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迎低软加嗔的喘气声,贴着他后背,细细传来:“阮绵姐能做的,我也可以为你做……”
或许是出于男人的直觉。
陆淮南意识到什么。
下一秒,付迎已经采取了行动,她一双皙白雪嫩的手指,拽着自己病服的一侧,把衣服从肩头上拉下来,露出如藕般的香肩。
女孩骨架小,皮肤渗白的。
“付迎,把衣服穿好。”
陆淮南命令她。
没有委婉的语气,直白得有些辣心。
“我就知道,你嫌弃我,觉得我怀不了孕,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可……”
“好了。”
陆淮南鼻梁上架了一副银丝边框眼镜,他鼻梁挺拔,气质清雅更偏清,比起金丝边框,银丝的更衬托他那副禁欲气。
棱角分明的脸部,此刻绷着,给人很强的距离感。
付迎没敢去拽他的衣角,站在那纹丝不动。
她弯起嘴角苦笑:“你是不是介意我跟江岸好过?”
“跟江岸无关。”
“那是为什么,你不肯接纳我?”
陆淮南眉心很轻的蹙动下:“付迎,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业上。”
“阮绵姐打了我之后,这燕州人人都知道我是你背后,那个见不得光的女人,你支助我读了十年的书,难道就不允许我报答……”
透过镜片,男人深眸紧缩:“想要报答人,别用这种做法。”
付迎眼眶里夹杂的泪,一触即发。
猝然而落:“你是觉得这样下贱吗?”
陆淮南心烦意乱。
弯下腰,手凑到床头柜的抽纸那,捏了张纸巾:“把眼泪擦了。”
付迎年纪小,再是恬不知耻,毕竟涉世未深,经不起这种来回的拒绝。
她脸红得很深。
陆淮南放低姿态,她不接,他将纸巾塞进她的手掌中。
稍微脚步后退个半步的样子:“这几天我要去外地,你照顾好自己,有事找康秘书,他会替你安排好一切事情。”
付迎没问他去哪,去做什么。
就算问,陆淮南大概也是不会说的。
……
将近深夜十二点,饭局结束。
几行人分派下楼,柳菁菁扶着宋砚安率先走,再上来接孙涛。
全程,阮绵是看着她卖力。
她连卖力的机会都没有,徐正业被海丰的人刷了下来,白喝一肚子酒,心里那叫一个毒怨难挡,后半场他几乎连杯都没碰。
等海丰的人前脚刚走。
徐正业撇撇阮绵:“帮我叫个代驾。”
“好。”
她拿手机,帮忙找代驾,徐正业一手撑着车门,有些纳了闷:“阮绵,你跟陆总是不是婚姻不和啊?”
听到外人说出这番话。
阮绵心底呛起的滋味,不是失落,更多的是意料之中。
她把手机往下垂:“徐副,陆总他只是并购了二院,但没说过要什么事都往院里落好,至于您今晚叫我来,更是打错了主意。”
徐正业面目都被酒的后劲渍得有些含糊。
他点点头:“你先回去吧!”
阮绵回到南山公馆,都临近凌晨一点了。
外来车有门禁,进不去。
司机把车停在公馆门口,放她下车。
别墅仅留了一盏书房灯,四周漆黑一片,阮绵推门进屋,把玄关处的壁灯开了,照亮玄关整片空间,暖黄色的灯罩。
很有温馨感。
她蹲在那换鞋,厅哐当一声,吓得阮绵差点一屁股坐下去。
玄关门口的灯,几乎照不到厅往里的位置,但能投射过去一些光影。
隐隐绰绰,沙发边一抹身影站起来。
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刚睡醒,陆淮南站得不太稳定,晃荡了下,嗓子沙沙的:“回来了?”
光是听声音的话,阮绵觉得他有情绪。
她把鞋子塞进鞋柜,不紧不慢的挺直腰杆:“你在家怎么不开灯也不吱声,刚才吓我一跳。”
“啪嗒”一声脆响。
厅里的大灯亮起,瞬间将整个屋子照得晃亮,与此同时,阮绵跟陆淮南都互相看清了彼此的脸,她先问:“喝酒了?”
“嗯。”
阮绵视线越过去。
陆淮南双脚没穿鞋,赤脚踩地,脚背皮肤微红,大抵是冻的。
因为屋里没开空调,很明显感觉到冷。
沙发边有红酒瓶,茶几上搁置着两个酒杯。
其中一个滴酒未沾。
陆淮南向来都是个讲究的人,也说不准他享受氛围,摆两个杯做个伴。
他就算赤脚,人都很高挺,一手撑着冰箱门在取水,问她:“徐正业这么煞费苦心的叫你去,他没怪你?”
“怪不得我,又不是我让他不痛快。”
阮绵往里走。
把包挂在架子上,卸下身上那件笨重的天蓝色外套。
陆淮南瞥了眼,盯着她:“阮绵,你这是话里有话。”
平时这个点,她大多都睡下了,至从他回南山公馆开始住,阮绵的作息,以及生活节奏完全被打乱,乱成一团糟。
她又怀念以往的清净。
也有些贪恋眼下的热闹。
“没什么意思。”
陆淮南拿水走到她对面坐好,男人目光灼烈深沉:“明天我要去外地,张妈家出了点事,可能这一周都回不来。”
男性喉结本就突出。
他脖颈还长,吞咽水的姿势,喉结上下翻滚,形成一道滑动的画面。
阮绵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她跟着他动作吞咽口水。
自己明明没喝酒,许是人太累了,身体过度的疲劳,产生了一些迷离的幻觉。
她的异样情绪,陆淮南亦看清。
他拿下嘴角的水瓶。
拿水的手摁在大腿上,眼睛眯起,直勾勾的抵住她。
两人视线就这么一直相交着,谁也没挪开。
而实际上,阮绵的心脏跳动很正常,跟平常没两样,但她总觉得氛围莫名的怪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被催发。
直到陆淮南站起身,朝她这边走过来。
她才真正明白,那是什么。
是夜深人静的“情”。
是那颗不甘寂寞的“心”。
还是那躁动不安的“身体”。
阮绵半躺式的窝在沙发里,陆淮南走近,他高挑的身形笼罩而下,撑在她两臂的双手,手背沿着小臂弯,如爬山虎般的条条青筋。
她甚至能看清男人青筋在浮动。
性感得要夺人性命。
阮绵有一种快窒息的错觉,她双眼半阖,舌刚伸到嘴边,舔了舔,男人浓郁气息瞬间逼近。
“陆淮南……”
剩下的余声,被尽数吐进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