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软骨头 > 第333章 “上火”,“心虚”
    “陆淮南!”

    阮绵低吼,醉蒙蒙的声音都有些破音。

    “叫我什么?”

    他压着她的后脑勺颠了颠,脑子里的酒就跟在打架似的,晕得一发不可收拾,她好半晌才缓过那阵劲来,挺起腰杆才发现人还死死扣着她。

    陆淮南腾出一边手,掐在她下巴上往面前掰:“倔什么?”

    阮绵披头散发,脸又热又红,每一口呼吸都烫喉咙。

    她埋头往他怀里蹭。

    力气大还野蛮,像只初生的牛犊。

    他第一次见这样的她。

    陆淮南被她蹭得后背紧紧贴住车座,浑身绷紧,尤为是他双腿,语气带警告提醒:“阮绵,把脸抬起来。”

    她火热的唇瓣,贴在他胸口。

    彼此的肌肤相隔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那种欲远欲近的感觉,令他抓狂疯狂。

    浑身气血都在往头顶上飙,他的抑制力濒临崩溃。

    阮绵似没听到般,倚着不肯动,她头又晕又沉,动触半下都觉得费老大力。

    陆淮南架起她两边胳膊,强力给人拽起来。

    “陆淮南……你真凶……”

    女人两颊绯红,身体又像个烧得火旺的炉子。

    嘴里滚烫气息尽数朝他脸上喷洒而去,勾起淡淡的酒香。

    他伸手拍拍她的脸:“清醒点没有?”

    这样的动作显然没什么效果。

    阮绵则是傻笑的去掰他的手,双眼仰视着他,把手指抵在她耳后,被她扣住手腕的那一下,陆淮南看到她满眼的恳求。

    心跳快,呼吸快,血液流动得也快。

    掰开她的嘴,迎住她唇瓣亲吻过去,陆淮南气息非常重。

    他吻迅速且狠厉,试图榨干她口腔里所有水分。

    坚硬的牙齿磕碰到嘴唇,疼得阮绵挤出声,两边眼角挂着薄薄的一层雾气。

    他哑着嗓音:“怎么了?”

    “嘴巴疼。”

    “那我温柔点。”

    陆淮南声音轻得只有两人听得见,说完,他顺着她鬓角亲到下巴。

    阮绵浑身如被蚂蚁爬了一遍,奇痒难耐,她缩动身子,胳膊耸动。

    嘴不断的躲他,陆淮南哪是那般好忽悠的?

    单手扣脸,强行吻,他居高临下的睨她,说:“还想躲?在我这,你能躲到哪去?”

    她两眼雾气巴巴,可怜是真的可怜,诱惑人也是真的。

    陆淮南提声问:“还有多久到?”

    闻声,司机都捏了把冷汗,回:“十分钟。”

    十分钟,他尚且能忍得住,不至于在车里。

    再者说,她喝多了酒,车里空间有限,怎么着都不方便,也是怕不小心磕着碰着她哪。

    结果到家进门,阮绵吐得天翻地覆。

    在车里勾起的那些欲望,瞬间失去大半。

    陆淮南眼底盛着火气,手上帮她擦脸擦嘴,擦脖子的动作没停,阮绵站不稳,坐也坐不稳,大半个身子都靠他撑着,她眼睛睁了睁,又闭上。

    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躲他,装醉的。

    擦干净整洁,陆淮南抱她上床。

    她揪住他的胳膊不肯放,拽着往怀里去,双手死死抱住,视如珍宝。

    喝多酒的人根本没分寸,陆淮南抽了好几下,硬是没拉开。

    无奈只能让她抱着。

    凌晨三点多,许是胳膊抱酸了,她才松手。

    陆淮南起身去浴室洗完澡,才得以回屋睡下。

    阮绵唯一好的一点是,她喝多了大多数时候是不发酒疯的,除非是你运气不好,偏偏遇上她酒劲不对头。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是被美食的香味引诱醒的,睡着睡着,梦到吃正宗白切鸡。

    可那股味道又不完全像是在做梦。

    阮绵挣扎着睁开眼,抹掉嘴角的口水,她耸动鼻尖闻嗅几口。

    屋里的味道不可能骗她,她也确定自己是真的醒了。

    但头昏沉得厉害,一时间起不来。

    躺着酝酿了几秒力气,阮绵双手掐着床架翻身起床,一下子起得猛,险些一头栽下去,她长呼口气,动作又条件反射的放慢许多,先踮脚下地。

    地板冰冰凉凉。

    嗓子特别干燥,她试探性的拉扯几下,都没缓解的作用。

    走下床,阮绵才意识到这里是陆淮南家。

    “昨晚上我怎么会在这?”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时间,阮绵脑子发懵。

    昨晚是真喝断片了,别说记忆模糊,是压根忆不起来半点,她只记得昨晚上跟小何去应酬,碰上那个又高又好看的男人谢晏。

    之后的事,连影子都没在脑里转过。

    她先走出卧室,探着探着的往外看,那股香味是打厨房传出来的,循味望去。

    陆淮南一身黑色家居服,腰间围了条藏青色的围裙,正在灶台前下厨,两边袖口往上挽起,露出那一小截皙白又强健的小臂,莫名的觉得欲气十足。

    他头都没转,像是脑后长了双眼睛。

    知道她就站在那盯着他看。

    “心虚啊?不敢露脸见我,只能躲躲藏藏的?”

    听到这话,阮绵登及挺直腰板。

    她轻咳两声,声音特别沙哑:“我心虚什么,嗓子不舒服,来倒杯水。”

    “喏。”

    陆淮南提起一个小水壶,挪到距离她两米不到的灶台边。

    谈黄色的水,里边泡着一些下火的花茶。

    阮绵觉得他体贴也有,但态度着实是冷漠了许多,她走上前,心里怀揣着很多话想问,她也不急,一个一个来:“昨晚上我喝多了,你带我回来的?”

    “嗯。”

    他言语清冷,惜字如金,口吻也没情绪波动。

    “哦。”阮绵倒好一杯,抿了几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提起这茬,陆淮南也是心里发闷得很。

    他把手里的事情搁下,关上火,转过脸来,目光阴沉沉的抵着她的脸看。

    像是揣摩,又像是打量什么。

    看得她那叫一个毛骨悚然,后背发凉:“你别这么看着我,挺瘆人的。”

    “昨晚上,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打给你助理,人说你在哪哪哪喝酒喝得不省人事。”

    “哦。”她心虚,是真的心虚。

    “哦?”

    阮绵不敢说话,低头继续抿杯里的花茶。

    陆淮南言语犀利严肃:“好在对面都是自己人,如果要是外人呢,你也把自己喝成那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