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她出院的人挺多,贺青莲和徐攸仪,林缇和姜珣,还有明家的人。阵仗大得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把谁送走。
可这么多人里独独少了徐幸止。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余恩恩知道徐幸止忙,不来肯定有他的原因,所以也就没有纠结。
本来贺青莲非要余恩恩回老宅养伤的,但是余恩恩自己坚持,最后还是把她送到了徐幸止那里。
在自己家里没有人监视,余恩恩总算是放飞自我,今天徐幸止也不在,她也不用去学校,把贺青莲和徐攸仪他们打发走都已经到了下午。
她先回房间泡了个热水澡,这几天都在医院洗,总是很多地方不舒服,她拿平板放着电视,在浴池里呆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家里只有她自己,她就随意很多,出来随便穿了件宽大的睡衣。
现在已经入了冬,外面的天早早就黑了。
余恩恩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往外看,窗外早已灯红酒绿,霓虹闪烁,如炬的车流涌动,汇成光影。
落地窗上,只映出自己的影子。
她想给徐幸止打电话问问他今天晚上要不要回来,可手机拿来几次,最后都又放下。
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工作节奏。
这几天学校的课落下不少,她不想去书房,就自己待在客厅的沙发上,复习他们给自己的笔记。
其实讲来讲去还是那些东西,余恩恩早就会了,马上又要期末考试,她肯定还要再准备拍摄。
把所有的东西复习完,都已经十点半了,徐幸止还没回来,余恩恩正纠结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就听到了开门声。
她连忙放下电脑迎上去,“徐幸止,你回来啦!”
看到她等在客厅,徐幸止愣了一下,才问:“怎么还不睡?”
“刚刚把落下的功课复习了一遍。”
她指指沙发上的电脑。
徐幸止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脱下外套,把鞋子换下来,从余恩恩身边经过,她闻到一丝酒气,“你喝酒了?”
他又嗯了声,随口解释,“跟秦添他们喝了点!”
秦添?
余恩恩眯了眯眼睛,有些警惕。
秦添也不是什么好人,天天就想着拐骗林缇。
余恩恩跟过去,又试探地问他:“还有谁啊,明绥?”
“嗯。”徐幸止又应。
余恩恩心里咯噔一下,“那你们……”
看她又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自己,徐幸止无奈地解释道:“谈点生意。”
“噢!”
他说谈生意应该就真的只是谈生意了,余恩恩也实相地不再问。
也许是今天晚上喝了酒,徐幸止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回房间或者去书房,从而避免跟余恩恩接触。
而是坐在余恩恩刚才坐的位置,看着她的电脑,“还需要老师再给你讲一遍吗?”
“不用!”余恩恩凑过去,“你可太小瞧我了,这些东西我早就会了。”
余恩恩一下子就靠得自己很近,发梢扫着他的脸颊,洗发水的香气在鼻息间蔓延开。
房间里有暖气,所有余恩恩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她洗完澡没有穿内衣的习惯,此刻蓝色的玉桂狗睡衣,将她圆润挺括的胸型都勾勒出来。
余恩恩看起来不胖,但是该长肉的地方可是没半点客气。
虽然上次徐幸止被下了药,可都是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的。
莫名的口干舌燥,徐幸止把视线挪开。
可混沌的大脑却愈发放肆,已经想到余恩恩的睡裙里面,应该只有一条内裤,若是将她压在沙发上,轻而易举的就能把她给剥干净了。
就像上次在酒店的套房那样,握住她的脚踝,让她哭着求饶。
……
思绪越来越不受控制,徐幸止被自己这无耻的想法狠狠震惊到,都没有听清余恩恩在说什么,蹭地一下站起身。
余恩恩还抬起头,两眼无辜地盯着他,“怎么了?”
徐幸止轻轻吞咽了下喉结,尽可能地让自己面色无虞,总不能让她知道,他做叔叔的,居然敢在脑海里意淫她。
“没事。”徐幸止的语气很平静,“时间不早了,休息去吧。”
余恩恩噢了声,也没多想,“那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煮个醒酒茶,免得你明天早上头疼。”
“你会吗?”徐幸止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径直地朝他自己的卧室走去,“别把厨房给炸了。”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呀!”
余恩恩朝他的背影哼了声,但她还是进了厨房,之前是余恩恩总喝醉,徐幸止就让阿姨备了些醒酒茶,为了方便操作,阿姨专门调配好了葛花茶,用小的分装袋分装好,余恩恩只用丢进去一袋开个火就行。
她没煮太多,几分钟就烧开了。
余恩恩倒了一杯去敲徐幸止的房门,“徐幸止,你洗好了吗?我进来了哦?”
每回徐幸止为了防止她半夜闯进他房间对他图谋不轨,都要将房间门反锁的,他现在在洗澡,肯定要锁门。
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应该是还没出来。
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只是随意试探地扭动了下门把手,却突然把他的房门打开了,余恩恩自己都有些惊讶。
难不成是今天晚上喝了酒,防范意识就薄弱了,所以才忘了锁门。
在进去还是把门关上之间,她在心里思索了片刻,然后选择堂而皇之地进去,还喊着徐幸止的名字,“徐幸止,醒酒茶煮好了,我进来了哦!”
没有人回应。
她又说:“我可跟你说过了啊!我进来了?”
仍旧没有回应。
她就进去把醒酒茶放在床头柜上,浴室里还哗哗地响着水声,余恩恩也没直接出去,在徐幸止的房间转悠一圈。
他的房间是主卧,有三个她的房间那么大,就像是个小套间,沙发电视阳台落地窗全部都有。
从他这个房间往外望去,是跟客厅完全不一样的风景,余恩恩站在窗边数着夜空中飞机闪烁的亮光,都数到五了,徐幸止还没从里面出来。
余恩恩又拐回去,在浴室外轻轻叫了他一声,“徐幸止?”
里面的水声还没停。
她有些奇怪。
该不会是喝多了,晕在里面了吧。
于是余恩恩又叫了两声,“徐幸止,你洗好了没,我给你煮的醒酒茶要凉了。”
仍旧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余恩恩就准备抬手敲门,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居然在哗啦啦的水流声中,听到一丝丝低喘声。
要敲门的手直接僵硬住。
余恩恩也不是不经人事,那天晚上在套房里,他到了临界的时候,就是这样低沉又沙哑的低喘。
所以,徐幸止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