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康看着他，“被你猜到了。”
凌枫：“刚才你说了那么多，其实就一个意思。”
“南岛能收回来，但是得看人，用常规方法的话，可能猴年马月都不一定能收复。”
傅文康露出非常赞赏的神色。
“尤其是我这次一击干掉了陆尊，你对我信心大增了是吧？”
傅文康道：“这也是事实嘛。”
“爸，不瞒您说，我连自己现在是什么等阶的都不知道。”
傅文康讶然，“你……我真是服了你了。”
“雷贤现在是四阶，我去看望他，也问过他，陆尊的实力是哪一个等级。”
“他也不是很确定，如果陆尊的压制是同级就能压制的话，那就是四阶起步。”
“如果是下级压制的话，就是五阶起步。”
忽然有人敲门，傅文康不满道：“我不是说过要单独跟凌枫聊吗？”
“对不起，司令。”是孟雪竹的声音。
傅文康过去开门，“原来是雪竹，你进来。”
傅文康把门重新锁上。
傅文康道：“刚好说起等阶这事，雪竹，你觉得陆尊是哪个等阶的？”
孟雪竹很肯定地道：“五阶，但是贴身战的话，可能已经超越五阶了。”
凌枫和傅文康同时动容。
凌枫：“你怎么这么肯定？”
孟雪竹：“他的异能范围最外圈的五百米到三百米，是压制最薄弱的区域。”
“在这个范围能变身的敌人也不会变回人形。”
“但是进入到两百米后，变身的异能者就会恢复人形。”
“而我之所以跟他近身战时全身骨头碎裂，就是因为他十米范围内，是第三个圈。”
“在这个范围里面，还多了重力压制。”
“其实，他的压制范围就是他的领域。”
“领域是五阶异人的标志。”
“可他的领域居然有三层。”
“后来你怎么杀死陆尊我没看到，我特意去问了雷贤小队。”
“雷贤说陆尊最后爆发的时候说了：三级，压制全开。”
“我猜就是他把重力区扩散到了第二圈甚至最外圈。”
“那时是潜艇被毁，他处于极度的愤怒中的超常爆发，那一刻应该是超过了五阶的。”
“凌枫，我真的不能想象你当时是怎么反杀的。”
凌枫道：“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孟雪竹道：“可能正是因为你越阶反杀，才导致你双眼失明的。”
傅文康道：“你这样一解说，比雷贤形容得清楚多了。”
凌枫问：“雪竹，所以我其实算是几阶呢？”
孟雪竹道：“你杀死陆尊用的是瞳术吧？”
凌枫：“嗯，其实这招是我唯一的必杀招，叫碎尸万段。”
傅文康笑道：“这名字还真是贴切，你不知道，陆尊的遗骸还放在冰柜里面。”
“被你碎成一条条正方形的小肉段，还能把他完整拼了出来。”
凌枫继续道：“其他的招数其实都是保命而已，攻击的就这一招。”
孟雪竹道：“其实所有特质系的，用等阶来衡量都不太准确。”
“而且你是最特别的，是特质系里面的特质系。”
“就像你杀陆尊这次，说成越阶反杀也都不准确。”
“嗯……我一时也说不出来。”
“在防御上，你是无敌的。”
“你的必杀瞳术也非常厉害，但是可能对眼睛有反噬。”
“以前有没有试过过度使用？”
“有，只要过度使用就会流血。”
“那就是了，你要是能多几招攻击的手段就好了。”
凌枫心想有个专业的解惑就是不一样。
她转头对傅文康道：“司令，凌枫这次其实是很好的例子。”
“我觉得以后在军人里面训练的时候，对特质系的不需要把等级太强调。”
“只要能充分利用各种环境人员等因素，其实低阶反杀高阶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们等阶观念太重的话，反而会造成畏首畏尾，不能把自己潜能发挥出来。”
“当然，这只是对特质系而言。”
傅文康道：“好，这一条马上加入训练手册上。”
孟雪竹这种活学活用的风格，凌枫心里也非常欣赏。
孟雪竹：“凌枫，你什时候回去？”
凌枫道：“过两天吧，再不恢复，我也得回去了。”
孟雪竹对傅文康道：“司令，凌枫回去的话，我请求退伍。”
“什么？”
两人都愣住了。
不过凌枫马上又明白了。
傅文康问：“为什么？”
孟雪竹：“师傅遗命，我要在凌枫身边保护他。”
“他没受伤的时候，有自保能力，但是现在，我只能请求退伍。”
傅文康看着她坚定的神情，想起东方黎辉说过的话。
“难道这就是天意？”
“龙……凤……”
他道：“不退伍你也可以守在他身边。”
孟雪竹：“万一他很长时间才恢复呢？我不能占着军部的名额。”
傅文康笑道：“这事你还不知道，军部的军人，可以在军部和凌枫以后的团队之间自由出入。”
孟雪竹有点惊讶：“哦？”
凌枫傅文康随即把之前跟凌枫商量好的事说了一遍。
孟雪竹一边听一边看着微笑的凌枫。
“师傅说得没错，还把能在冰上种植的蔬菜都研究出来了。”
“虽然他一开始的出发点并不是要惠及其他人，但，这不就是天意吗？”
她更坚定了要遵守师傅遗命的想法。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就不退了吧。”
凌枫道：“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退伍的手续还是要办，但是不影响以后随时能回来就是了。”
孟雪竹点头，“好，那就这样。”
“对不起凌枫，这次我不能听你的话继续留在军队了。”
凌枫无奈道：“行吧，我现在确实需要身边有个能打的。”
凌枫道：“司令，由于吸血鬼的关系，我觉得有必要弄一套口令密码之类的东西。”
“就算一般军人不用，但是你们身边经常要接触的人，还是有必要的。”
“不然有个假的凌枫站在你们面前可能都不知道。”
“说起来我跟这个吸血鬼也算有点渊源了。”
傅文康道：“说来听听。”
于是凌枫把之前在大坝里面的裴定、还有探金小队等事说了一遍。
傅文康听完，皱眉道：“你说他的念珠？”
“对，他能制造和控制这些丧尸，那条念珠应该是关键。”
傅文康：“可是我们审讯了他的手下之后，在他呆的酒店房间里面，就是靠近他冲破的那个窗附近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些像是念珠的碎片，但是不多。”
“在外面的路面上却没有发现一点碎片。”
凌枫想起他当时那种痛苦的状态，还有身后那两只让人过目不忘的蝙蝠翅膀。
“他该不会是……咬碎吃了吧？”
娜丁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