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止语气嘲弄,“我抱着把你从这里扔下去你信不信?!”
余恩恩:“……”
她气呼呼地瞪着徐幸止,“我真走不了嘛,我脚疼!屁股也疼!”
“疼你就在这儿待着吧。”
说完,徐幸止那个混蛋还真的自己离开了。
气得余恩恩在后面大喊,“大混蛋,徐幸止!你就把我丢在这里吧,晚上鬼把我抓走,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
徐幸止真的离开了。
“王八蛋!臭鸡蛋!”
“徐幸止就是个大混蛋!”
坐在他的办公椅上,骂着徐幸止。
忽然,余恩恩挑挑眉,心安理得地靠在椅背上,屁股拧着椅子转了个圈儿。
随后扶着桌子停下,他的桌面整理得很整洁,跟他这个人一样,所有东西都要严格分类才可以。
余恩恩顺手拿起他桌上的一支按动笔玩儿,“今天不抱我,我可就睡你办公室了噢!”
他的办公桌很大,余恩恩趴在他的办公桌上,两手乱蹭,闭着眼睛自言自语道:“等着吧,今天晚上把你办公室所有的东西都沾上我的味道,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
“你是狗吗?还要撒尿占地盘?”
不知何时,徐幸止居然去而复返,忽然出现在脑袋上方的声音,给余恩恩吓得一激灵,“嗯?你怎么回来了?”
她立马坐直身子,得意地抻着脖子,像是只斗胜的公鸡,“你不是不管我了吗,又回来干嘛?”
刚刚徐幸止出去,电梯都要来了,余恩恩还没跟过来,就知道她又开始犯轴,她死犟死犟的,还真的能做出在办公室睡一晚这种事情。
他只能折回来。
徐幸止将余恩恩抱起来,语气还是冷漠得不行,“怕你在我办公室撒尿。”
余恩恩听出来徐幸止在骂她,他扭动了下身子,忿忿道:“你才是狗呢!”
“我可没有在你那儿到处都留下我的痕迹。”
“你敢说你没有!”
余恩恩仰着脑袋质问他,“那天晚上你全弄进去了,你还让我吞下去……”
“余恩恩!”
徐幸止没料到她会突然又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冷着脸立马打断。
可余恩恩像是不知羞,偏要说,徐幸止抱着她,她的手摸在自己的小腹,“你那天晚上什么措施都没做,要不是我吃了药,说不定连你的小宝宝都有了!”
“……”
徐幸止脸色铁青,“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把你扔了信不信?”
“我又没说错。”
她语气弱了几分,搂着徐幸止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跟你比,我可是小巫见大巫。”
“余恩恩!”
上了电梯,徐幸止叫她的名字。
她嗯了声应道:“干嘛?”
“能不能闭嘴!”
“我长嘴就是要说的呀,你总不能限制我说话的自由吧。”
她一张嘴巴喋喋不休,一直都没停下来过半刻。
总算是把余恩恩塞进车里,余恩恩又说:“徐幸止,我们也都是成年人了,那事儿也不用那么避讳,你就再给我试试呗,万一你不行的话我以后可就不惦记你了!”
徐幸止脑门的青筋都突突跳了两下,“你惦记我就是这事儿?”
“不然呢?”
余恩恩眨巴那双大眼睛,单纯极了,“男女之间不就这点事儿?”
徐幸止勾唇盯着她,笑的有些瘆人。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怪吓人呢。”
被她气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徐幸止调整了下呼吸,冷冷瞧她一眼,“给我闭嘴,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多说半个字。”
“可是我……”
余恩恩还想说什么,徐幸止已经靠着座椅,闭目养神,“陈献意弄来点哑药可不难。”
“……”
本来余恩恩可以在家多休息两天的,但是鉴于昨天她不仅偷偷跑出去,还跑到公司作妖,今天就被徐幸止给送回学校。
这周末徐幸止有事要忙,就没跟余恩恩一起回老宅。
陪着贺青莲吃了晚饭以后,又跟着她追那个小鲜肉演的戏。
贺青莲抱怨,“现在的主角光环真厉害,我儿子努力了十几年,比不上他们主角努力一年,天杀的,老娘真想进去把他们都杀喽!”
