碧哥收敛起笑容,故作严肃地说道:“记得在盛京的那段日子,关于他二姐夫是位中将的传闻就不绝于耳。刚刚我本想前去助你一臂之力,却被我这心爱的徒弟死死拉住,硬是说有人在上头坐镇,可以轻松解决问题。”
赵羽眉宇间透出一丝郁闷,缓缓开口:“虽然最终的结局是好的,但在整个过程中,我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剧本不应该是孤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运用卓越的武艺和非凡的智慧,将那些邪恶势力彻底摧毁。然而,实际上,我更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连一句台词都没有机会说。”
碧哥优哉游哉地反讽道:“你这人就是矫情!人家已经完美地解决了问题,你还想要怎样?是不是要把那些人叫回来,让你再打一遍,以满足你当英雄的瘾?”赵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嘛!我只是随口说说,但确实没想到,李教授都已经年岁已高,却依旧对恶势力如此深恶痛绝。”碧哥白了他一眼:“人家这样做,不过是对我这个师傅的尊敬,对你这个师兄的关心。在现实世界中,谁会有那份闲情逸致去不断地对抗邪恶、行侠仗义呢?对了,怎么没看到上官大小姐?”
赵羽回应道:“她去沟通去圣剑山庄的事了,估计快回来了。这样,你们完成入住手续后,先回房间整理一下行李,随后我们一同前往餐厅吃个饭。”此时,碧哥不禁伸了个懒腰,略带倦意地说道:“行吧,吃完饭我得好好睡一觉,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还真困啊!”
就在这时,李振国也顺利完成了酒店的入住手续。他们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行李,上官婵儿也恰好回来了。于是,他们一同前往餐厅享用了一顿美食,然后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第二天,晨光初现,四人如同春运返乡的农民工,浩浩荡荡地挤上大巴,一路颠簸到了琼州的某个神秘码头。那里,一座金碧辉煌的接待所矗立在海岸线上,奢华程度让人怀疑是不是误入了什么土豪的私人派对。赵羽四人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不多时,几位服务员如影随形,轻盈地飘然而至,在他们面前摆上了新鲜水果和香醇的茶水。这里的服务态度,竟比那些五星级酒店还要周到三分。
上官婵儿轻声说道:“约莫九点钟,圣剑山庄将派遣一位顶尖的剑前来接引我们。他们说他能以剑为舟,乘风破浪而来。”碧哥惊在一旁叹道:“哎呀妈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铁掌水上飘啊。”赵羽却不以为然,嘴角微微一撇:“用真气将剑固定在脚下,然后借助真气在水中滑行,这种做法消耗甚巨。难道就不能老老实实坐船吗?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上官婵儿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在圣剑山庄古老的传统中,迎接来的方式是派出一叶轻舟,从遥远的海域起航,安全地将他们接至山庄。然而,圣剑山庄并未拥有现代的船舶。那木制的船只要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漂泊四五日,这不仅仅是耗时的问题。路途的遥远、风浪的肆虐,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与风险,直至近两年,圣剑山庄的智者们方才想出了一条结合古老武学和现代科技的独特办法:由山庄一位剑道的高人在水面上踏浪而行,而云家则派出一艘豪华游轮紧随其后。尽管此举对高人消耗甚巨,但却成功确保了众人旅行的安全,同时缩短了时间。这样兼容并蓄、以民为本的胸襟,难道不是更为高尚的品德吗?你却轻描淡写说人家装大尾巴狼。”赵羽笑了笑:“好吧,是我格局小了,对了,此处并非有个观景台吗?时间还早,我们何不前去欣赏一番,领略一下这美丽的风景呢?”上官婵儿轻抬玉腕,目光在腕间的手表上一掠而过,微微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待会儿,圣剑山庄的人会来核验邀请函。如果你真的想欣赏这海上的景致,那么就等我们归来之后,再一同慢慢地品味吧。
李振国此时也开口附和:“是啊,师兄,若你真想一睹琼州的大好风光,回来之后我可以为你安排一位导游,让你尽情游览两天。”赵羽连忙摇手:“不用麻烦,我不过随口那么一说!”李振国又问道:“对了,师兄,师父,上官小姐,你们是否晕船?我这里备有晕车药,需不需要提前服用一粒?上官婵儿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谢谢李教授,我需要一粒。”赵羽和碧哥则同时表示自己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无需担心这个问题。这时,广播声响起:“各位前往圣剑山庄的贵宾,请现在将您的邀请函取出,我们将进行核对无误后启程。”
赵羽微笑着调侃道:“这仪式感,还挺足的呢。”话音刚落,两名自称圣剑山庄的弟子便走进大厅,他们对在场的人一拱手,宣布:“大家请将邀请函交给我们,即可登船。”于是,人们纷纷取出邀请函,进行最后的检查,然后依次走上码头,踏上了驶向圣剑山庄的船只。碧哥和李振国检查完邀请函后,便率先登上了船。上官婵儿的邀请函也没有问题,但当赵羽拿出那块玉佩交给圣剑山庄的人时,他们表示并不认识,赵羽只能无奈地说自己是上官婵儿的随从,准备登船。然而,上船时又出现了波折,负责接待上船的礼仪官礼貌地向他说道:“抱歉,先生,鉴于本次受邀的八十六位贵宾名单中并未出现您的名字,我们船上并没有为您预留座位。”
上官婵儿听闻此言,眉梢不易察觉地轻轻一颤。她淡淡地接口道:“他是和我一起来的,即便未曾提前告知,这么庞大的一艘船,再多容纳一个人,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