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缇深呼了口气,有些疲惫的摇摇头。
“没意思,跟他纠缠没意思,回去吧!”
秦添动作停下,高定黑色皮鞋踩在他的胸口,泠冽地声音质问:“给她下药了?”
应该就是那天晚上李含真递给林缇的那杯感冒冲剂,但是林缇没喝,第二天还发烧了。
林缇不由得攥紧了拳。
如果那天真的被他得逞,如果真的不小心怀孕,他就可以真的用肚子里的孩子哄骗她,要挟她,到时候说不定还真的能让她求着她爸妈接受李含真。
现在想想都后怕。
林缇咬着牙,心里的愤恨又徒然升起。
她推开秦添,抓起李含真的衣领,又狠狠扇了他两个巴掌,“混蛋!畜生!我那么信任你,为了你我不惜跟哥哥闹翻,为了你不惜抛去我的荣华富贵,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李含真吐了口血沫,无力地擦擦唇边的血迹,嗤笑道:“跟你在一起就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你抛弃了荣华富贵我图什么?林大小姐,你别天真了,要不是你姓林,你以为老子愿意舔你?还跟你像个小学生似的谈恋爱,幼不幼稚?”
林缇听着他说得这些话,仿佛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似的,眼睫轻轻颤着,豆大的泪珠砸在地上。
像是彻底死心似的,林缇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道:“哥哥,未遂需要判刑的吧?”
这一刻,秦添无比庆幸林缇是清醒的,也是干脆利落的。
秦添抚了抚她的脑袋,脸上总算是有了点笑意,“我来处理就好了。”
李含真怎么也没想到,林缇居然会这么狠心,他大喊:“林缇,林缇!你没有证据,你想让我坐牢,门儿都没有!”
他一把抓住林缇的脚踝,又说:“我根本没有碰过你,你是让你哥给c了,你这个贱人休想赖在我头上……”
他越说,林缇越心寒。
她以前居然会对这样的烂人死心塌地。
林缇一脚将他踹开,在没有办法眷恋,“有什么委屈,就到警察局说吧!”
秦添的人立马今天将他拖走,李含真这才真的害怕,他奋力地挣脱开束缚,趴在林缇脚边求饶,“宝宝,我、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该死,我不该对你说这些,你饶我这一次,宝宝……”
“你们都是死的吗?”
没等秦添说话,林缇就对那些保镖说道。
那些人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把李含真拉走,他的叫骂声和求饶声越来越远。
只剩下秦添和林缇。
林缇今天的反应还是让秦添没预料到的,他看林缇只穿了睡衣就跑出来,他脱下外套想要给她披上,可是林缇却侧了下身,躲开了。
秦添的手僵在原地,林缇就已经先一步离开。
包厢外,徐幸止和余恩恩都在等着他们。
林缇就明白今天晚上的事情他们全部都知道,就是为了给林缇看的,说不定那个女人说的每句话都是设计好,故意让李含真上钩。
她有些累,凑过去抱紧了余恩恩,整个人都埋在她的怀里,脸颊藏在她的颈窝,安安静静地哭着。
小声道歉:“对不起,恩恩姐……对不起……”
余恩恩摸摸她的脑袋,轻声叹息,“明白了就好,好在没酿成大错。”
林缇不愿意跟秦添回去,就跟着余恩恩住在了她那里。
现在这种情况,徐幸止也不好说什么。
就干脆把家里都让给她们姐妹二人。
他陪着秦添去了月亮湾。
看着秦添一杯又一杯酒下肚,徐幸止手里拿着酒杯,轻轻摇晃,“不是都已经结束了,还不高兴?”
那双狭长的眸子迷离,秦添自嘲地轻笑,“结束又如何?她更讨厌我了,连过去那种关系都回不去了!”
徐幸止沉默片刻,跟他碰杯,“说不定是好事儿呢?”
秦添整个身躯都陷在软椅中,懒散的抬起眼皮儿,哼笑,“还有什么好事儿?”
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好事。
只知道,林缇虽然将亲手将李含真送去警察局,却不代表原谅他,现在的林缇,肯定恨透了他。
可那又能怎样呢,林缇是他的,就只能是他的。
徐幸止斜靠着椅子,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低笑道:“你总不满足让她当你一辈子妹妹,现在将你的感情戳破,以后她就不会再把你当哥哥看了,不是好事吗?”
“……”
秦添眨了眨眼睛,眸子里居然重新燃起一丝丝希望。
徐幸止说得没错,至少现在林缇知道他对林缇的感情很复杂,不仅仅是以前那样简单的当作哥哥。
可谁知徐幸止又说:“不过,现在应该也没把你当人。”
秦添:“……”
一张俊脸瞬间又阴沉下去。
“放心吧!”徐幸止像是逗狗似的逗他玩儿,“弄这么一遭,林缇恐怕短期内都不会再谈恋爱了,所以你还有大把时间让人回心转意呢!”
秦添的心脏已经经受不起他这样一再打击,烦闷地摆摆手,“你闭嘴吧!”
“……”
跟余恩恩待在一块儿,林缇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明明也没生病,可看起来干什么都没精神。
应该都是心病,
她害怕林缇再郁结于心,于是直接把她从床上薅起来,“收拾收拾,一会儿出去玩。”
林缇摇摇头,“不想动。”
“都跟姜珣越好,正好他们都不在,咱们再去玩玩!”
“……”
“让时间抚平一切,不要为了一棵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啊!”
林缇:“……”
就这样半推半就,还是让林缇把衣服换上,又简单给她弄了个造型和搭配的衣服,就拉着她出门。
想要让林缇换换心情,余恩恩和姜珣专门约了个闹吧,她们两个到的时候姜珣已经在了,应该已经喝了几杯酒。。
看到余恩恩和林缇过来,他连忙上前去迎接,“姐姐,你们来了。”
余恩恩点头应了声,姜珣又满怀歉意的对她们道:“姐姐,林缇,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学长是那样的我人……”
“打住!”余恩恩立马道:“歉可以稍后再道,我跟你说的事情,有没有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