“儿、儿子?”
余恩恩失笑,“你什么时候这么时髦了,饭圈都开始闯了。”
“那可不!”贺青莲得意地拿出手机给余恩恩看,“你看我儿子超话都两万人了,就是我还没学会做数据,要不然我高低地申请个小主持人。”
“这可不是我教的啊!”
余恩恩急忙跟她撇清关系,“到时候别让小叔骂我!”
“他敢!”
贺青莲翻着手机上保存的小鲜肉的照片,“我那香香软软的儿子,他徐幸止哪里比得上一点!”
“恩恩呀!”她又笑着拉着余恩恩的手,“我儿子叫简久序,你记住他,什么时候你成大导演了,你给我儿子个机会,我给你们投资!”
“呵呵!”余恩恩干笑两声,不由得给她竖个大拇指,“奶奶,你真是硬核追星啊!”
陪着贺青莲刷小鲜肉的视频看到十点多,直到把她哄睡觉,余恩恩才有机会给徐攸仪打电话。
“小姑姑,你去哪儿了,又不喊我!”
徐攸仪现在还在迪厅,周围太嘈杂,她声音都提高很多,“你说什么?”
“”
这一个两个都过得真清闲。
徐攸仪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又问:“怎么啦?”
“我回老宅了,你怎么又不在。”
“徐幸止呢?”
“他今天没回来,有事。”
徐攸仪顿时来了兴致,“蹦迪,来不来,给你发位置?”
“嗯”
余恩恩有些心动的,但是假意推脱了下,“不太好吧!我脚还没好呢。”
“别装,你来看也行。”
内心纠结了一番,余恩恩道:“等我!”
反正今天徐幸止也不在,天天跟他住一起,他也不让碰,日子过得清汤寡水。
她也没让司机送,自己打车,偷偷摸摸溜出去的。
到地方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
但是酒吧里的气氛依旧热烈,男男女女肆意扭动着腰肢,从门口进来,余恩恩不知道看到多少人在打啵。
果然是成年人的场,就是刺激。
以前徐攸仪带着她来玩过几次,但顾及余恩恩,之前的都清水太多。
等余恩恩过来,徐攸仪也累了,带着她在吧台,让酒保给余恩恩拿了杯苏打水。
坐在高脚凳上,余恩恩身子斜倚着吧台,徐攸仪斜后方的位置,两男一女正亲得火热,感觉下一秒就要原地三人行了似的。
余恩恩凑过去,对徐攸仪说:“你平时都玩这么刺激的吗?你家北极熊先生都不吃醋?”
因为布里恩又高又壮,又是个白人,他在余恩恩这里的代号就成了北极熊。
说起来,好久都没听徐攸仪提过他了。
她摆摆手,“分了!”
“啊?”
余恩恩瞪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儿,这么快就分了?”
“半个月了吧。”
徐攸仪端着酒杯,视线都还在舞池中流连,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余恩恩不解,“为什么啊?”
前段时间还不管不顾地跑国外找人呢,怎么就说分就分了。
徐攸仪笑着摸了摸余恩恩的脸,“太远了宝贝,徐幸止说得对,他不能过来,我不想过去,总要分的,还不如早分早自在。”
“那那你不难过吗?”
什么时候分手的都没听她提起过,现在似乎也没有受到影响,余恩恩不太理解。
“不难过呀!”徐攸仪像看傻子似的看向余恩恩,“都是成年人,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她指指舞池中的一个帅哥,笑道:“鱼塘才是。”
余恩恩:“”
她拍拍余恩恩的肩膀,“宝贝,你还小,接触最多的也就是徐幸止那个臭男人,所以你才会非他不可,等你以后见的帅哥多了,你就知道帅哥有多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