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尾音带着浓浓的暧昧份子:“我打梁惊则,你根本就不觉得有什么,但你怕,怕我要是出事,你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怕我要你赔一辈子。”
“不是的。”
他趁热打铁的紧跟而上:“那是什么?”
芩书闲感觉江岸特别会套话。
话在嘴边呼之欲出,最终憋住了,她稍加冷静下来。
江岸却似乎不想让她冷静,话一句接一句的刺激她:“芩书闲,你从心底里就是在意我的,若不是,你根本不会考虑我的死活。”
她稳定坐直,挺胸道:“江少仅用这么一件事,就试探出我在意你?”
他心里没底,她更没底。
两个人都在互相试探,互相套话。
“我江岸看人不会看走眼。”
“是吗?”
这时候,芩书闲根本就是在强行撑着那点底气,其实她虚得很。
她是不是在意江岸,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
不再继续追问。
江岸忽地牵起一边嘴角,不咸不淡的轻轻笑了笑,将身板往后退:“你几点去上班?”
芩书闲抬头看眼对面的挂钟,此时正指向下午一点:“两点到校。”
她很警惕他,他根本近不了身。
偏偏这时候,江岸特别的想亲她一口,哪怕只是亲一下,他也足以。
于是,他捉摸着想出个特别损的招,朝她勾动手指:“你要不要考虑过来,我有点关于你母亲的事跟你讲。”
这办法有点不道德,江岸却又没忍住做了。
人啊,都是矛盾的。
他一边看不上自己的作为,又一边觉得她乖乖听话很有成就感。
是母亲的事,芩书闲都没犹豫靠近江岸。
两人一贴近,她抬头便是那张放大几倍的脸。
江岸生得真的好看,眉眼极其的漂亮,有点儿阴柔,但不女相,细长的桃花眼,高鼻梁,嘴唇宽厚适中,恰好长在他脸上,五官拼凑完美。
单看五官好看,凑在一张脸上更优势突出。
这样的长相,还是少见。
起码在娱乐圈里,芩书闲真没见过几个能像江岸这样的。
他低声拉回她的思绪:“看够了吗?要不要我再靠近点?”
她猛地醒神,眨巴眼试图偏过头去。
江岸顺势扣住她后脑勺,将其控制住,弧度刚好在她能同他四目相对的姿态,芩书闲只觉得整片后脖颈都是滚烫的,他掌心用力掐着,有点儿疼。
“你放手……”
芩书闲倔着劲的往后挤。
她越是挤,江岸就越是跟她耗蛮力,最终把人拉到胸前,唇瓣抵住她侧脸:“还跟我闹是吧?”
他这话的潜台词是:收敛点脾气。
招架女人,他有得是办法。
当然,对付倔脾气的芩书闲也不例外。
她脸红得如火烧,伸手往他肩膀上推搡,江岸那是那么轻易认输的人,直接把人抱起坐在他腿上,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这下可就不止是脸红了。
芩书闲心脏像是被人捏住,快捏爆炸。
江岸还在打趣:“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先放手。”
“我要是不放呢?”
不放她能怎样?
事实是,她不能怎样。
江岸抵着她脸的唇往外靠,湿润柔软的触碰她耳垂,激起芩书闲一阵阵的鸡皮疙瘩,她听到自己哑到不像话的声音:“江岸,你别闹我行吗?”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无疑是给了他一记“重创”。
原本他只是想亲亲她,再抱抱她。
现在是思想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想得可就太多了。
江岸把脸往她颈窝里埋,宽大的手掌掐住她盈盈可握的腰肢。
芩书闲被他这番举止吓到,连声喊:“我不行。”
两人同时因这话愣怔住,他率先反应过来,低声问:“你什么不行?”
这场面别提有多臊。
芩书闲想扭开脸,江岸哪能让啊?
单手掐她下颌,强行把她脸掰正,他从下往上的凝视她,一字一句的问:“跟我说说,你怎么不行?刚才脑子里在想什么呢?嗯?”
浑身气血上涌,芩书闲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不要出来见人了。
她两张脸愈发的红,透得像是熟了的苹果。
江岸不是个吃素的。
他想干什么,就必须干了才能觉得舒服。
贝齿探过去,在她下巴上轻咬一口,看到那抹暧昧的痕迹,江岸心满意足:“别跟我装哑巴。”
芩书闲侧颌咬肌一闪而过,她屏口气,小心的开口:“你想要我,我可以给你,但不是自愿的。”
这话直接把江岸气笑了。
他捏着她腰往前拉,额抵着她的,说:“我还需要逼着你给吗?”
这辈子他没做过这么龌龊的事。
芩书闲在他怀里一直喘气,那种滋味很不好受的。
江岸一根手指探到她脖颈处,从她锁骨的位置往上滑动,滑到下巴顶住,动作顿了顿,他眼皮一掀,露出的黑眸特别的富有攻击性:“不过你确实有仗着我喜欢你的资本。”
从未有一刻,让她觉得江岸这个人是危险的。
她眼红:“那我想问一句。”
“想问什么?”
芩书闲还抬着下巴:“在你心里,有没有给我订一个保质期限?”
这个世界上,相信童话故事会在现实发生的女人,那不叫傻白甜,那是愚蠢至极。
她今年都这把年纪了,恋爱脑的病早好得差不多。
江岸在她脸上看了又看:“什么保质期限?”
“就是对一个女人的新鲜感,我是多久。”
芩书闲问得很直白。
如果真的避免不了要跟他发生关系,那她想,也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情况下,她得分析好自己的定位跟身份,不给他惹麻烦,也不给自己惹。
“你想是多久?”
她果断回答:“我不想。”
江岸:“我先前说过娶你,你以为我是开玩笑?”
芩书闲提声:“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的吗?又或者换句话说,江少跟我相处这么短时间,到底是什么促使你要跟我结婚的念头?”
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他深深直视着女人,芩书闲也在看他。
她说:“江少说不出来,是觉得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