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成,你别生气呀!我听我爹说,你爹当年娶你娘的时候,就是用六斤粮食下的聘礼,半粒糙米都没多!
啧啧啧,你说你爹咋这么精打细算呢?会不会是你妈在你爹眼里就值这个数呀?”
许大茂越说越来劲,小嘴吧唧吧唧得没完!
还转头对刘光启挤挤眼,一副贱兮兮的样子!
全然没有发现身后的阎解成,已经怒发冲冠,目眦欲裂,一双铁拳挥到了眼前!
说他可以!
说他爹铁公鸡,他也没话说!
但是,说他妈,就是不行!!
“许大茂,老子揍死你!你开我玩笑就罢了,居然敢开我妈的玩笑,我今天和你拼了!”
“啊——”一声惨呼!
许大茂捂着鼻子蹲了下去!
当他看到手中猩红的鲜血,瞬间被刺激得跳了起来!
“阎解成,你来真的?!我靠!你当我怕你是吗?打就打!”
紧接着,扭打到一处!
两人使出浑身解数,揪头发、插鼻孔、骂天骂地,手脚并用无所不用其极!
看他俩打得昏天黑地,狼狈不堪,站在一边观战的刘光启乐得差点吹起口哨!
“哎呦,你俩别打了!都一个大院出来的,别伤了和气!”
“许大茂,你怎么下手那么狠呢,解成头发都被你薅下来了……哎呀,解成你看看你都把许大茂鼻子打歪了……”
“哇,加油……啊,不对,别打了,都别打了……”
许大茂:“……”
阎解成:“……”
你特么的这是劝架吗?
拱火有没有?!
阎解放和许大茂相视一眼,同时停住手,扭头看向幸灾乐祸的刘光启!
刘光启笑容一滞!
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喂,你俩干嘛这么看着我……啊,你俩要干嘛?救命呀!”
……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此时,大院里正在开会。
二大爷刘海忠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然后,满脸不高兴道:
“老阎、老许,您俩看看,把我儿子揍成啥样了?
大家都给评个理,两个打一个,这不是欺负人嘛!
必须得赔医药费!”
许武德冷哼一声:“那要问问你儿子干了啥,为啥会被两个揍一个?”
许大茂鼻青眼肿地接口道:
“刘光启不干人事,他怂恿我和阎解成打架,大家看看,我的鼻子都被打歪了,哎呦痛死我了!”
大家的目光看向阎解成。
同样鼻青眼肿的闫解成忙点头:
“大茂说的没错……刘光启不干人事,挑拨离间,破坏咱们大院人的和睦关系!”
刘光启龇着牙,顶着两只淤青的黑眼圈,不服气道:
“是你俩先打到一起的,我好心劝架,还被你俩群殴,要不要脸了?”
阎埠贵抬了抬眼镜框,说道:
“作为院里的三大爷,我来说句公道话吧。我看,他们三个都有责任,三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受了伤,既然都有责任那医药费就算了吧。”
许武德点头,语气不善道:
“刘海忠,你好意思要医药费,我家大茂鼻子都歪了,我说什么了吗?就你心疼儿子,我和老阎的儿子难道是捡来的吗?”
刘海忠在大家异样的目光注视之下,重重地冷哼一声。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笑道:“医药费我看就算了,大家都各退一步。不过……”
“不过什么?老阎你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地干嘛?”刘海忠气恼道。
“嘿嘿嘿,不过我儿解成钓到的两条一斤多的翘嘴,被许大茂和刘光启追逐的时候,踢翻掉到了湖里,这个得好好说道说道……”
刘光启:“……”
许大茂:“……”
尼玛!
阎解成钓的两条手指头大小的翘嘴,咋成一斤多的了!
这简直就是讹诈!
刘光启翻翻白眼,指着有点心虚的阎解成问道:
“你会魔术呀,你什么时候钓上来一斤多的鱼了?!”
许大茂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解成,你为了糊弄你爹没关系,可不能坑我们弟兄啊!你这样做,以后会没朋友的!”
阎解成被他俩说得大肿脸一红,低头心虚地躲到了他爹阎埠贵的身后。
他原本只是想糊弄一下他爹,没想到他爹居然会拿出来说,让刘许两家赔偿!
ε(′`*)))唉
许武德见之,冷笑道:
“老阎,你这样做,可就不地道了。”
随即,面向院子里其他的住户,“都听听,作为院里的三大爷,他们爷俩居然捏造事实,想讹钱,幸亏是大茂和光启两人在场,否则但凡一个人都解释不清了!”
“大家给评评理,老阎家怎么这样呢?老阎你作为三大爷,可不能把院里的风气给带坏哦。”
阎埠贵:“……”
刘海忠配合道:
“就是!老阎,你咋这么不要脸呢!你平时私下里占占院里人的便宜就罢了,今天居然还当着大伙的面公然讹诈,这是在向我们人民群众挑战呀!”
阎埠贵怀疑的目光看向身后躲藏起来的好大儿,阎解成目光一接触到他的目光,立马躲闪过去。
阎埠贵顿时明白了!
好你个小兔崽子,居然连你爹都骗!
看老子待会怎么收拾你!
他回头看向群情激愤的众人,尬笑道:
“嘿嘿嘿……大家别误会,我就是看气氛紧张开个玩笑而已。”
许大茂跳了起来,公鸭嗓子嚷嚷道:
“三大爷,您这个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若是刚刚被您讹诈成功,我们找谁说理去!”
“就是就是,阎解成,你太让哥们失望了,以后咱俩不处了,友尽!”刘光启气愤地说道。
阎解成苦着脸:“……哎呦,光启,大茂,你俩至于吗?”
“至于!”
“至于!”
许大茂和刘光启几乎异口同声,可见两人心里有多么气愤!
阎解成:“……”
宝宝心里苦!
再看看院里其他住户异样的目光,他顿时心中一阵悲凉!
感觉以后要彻底没朋友了!
院里大会解散后…..
后院。
刘家传来了一阵鸡飞狗跳,和刘光启惨绝人寰的哭喊声!
大家一激灵,刘家又开始实行家法了!
前院,阎家大门口。
只见阎解成头顶一碗水,在努力扎着马步!
“不得了,居然学会骗你爹了!我虽然不打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碗水若是掉出来一滴,今晚你就别吃饭了!”
“爹,我……”
“别我我我的!你听听后院的动静,你遇到我这样的爹,你小子该庆幸了!”
阎埠贵气呼呼地说完,然后背着手头也回地走进屋里。
路过的院里人,看到这一幕,全都低笑着,窃窃私语!
臊得阎解成一张脸成了猪肝色,脸上如火烧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苍天呐!
以后在这个大院里还怎么做人?!
……
就此,三个年轻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