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量了一下轨道宽度，从空间中拿出一台沙滩车。
车轮宽度跟铁轨差不多。
把轮胎卸掉，轮毂正好卡在两条轨道上。
虽说就只有一条路，但有岔路，没有导航，他一开始就走错了。
毕竟这里有十几条线，不得已，他还是得像坐地铁一样，到了换乘站就得走到上层或者下层换线。
还好那些指示牌全部都还很清晰。
但是在一些站台上，他看到了不好的现象。
看到有人体残骸。
都是被啃食过的，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越往市中心走，就越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可是却找不到是什么东西，完全是他超常的直觉。
“要是从这里入侵城市，那后果就严重了。”
“外面围城，这里再暗度陈仓，这可要完犊子了。”
“不过既然军部有用，那应该是有监控的吧。”
一路上他都很小心，并没有开多快，也是怕有什么仪器在。
终于在出城的这条铁轨上，他发现了压力传感器。
“这样还有点保障。”
红外传感器对着没有体温的丧尸一类就没一点用。
反而这种机械式的压力传感器更靠谱，埋在铁轨或者碎石下面，只要经过就会报警。
平常生活在这里的，信号不会太多，只要数量多了，而且持续，那就很好判断了。
这条铁轨上的锈迹不算很旧，说明一段时间内有火车用过。
他足足花了十几个小时，路上还躲开了十几处传感器才到了攀市。
一百多年前，这里是龙国建立后炼出第一炉钢的城市。
这里是龙国最重要的矿产集中分布区。
黑色、有色金属和非金属矿产的资源产地。
快到站的时候，他敏锐地感受到铁轨的震动。
马上收了车，躲进了一处放置灭火器的凹陷中。
一辆火车没多久就疾驶而过，凌枫看到这是趟运货的专列。
“看来那里还有驻军，还得躲开他们。”
“希望那些仓库还没有被搬空吧。”
接下来的路他都是步行。
同样找了一个小站的出口，把冰破掉之后，他总算站上了攀市的地面。
“总算有信号了。”
攀市并没有常住居民在，全部都是军部的军人。
所以整个城市看上去更荒芜，跟在野外好像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不同，就是军队了望的高塔，每隔一段距离都会设置一个。
所以，看这些高塔的位置就知道哪里有物资。
这个城市的积雪明显被清理过，不然这些仓库早就被埋没了。
他们的任务就是看守好现有的所有重工业设备，以及在仓库里面的各种物资。
一路上，他伪装潜行，终于摸到了其中一个要找的存放纯钛的仓库。
到了晚上，他摸到一个仓库门前。
发现这些仓库门全部都焊死了，他用空间穿越进去后，高兴得几乎要喊出来。
满满一仓库的纯钛锭，一捆捆垒到十几米高。
单单这一仓库就够他造无数个金属蜘蛛了。
赵琳琳发信息来，告诉他仓库里面的监控画面已经静止了，可以放心。
他还是觉得不够保险，用透视眼看了看地下。
果然，每一栋钛锭下面，都在最中心位置放了压力传感器。
这也是因为在铁轨上发现了，他才有这警觉性。
要是贸然收走，就算少一根都马上会示警。
问赵琳琳这些传感器能不能控制，得到的回复却是这些临时加的全部都没有上网，所以她也没办法。
那就只能拆了。
他先拿个铁锹把埋在地里的电线先挖了出来，又从亚马孙的百货里面找到了类似的传感器给换上。
这下就能安安心心收他的东西了。
但是每一栋都得这么做，确实费时间。
好在铁门都焊死的，而且这些仓库是没有窗的，他就算在里面收一个星期都没事。
花了一天时间，才把一个仓库的钛锭收完，可想而知有多少钛锭。
收完一个仓库，他继续潜入第二个。
同样操作，他把全部四个仓库的钛锭全部收走。
看着空荡荡的仓库，再看看自己空间里面那座钛山。
简直不能再满足了。
凌枫发信息问：“琳琳，那生产线，是不是只能用钛一种原料？”
“不是，什么金属原料都可以，连水银都可以。”
“这么厉害？”
“还不止，我这几天研究过，这条生产线非常奇怪。”
“什么意思？”
“我接入了它的主控微机，发现这生产线并不是只能生产金属蜘蛛。”
“哦？”
赵琳琳发来视频，竟然是自己样子的一个金属手办。
跟赵琳琳的手对比了一下，只有她手掌大小。
“这个是那生产线造出来的？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吧，就算普通3打印机都能打出来。”
“你看着啦！”
“凌枫，坐下。”
“我就坐着啊。”
“谁叫你了。”
画面中，那个金属手办的眼睛亮了，然后真的就坐在了桌子上。
凌枫一下子惊得站了起来。
“我的天，这……”
“厉害吧，凌枫，给我蹲下，双手摆头。”
果然，凌枫手办先站了起来，然后慢慢蹲下，两只手好像犯人似的放在后脑勺。
眼睛一眨一眨的。
凌枫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还不止你一个，你看。”
凌枫看得眼睛都直了，“苗辛？袁平？麒麒麟麟？白龙？”
桌面上出现了一排的手办。
“苗辛，给我打凌枫。”
那个手办苗辛，眼睛亮了起来。
很机械地一步步走到蹲着的凌枫面前，抬起拳头就给了他脑袋一拳。
手办凌枫趴在地上抱着头，还是维持刚才的姿势。
“给我往死里揍。”
苗辛蹲下，左一拳右一拳就捶凌枫。
“哈哈，好玩吧。”
“你就这么恨我？”
凌枫苦笑。
“这东西这么智能？”
“这倒不是，所有的口令都是预先录入的，其实就等于声控玩具了。”
“哦，不过那生产线也太厉害了。”
“对，还有，你的四条生产线，是可以组网生产的。”
“举个例子，就是一条负责生产人头，另一条生产身体，其他两条生产手和脚这样。”
“我去，我捡到宝了原来，一直都不知道就那样放着。”
“可不是，真是浪费。”
“还有，这生产线还有另外一个附件，我现在都不知道是有什么用的，只是知道那附件的等级比主控微机都要高。”
“哦？要是真有的话，肯定在贝思夫那里。”
“这可要想想办法，等以后各个国家开放之后吧。”
“凌枫，我觉得，贝思夫到现在还在找你，可能并不完全是因为那千亿物资，可能是因为这几条生产线。”
凌枫听了，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