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
总统套房内,窗外星光穿过落地窗,透进来丝丝缕缕的亮意尽数落在男人身上。
他额角青筋暴起,身形微微轻颤,似是在极力隐忍。
宴会上,他方觉身体不适,就迅速上楼,没想到这药效来得又快又猛,体内一股邪火四处乱窜。
他强行压制着欲望,大滴大滴的汗珠沿着优越的脖颈线条,淹没在白色衬衫里,衬衫被汗水浸湿,隐隐透出肌肤的颜色。
“滴滴——”
忽然,他听到有人在输入房间密码,推门而入。
徐幸止神色阴鸷几分。
可他并没有起身惊动来人,他忍下躁动,闭上眼睛。
在这种时候,他的五感尤其敏锐。
能听到那人的脚步极其小心,慢慢朝他靠近,终于,她站在了徐幸止的床边。
感受到她的视线,来回地在身上巡视,徐幸止未动分毫。
随后又听到她疑惑的自言自语,“怎么睡着了?小姑姑给错药了吗?”
“唉,不管了,就这样吧。”
说着抬手去解徐幸止的衬衫的扣子。
她的手微微带着凉意,靠近徐幸止的那一刻,仿佛将他浑身的血液破开一个口子,争先恐后地涌上去。
徐幸止抬手,攥住她的手腕,阻止她所有动作之后,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瞳漆黑,在黑暗中,犹如森林里的野兽,在看着自己的猎物,仿佛下一刻就能把眼前的人撕碎。
“余恩恩,你好大的胆子。”
他的手很大,一手便钳制住余恩恩的两只手腕。
声音凌厉,让人胆寒。
余恩恩下意识的瑟缩了下,弱声开口:“徐、徐幸止,你没事啊”
徐幸止坐起身,眸色愈发伶俐,“你想我有什么事儿?”
“我”
怎么可能没一点事情,她明明看着徐幸止喝下那杯酒的,难不成是小姑姑给的药不管用?
余恩恩正在回想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徐幸止就猛地甩开她,厉声道:“滚出去!”
余恩恩被甩得后退两步,直接摔在地上。
“徐叔叔,你听我解释”
她刚要找个借口,忽然觉得他如此失态很不对劲儿。
徐幸止不正常。
尤其是体温,高得吓人。
余恩恩歪头轻笑一声,她拍拍屁股站起身,提着礼服的裙摆凑近了徐幸止,“徐叔叔,你在装什么?明明都饥渴难耐了,还装柳下惠呢?!”
徐幸止:“”
短暂的沉默,让余恩恩更加确定,徐幸止就是中招了,只是在强撑罢了。
这下,她更不可能离开。
她上前一步,故意用手去触碰他的身体,“徐叔叔,你都这样了,眼前有现成的美女,就别忍了,你老牛吃嫩草,又不吃亏!”
徐攸仪说了,这药效刚烈,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得留两个孩子再走。
他徐幸止平时再神,也不过是肉体凡胎。
只要够不要脸的勾引他就够了。
“余恩恩!”
她一双手毫无章法地在徐幸止身上到处点火,他及时制止,“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罚你。”
“来呀来呀!”
都不用徐攸仪嘱托,她余恩恩面对徐幸止,都不知道要脸两个字怎么写。
“徐叔叔,你尽情蹂躏我吧,我保证不叫。”
徐幸止:“”
被他钳制住了双手,余恩恩就甩掉鞋子,光着脚去蹭徐幸止的腿,体内药性乱窜,徐幸止明知要躲开,可身子竟然还贪恋她那一点触碰。
感受着她一点点往上,在触碰到禁忌之时徐幸止脑子里的那根弦接上,他登时清醒,猛地站起身。
“余!恩!恩!”
罪魁祸首缩了下脖子。
好吧,真的生气了。
但是今天这样的机会,千年难遇,她才不会轻易放弃。
“徐叔叔,今天是我的生日欸,你难道不应该满足我的生日愿望吗?”
今天是余恩恩的二十岁生日,她有个宏大的生日愿望。
扑倒徐幸止,睡到徐幸止。
“要我满足你的愿望是吗?”
余恩恩一双狗狗眼顿时亮起,连连点头,“嗯嗯嗯!”
“好!”
徐幸止薄唇勾起笑,但有几分危险。
他抓住余恩恩的手臂,一把将她拉起来,余恩恩狠狠撞在他的胸膛,硬邦邦的,她飙了两眼泪花。
可她忍着痛,抬手就要去搂徐幸止的脖子,岂料徐幸止躲开了,抓着她的手臂,就把她带到浴室。
浴室里有个很大的浴缸,他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把余恩恩甩进去,拿着旁边的淋浴头,把水开到最冷,对余恩恩淋头浇下,
“清醒一点没有?!”
“啊啊啊啊啊——”
现在是十月天,入了秋以后,夜里寒凉,这冷水浇下,余恩恩大叫:“徐幸止,王八蛋!”
在京都,能喊着徐幸止名字骂的,也就余恩恩了。
“骂人?”
徐幸止嗤笑,俯身过去掐着余恩恩的脸颊,迫使她抬起头,对上他森寒的目光,余恩恩一激灵,浑身打了个颤,但她仍然倔强地仰着头,直勾勾与她对视。
徐幸止启唇,“知道错了吗?”
“我没错,我才不认。”
说着,她还大着胆子去亲徐幸止。
这丫头,从小就是头倔驴。
察觉到她的动作,徐幸止偏了下脑袋,被她亲到了脸颊。
她被浇了冷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意,轻轻的肢体触碰,犹如烈火燎原,徐幸止体内的血液顿时又在叫嚣。
余恩恩今天生日宴,身上穿着件白色抹胸公主裙,因为湿了水,裙子厚重,挂在她身上要掉不掉,大片雪白肌肤裸露,徐幸止眸子愈发幽深。
“徐叔叔果然非比常人,都快爆炸了还这么能忍。”
说话间整个人像水蛇一般缠上去。
徐幸止猛地起身,将她狠狠甩开。
余恩恩说的对,现在应该先处理他体内的药性,而不是在这儿跟她纠缠,他拖着最后一丝理智,从浴室里出去,拿上手机给他的助理打电话。
见徐幸止出去,余恩恩皱眉,“想找其他女人吗?你想得美!”
她拖着厚重的裙摆,光着脚丫,从浴室里偷偷跑出去,尽力不让徐幸止察觉到她的动作。
趁他打电话的空隙,余恩恩快速翻找一旁的柜子,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有用的东西。
她没察觉身后的人已经越靠越近。
忽然,一道阴影袭来,周身被他淡淡气息笼罩,“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快给我滚出去!”
余恩恩僵着身子缓缓转身,她瞪大了眸子,装可怜道:“徐叔叔,我、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好,早知道你这么不愿意,我就”
“咔哒——”
“我就应该先把你拷上!”
还没等徐幸止回神,余恩恩就得意的扬起手腕,一个亮得发光的银色手铐,把两个人的手铐拷在一起,“徐幸止,钥匙早就丢了哦,今天除了我,你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