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赛赛的高兴也成功感染了我,说实在的,自从开始接触灵异事件,我身边再也没出现这么纯粹开心的人。
我和那些同事、朋友们,有多久没这么无忧无虑的开心过了呢?
罗赛赛今年高三毕业,我也就比她大两岁,可总感觉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而且知道了如今这个时代的真实样貌,哪怕是我也很难乐得起来。
果然快乐是会感染的,十七八岁少女的笑颜,就像冬日的太阳,照的我心里暖洋洋的。
趁着现在还没来顾客,我俩把那些游乐设备都玩了一遍!
像投篮机、音游机、模拟摩托这种,我也是第一次玩,但不得不说,两个人一起玩的感觉和自己一个人时的体验完全不一样。
“飞哥,咱们等会儿再抓娃娃吧!”罗赛赛在模拟射击机台前,小声对我说道。
我放下光枪,看着屏幕上GAMEOVER的字幕问她,“为啥?嫌娃娃不好看吗?”
罗赛赛摇摇头,一脸神秘地说道:“我昨天看网上说,这种机台抓够好多次才有强力爪,不出强力爪前很难抓到娃娃的,咱们先等等,让别人先抓!”
这时我才发现,地下商业街这边已经开始有不少顾客,那个应急通道似乎也是很多顾客来到地下商业街的入口,想进商业街必须穿过电玩城。
有些带着小孩子的父母老人,干脆也会买个十块二十块的游戏币,让自家小朋友玩一玩。
小朋友们没那么多心思,看中哪个娃娃就会直接去抓,根本没有顿强力爪的概念。
我看一眼罗赛赛,对她比出一个OK的手势。
“玩过推币塔吗?”我看着眼前的推币机,转身问罗赛赛。
罗赛赛先是很兴奋地摇摇头,随即有些为难的说道:“不要玩这个了吧飞哥,好费币的。”
我掏出那张有三万块的银行卡,对罗赛赛说道:“别担心,飞哥弹药充沛!”
罗赛赛见状,并没有再反对,反而有些期待,看来她也很想玩玩推塔。
我果断买了一百块游戏币,然后端着沉甸甸的游戏币跑到推币机前。
推币这个游戏看起来有些无聊,但看着高大的游戏币塔一点点被推到边缘,那种期待感拉满的感觉十分带感。
罗赛赛则在后面大呼小叫的指挥着,推币机的操作其实十分简单,但里面的小机关增加了很多趣味性和随机性,玩起来十分有趣,并没有想象中的枯燥。
正当游戏币塔快被推倒前,罗赛赛却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飞哥,我去个洗手间哈,你先别推倒!一定得等我回来!”
我看了眼,离塔被推倒还有一小段距离,便点头应下。
可就在罗赛赛刚走不到两分钟,整个电玩城。不,应该是整个商业街里所有的灯,突然啪地一声,全部熄灭。
“爷爷,怎么天黑了?”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应该是停电了,糖糖先别乱跑啊,等会儿灯就亮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老板!怎么回事儿?”另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响起。
“先等下,可能线路老化,跳闸了!”回话的正是刚才的大姐。
说起来,这种上年头的地方确实容易出各种小毛病,我之前上班的金贸大厦也是这样。
呸呸呸,说哪不好,非得说金贸大厦。
我在心里扇了一下嘴,准备玩一会儿手机。
可等我掏出手机来,却发现此时压根没信号。
是因为在地下,所以信号不好吗?
不对!
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扫码买游戏币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卡,怎么现在就没信号了?!
没信号,电磁干扰,停电……
妈的,有诡异!
看来是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把自己的警惕性都给磨没了,我居然没有第一次时间想起来这个可能!
“姐,厕所在哪?!”好在手机本机自带的功能还能用,我打开手电筒,跑到柜台前焦急问道。
“找你小女朋友是吧?直着走,右手边第三个出口那就是厕所,出口两边是卖挂钟和手机壳的。”老板大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平常停电。
“姐,你们也赶紧走吧,这边可能有危险!”我也顾不得和老板娘解释我和罗赛赛的关系,撂下一句话就直接朝厕所方向跑去。
中间我还会时不时的点一下油灯,看看有没有诡异的影子。
一路跑到第三个路口,确认两旁的柜台一家卖手机壳,一家卖挂钟后,我朝出口跑去。
走了没两步,我就在楼梯口旁看到了公共厕所的标志,这厕所的下水管道应该也是年头很长,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一阵阵地从里面传来。
我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冲进女厕所里,“罗赛赛!罗赛赛你在哪?!”
厕所里一共有四个隔间,其中三个里都没人,只有第四个的门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妈的!”我爆了句粗口,直接抬脚就踹!
砰砰几下,厕所隔间门便被我踹开,可里面却只有一堆拖把扫帚消毒液之类的东西,压根没人。
原来是清洁工放工具的杂物间!
“不在?!”我瞪大眼睛,紧接着身后却响起一阵不紧不慢地脚步声!
我一摸裤兜,才想起来今天根本没带铜镜!
“这猪脑子!”我骂了自己一句。
跟个美女出来玩儿,居然连保命的家伙都没带,果然是生活的太安逸了,几天就把我的警惕心给消磨干净!
亏自己还记得带银行卡!
正当我咬咬牙,准备看有没有机会逃跑时,那脚步声已经来到女厕。
“飞哥?”
听声音是罗赛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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