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真出现的那一瞬间,余恩恩瞬间胃口全无,她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林缇,林缇讨好一笑。
“恩恩姐,既然碰见了,就一起吃嘛。”
余恩恩不理她,也不理李含真。
林缇偷偷扯了下李含真的袖子给他使眼色。
知道余恩恩对于林缇而言很重要,所以他现在也学得聪明了,不像上次那样趾高气扬,把他带来的饮料递给余恩恩。
“学姐,之前那样跟你说话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李含真对他示弱,“但我是真心喜欢林缇的,天地可鉴,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余恩恩捏着筷子,没理他,抬眼看向林缇,她也是一脸哀求。
将目光收回,余恩恩冷哼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给不给机会你们不都在一起了吗,我说让你们分手,你们分吗?”
“”
林缇绕过来坐在余恩恩身边,挽着她的手臂,略带几分撒娇的口吻,“恩恩姐,我支持你跟幸止哥哥在一起,你也支持一下我嘛,我本来就害怕,要是你也不支持,我真的很难过的。”
“那不一样。”余恩恩试图抽回手臂,但是林缇紧紧抱着不撒手。
又看向李含真,目前姜珣打探来的那些消息,他倒也没有什么原则性不可原谅的事情,余恩恩总算是松口,“你们爱谈就谈,到时候你哥发现,我真保不了你。”
“没事,你支持我就行。”
林缇高兴的直接身上抱住余恩恩。
吓得余恩恩赶紧推她,“别,我没说我支持,别把我拉下水。”
“你不告诉我哥,你就是跟我一条船的。”
“林小缇!”
“”
明家。
明绥正在给明恒堂奉茶,忽然有人打了电话过来。
她看了眼,没当着明恒堂的面接,直接挂断,可没过一分钟,电话又打进来,她不得已看向明恒堂,“爷爷,我接个电话。”
躺在摇椅上的明恒堂挥挥手,明绥才到一旁去接,但也没走远,声音恰到好处地被明恒堂全部听见。
但是只点到为止,只说了几句话,明绥就匆忙挂断电话。
再过来倒茶的时候,明恒堂缓缓坐起身,问她,“项目进展如何了?”
给他添茶的动作一顿,明绥低着头说:“还、还行”
明恒堂呼了口气,“小绥啊,你每次说话,都不敢看人,出什么事儿了?”
明绥这才抬头看他,脸色为难,“爷爷,卡在了项目审核,听说是刘局不放行。”
“不放行,为何不放行?项目书”
“项目书没问题!”明绥有些纠结,“刘局是陶爷爷当年资助的学生,跟徐叔他们关系亲近些,也不知道是不是”
她点到即止,明恒堂肯定知道,就是陶家和徐眠安搞的鬼。
明恒堂脸色都阴沉几分,冷声问:“既然知道是他们,他徐幸止就没什么动作?”
“他倒是想过,只是单靠徐叔,应该动用不了刘局的关系,而且陶爷爷跟您关系交好,他就算是顾及您的面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要是顾及我的面子,上次就不会把你弟弟的腿打断了。”
明绥心里冷嗤。
打断了腿还不老实,还敢对姜珣做出那样的事情,打死都是他活该。
“徐家人最是护短,大家都知道的,上次毕竟是明璟先对余恩恩图谋不轨,把人又伤成那样,倘若他真的能轻飘飘揭过,爷爷您现在又何必费心思再去拉拢他?”
明恒堂看上的就是徐幸止身上的那股狠劲儿,若是优柔寡断,在这狼环虎伺的京都根本没办法立足。
看到他沉思,明绥又假装惋惜,“陶爷爷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这是我们明家的项目,他居然还要施压”
没等她说完,明恒堂拄着拐杖在地上狠狠捣了下,“谁让你在背后议论长辈的?!”
“对不起爷爷!”
明绥立马道歉,“我只是一时气不过,为您抱不平我错了。”
“滚出去。”
“是。”
明绥没有再多说,赶紧退下去,在她转身后,唇角勾起笑意。
伺候这个老不死几年了,明绥对他很了解,道貌岸然地训斥她维护陶家,心里指不定盘算着怎么报复回去。
让他们狗咬狗,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徐幸止还真是会算计。
了解了一桩事,明绥刚要给徐幸止打电话汇报情况,可出门就被明妍给拦住。
这段时间明绥不常回来,都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见过她了。
上次她给自己下药,想要辱没自己名声的事情,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不了了之。
现在还没到翻脸的时候,明绥轻描淡写地笑问:“大姐,有事吗?”
她话刚落,明妍就狠狠扇了她一个巴掌,一双漂亮的眸子都显得格外刻薄,“你这个贱人,到底给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凭什么爷爷不让我插手长岩区的项目,你想自己一个人独揽大权吗?”
明绥摸了摸被打的脸,微眯起的眼睛闪过一丝狠戾,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像习以为常似的。
“大姐,爷爷做的决定,我只需要遵从就是了,为什么不让你插手,也许是觉得跟人家徐总打交道,得要个有脑子的。”
“明绥!”
如今居然敢公然骂她,明妍又举起了巴掌,但是这次被明绥给拦下来。
脸上的笑意不剩分毫,冷嗤道:“明妍,我叫你一声大姐,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别得寸进尺。”
“你一个小三的女儿,还敢在我面前叫嚣!”明妍没有半点惧怕,“别以为你跟条狗似的天天巴在爷爷脚步,可狗就是狗,爷爷现在再重用你,你也只是条狗,你个下贱坯子,跟你那个贱人妈一样就别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明绥的拳头越攥越紧,最后,她甩开了明妍的手,嘲讽道:“你也就只能用我的身世打压我一下了,因为你知道,我除了出身不好,哪里都比你强,越是这样,你就越是嫉妒,你的自尊心就越是作祟。”
她缓缓靠近,压低身形凑在她耳边,“明妍,你越骂我,说明你越自卑,所以想通过打压我来体现你的高贵,但你不知道,这样的你,在我眼里就像是个跳梁小丑,可笑极了。”
“明绥,你”
明妍想动手,但明绥已经站直身子,“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大姐!”
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明妍盯着她,目光如淬了毒似的,“明绥,我就不信你还能得意几天!”
从明家离开,明绥的心情就又瞬间荡到了谷底。
她自己开车在公路上疾驰,回到她自己住的地方,发现她家门口蹲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