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林缇一下子擦干眼泪,还带着细微的啜泣,“恩恩姐,恩恩姐……”
“好了好了!”余恩恩头疼道:“但是你只能跟他说说话,确定一下他的安危,其他事情想都别想!”
“嗯嗯!”
她连连点头。
余恩恩思索了会儿,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备用机,余恩恩有个工作机,有个私人机,平时有工作上的事情,就会带上这个工作机。
刚跟梁云彻他们公司签了合同,后续还有录音的时间安排,所以这几天余恩恩都带着工作机。
她加的有梁云彻的私人,就把工作机给林缇,“这个手机你先藏起来,等找到机会,可以先给他打个电话。”
林缇捧着手机连忙点头,“好,谢谢恩恩姐!”
她想要搂余恩恩,但是被余恩恩给推开,“最好别被发现,不然我也要跟着你一起死了。”
“我一定藏好!”林缇跟她保证。
一瞬间,余恩恩觉得自己罪孽感深重。
于是又苦口婆心地劝她,“林缇,虽然我不支持你哥说要跟你结婚,但是我还是觉得你不要因为李含真就彻底忽略了你哥的感受,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他在楼下抽了好多烟,整个人都很沉重,虽然他做事太极端,可他是真的对你好的。”
“……”
林缇低着头,攥紧了余恩恩给她的备用机,她很轻的点了下头,“我知道,秦添对我很好,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也没办法。”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不是谁都是第二个徐幸止,余恩恩深深叹口气,“好了,你不想听就不说了,但是李含真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也不知道林缇心里在盘算些什么,她应了一声,余恩恩才放下心来。
她出去时秦添和徐幸止都在,此刻在客厅里,坐在沙发上,都没说话,气氛显得格外沉闷。
见她下楼,徐幸止招招手,让余恩恩坐在他身边。
秦添居然也不问她情况如何,只是始终阴沉着一张脸。
余恩恩咂咂嘴,道:“我劝过林缇了,她说她会好好反思的,你们不用担心了。”
“……”
秦添仍旧没说话,手里拿的是林缇的手机。
“时间不早了。”
徐幸止拉着余恩恩起身,“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谈,有事情打电话。”
有句话徐幸止说得很对,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余恩恩就算再怎么帮忙,也只是起到一个劝诫的作用。
真正能解决问题的,还是要他们两个。
所以余恩恩就跟徐幸止离开。
回去的路上,余恩恩心里还在后悔,刚才就不应该心软,给林缇留了手机联系李含真,就像是给自己埋了个隐患,终究是要露出破绽的。
余恩恩不由得看向徐幸止,她问:“徐幸止,一开始你不喜欢我的时候,你痛苦吗?”
徐幸止开着车,微挑了下眉梢,只是笑笑没说话。
他怎么会痛苦。
从第一次听到余恩恩对他的表白,他当时只觉得是自己误导了她,所以对她很宽容。
后来就总是冷不丁地收到她的示爱,徐幸止都没当真,毕竟在他眼里余恩恩这些都是小孩子的大打闹。
直到她慢慢长大,执念越来越深。
最后居然敢伙同徐攸仪给他下药,那晚的春/药只是催情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是余恩恩本身。
那时候他是生气的,却不仅仅是生气余恩恩的胆大妄为,而是在气他们之间的关系没办法再回到以前。
他对余恩恩的感情就很复杂,所以当余恩恩挑明了男女之情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让人难以接受。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痛苦。
只是秦添和林缇之间的感情又不同,一个爱太深,一个没动情,中间像是横跨了整个太平洋,想要消除芥蒂,谈何容易。
“余恩恩,我没有受虐倾向,那么痛苦还要跟你在一起?”
余恩恩故意气他,“说不定呢,你那么欠揍,越要虐你,你才越爽。”
“?”
徐幸止勾唇,目光忽然变了味道,他都没看余恩恩一眼,空出的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脖颈,指腹在颈侧轻轻摩挲,语气不明,“爽的是谁?”
“……”
余恩恩从脖颈腾起一丝酥麻之意,直到尾椎骨,她身体都坐直,瞬间脸颊爆红,她一下子推开徐幸止的手,恼羞成怒,“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少往这上面扯!”
徐幸止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方向盘,轻笑道:“很正经啊?”
“你滚!”
余恩恩狠狠掐他一把,“不想跟你说话了。”
平时人模狗样的徐幸止,在床上就是个变态,什么变态玩法都要她配合,搞得余恩恩提起来这回事双腿都打颤。
她气不过,又掐了徐幸止一把。
“……”
余恩恩和徐幸止离开后,秦添还在楼下的客厅没动,早就过了晚饭时间,他让佣人给她送的晚饭,一口没动就被端下来了。
秦添最后亲自给她拿过去。
但是林缇现在连看都不看他,一个是因为藏了手机心虚,一个是她还没原谅秦添这几天对她做到的事情。
但是秦添似乎铁了心地要让她吃饭,干脆让人把饭菜摊开,亲自喂她。
可林缇依旧不为所动。
虽然徐幸止和余恩恩一再跟他说,让他跟林缇好好交谈,可是看到她为了那个男人半死不活的样子,秦添还是怒火中烧。
他一把将林缇拉起来,一双漂亮的眉眼满是森寒,“吃饭!”
林缇不反抗,却也不执行,就只是默默的气人。
让秦添的一腔怒火打在棉花上。
他亲自给林缇剥了虾,却连她的正眼都得不到。
秦添咬紧牙关,冷声命令,“吃了。”
林缇扭过头,没动。
“林缇!”
他又叫了声自己的名字,林缇不由得心里都发颤。
可她还是强忍着不肯低头。
谁知下一秒,脑后方一道力度袭来,秦添扣着她的后脑勺,直接用嘴巴将那个剥好的虾渡给她。
林缇大脑蒙了一瞬,反应过来,才慌张地推开他。
她吐了秦添喂给她的虾,抬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秦添,你疯了吗?”
秦添的脸被打得微微偏过头,却不屑地冷笑,“还要再打一次吗?”
“神经病!”林缇擦着自己的嘴巴骂他。
可秦添居然再一次扣着她的脑袋,凶狠地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