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软骨头 > 第510章 躲我?
    她眼眶微红,嘴角僵硬的蹦出每一个字:“我不从,他想报复我,报警说我行贿,这件事我需要他的一个道歉,并且保证日后不再对我的生活造成骚扰。”

    齐太太放下咖啡的动作很是优雅。

    从她的举止状态上来看,年轻时,甚至是年少时家庭环境都不会差。

    齐家俊是入赘豪门的凤凰男。

    却在老婆一家面前得不到尊重,处处被欺压,导致他外遇不断,想从比他地位名声低的女人身上找到成就感。

    人都是这样的。

    都会各种权衡利弊之后,又开始奢望内心原本的欲望。

    坐在一块,场面更像是被对方主宰,那种感觉令芩书闲十分的不畅。

    齐太太笑着蠕唇:“那看来是我误会了。”

    芩书闲目视前方,她眼皮沉沉的撑住:“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心慈手软的。”

    齐太太挑起眉眼,露出黑而明亮的眼球,问她:“他做的那些事,你都知道?”

    “没错。”

    “看来你真是有备而来,不管怎样我都得答应你。”

    芩书闲吞咽唾沫,喉咙翻滚一圈,她想说的话噎在嘴中,沉默着等对方再度开口,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需要表现得过于主动跟急切。

    你越急,对方才越能从你的言语行为中,找到破绽。

    再逐一破解你的想法。

    即便看上去齐太太跟齐家俊并不是一条路子上的。

    但也难免女人会帮自己丈夫,在大局之下,人有时候是真的会做违心的事。

    齐太太开口:“你今年多大了?”

    “这个跟这件事有关吗?”

    “问问,你也可以拒绝回答。”

    芩书闲:“三十。”

    齐太太继而追问:“来燕州学校工作,应该不只是为了那点工资吧?”

    这话一出,她深觉自己被人套路了,对方绝对不止了解她的皮毛,可能早在她约人的时候,她已经把她查得底朝天了,知道她什么个情况。

    又或者……

    芩书闲刚想到这。

    果不其然的,齐太太微笑:“我们家跟江家也有一些合作往来,你在跟江岸交往,按理说这么小的事,他随便一句话就能摆平的,还用得着你亲自出面?”

    她深吸气,眼神跟脸色都变了。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好似,你一丝不挂的站在人前,被人看了个精光。

    可对方偏偏不露出真面目,还在绕着你耍着玩儿。

    “原来齐太太知道这么多。”

    芩书闲眼神语气都不是很好,准确说是带着一些锋芒的。

    “你无端端约我出来见面,我总得了解一下你的具体情况吧,不过我没想到你不会找我要钱这一点,原本以为你跟那些外边的女人一个样。”

    光凭这句话,芩书闲不难判断出,她早替齐家俊收拾不少烂摊子。

    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芩书闲鼓着那口气:“冒昧的问一句,您跟齐老师夫妻关系很好吗?”

    为了尊重女性,她甚至把称呼都换了。

    忍着心里那股恶意,称呼一句齐老师。

    问到这个,对方略有些脸僵。

    不过很快压下去情绪,她浮动着笑面,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外边那些女人,结婚的第一年就知道了,要说为了家庭我忍气吞声也不是,就是觉得没必要跟他犯那个气。”

    芩书闲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一点不爱齐家俊。

    “您就不觉得膈应?”

    齐太太看她的眼神,略显得柔和几分,起码没先前那般的防备如刀刃。

    她淡声道:“男人都一个样,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最起码齐家俊他不像别的男人闹到我面前来,就算我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族跟孩子想。”

    果然,又是一个为了家庭跟孩子的女人。

    仿佛女人这辈子,都围绕着这些转,离不开了。

    不管是底层没钱的,还是像齐太太这样有钱的。

    芩书闲突然就觉得悲哀。

    “所以说……”

    “芩老师,既然我选择坐在这跟你心平气和的谈话,就证明往后齐家俊绝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也烦请在江总面前,帮我说句好话。”

    这事迟早要传到江岸耳朵里,芩书闲倒是懂。

    齐太太恐怕不是为了齐家俊,是怕因为这事,连累到她家里生意。

    芩书闲点头:“好。”

    不说对方有没有求她帮这个忙,就是她自己,也不能看着江岸把事情闹开的。

    她坐在餐厅里,看着远去的齐太太,女人身姿窈窕,一看就很会保养,开的车也是昂贵的保时捷,再想想齐家俊,不过一个有点姿色,却又没那么突出的男人。

    心里滋味诸多复杂。

    ……

    江岸在国外查到很多东西。

    包括能一举绊倒盛万松父子两的证据,可谓是满载而归。

    他第一反应是将证据保护起来,而不是交托出去,找合适的时机交。

    首先回国报警,对芩书闲母亲的案子重新启动调查。

    半山别墅。

    屋内灯光大亮,芩书闲身穿一席浴袍,蹲坐在厅的茶几面前,手中翻动的都是江岸从国外带回来的资料,以及很多各种场所的照片。

    其中有盛清时过去的,最近的。

    他把头发剃成了寸头,气质上更加的干脆利落,眼神跟面部也更为狠厉了些。

    一想到这些年,在盛家跟母亲的忍气吞声,与被盛清时的恐吓压迫。

    芩书闲内心情绪涌动。

    她盖上文件资料,往前推了几分。

    浴室门打开,江岸走出来,满头的短发还往下滴滴哒哒的淌着水珠,他扫一眼女人,凑上去挨着她坐下:“身子还有哪不舒服吗?”

    她摇头,撇着半遮脸。

    江岸抬手,掐住她下巴,轻轻把她脸掰正:“躲我?”

    “心里有点不舒服。”

    “因为看到盛清时?”

    虽然潭慈大概率不是因为盛清时杀的,但也是他的缘故,芩书闲把脸往下压,压到江岸近乎看不到她眼睛里的光,只听声音:“我妈的案子谢谢你。”

    “谢谢的话以后留着再说,先去睡觉。”

    江岸是真心疼。

    光他出去这一趟回国,芩书闲清瘦不少,脸颊都快凹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