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为什么梦境中会出现三个人,这三个人又分别代表什么。
但没有关系,先把始作俑者花子搞定再说。
红衣女人在砸向花子后,果然没有放过难得的机会,她双手双脚缠绕住体型娇小的花子,如同蚂蟥一般吮吸着花子的灵魂。
我只感觉胸口一阵燥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腔中燃烧。
那是红衣女人在迅速恢复力量。
我相信红衣女人在吃干净花子后,下一个目标绝对就是囚禁着她的我。
但我没有选择,只能静观其变。
比基尼美人和白发老人在花子被扑倒之后,就像蜡像一样呆立在原地不动。
花子则发出尖锐又凄厉的悲鸣。
“啊!好疼!!好疼啊!!欧多桑!!欧尼桑!!花子好疼!!”花子努力挣扎着,嚎叫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观察一阵,在确定她不是装的后,我迅速上前两步,将她手中捏着的那张皮给一把夺了过来!
还未等我仔细查看,整个房间突然开始剧烈晃动。
紧接着,一根黑色柱子突然捅破屋顶,直插向红衣女人背后!
水泥块、玻璃碎片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如同子弹弹片,我只觉左手一阵抽痛,低头才发现,是一块锋利的玻璃直接插进我的左手手背。
我咬着牙拔出玻璃碎片,鲜血顺着手掌往下淌。
beyon,一个梦境而已,要不要这么真实?!
等我再次抬头,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黑色柱子,而是某种动物的节肢!
所谓黑色,不过节肢上细密的绒毛。
我想到了进入这个梦之前的场景,花子嘴里好像也有一根这样的节肢伸出来?!
然而尽管节肢捅穿了红衣女人的腹部,她也依然死咬着花子不松口。
那根节肢狠狠向后一扯,居然直接将红衣女人从腹部到下体给生生撕裂开来!
红衣女人并没有流血,露出来的是她体内密密麻麻的白色肉虫!
“好痛!救救花子啊,蜘蛛大人!”
随着花子的叫喊,我终于明白眼前这条节肢,原来是蜘蛛腿。
因为花子的求救,房子又是一阵剧烈晃动,随后另一根蜘蛛腿再次插入屋内,准确地从红衣女人的胸口洞穿而过!
电线杆粗细的蜘蛛腿,直接捣碎了红衣女人的上半身胸腔,然而即便如此,红衣女人也依旧不肯松口。
我抬头,视线穿过被蜘蛛腿捅破的大洞看向屋外,然而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并没有发现什么蜘蛛,仿佛这两根蜘蛛腿是从无尽的虚空中凭空出现一样。
我看了看守在门口的两人,又看了看那两条恐怖的蜘蛛腿,只得无言地把那张皮塞进怀里,捂着流血的左手退向角落,等着眼前的神仙打架结束。
好在我并没有等太久,随着最后两声巨响,粗壮如电线杆的蜘蛛腿终于将红衣女人的上身捣碎成肉酱,仅剩下一颗没有面皮的人头。
花子也终于挣脱出来,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眼神怨毒地看着我说道:“欧尼酱,小看你了呢。”
我冷眼看着她,现在这个结果倒也不出意料。
花子和红衣女人对我来说都一样的——一样打不过。
无论是红衣女人吃掉花子,还是花子解决了红衣女人,我的下场都是死。
但凡事总要拼一下不是?
我还有什么底牌吗?
我努力想了又想,最后悲剧地发现,似乎是没有了。
“现在和你签字,你能放过我不?”我右手伸进怀里摸了摸,那张皮的材质柔软又有韧性,我从来没摸过。
“嘻嘻,当然可以呀。”花子的眼中依旧满是怨毒,在身形摇晃几次之后,终于站稳向我走来。
美人和老人也跟随着花子走了过来。
看这架势,就知道花子绝对不会饶了我。
既然如此……
我大步走向花子,这间房子不大,我和她的距离也不过几步而已。
花子因为穿着一件华丽厚重的和服,身体状况很难看出来,但我从她脖子下那干枯如鸡皮的锁骨处,还是察觉出她的状态十分不好。
不好就对了!
我一脚直接把刚刚站稳身形的花子踹翻在地,虽然我的灵魂被红衣女人吸走一部分,但状态跟花子比起来,那还是好太多了。
趁着花子倒地,其他二人去扶的功夫,我弯腰抄起红衣女人仅剩的脑袋,把淌着血的左手塞进她嘴里。
既然都是死,那我死前也得给这帮人制造点麻烦。
想杀我,总得付出点代价!
这次的伤口比刚才深太多,大量鲜血涌入红衣女人口中,意味着我的灵魂迅速被她吸收。
地上的肉酱也开始扭动起来,白色肉虫翻滚着涌向红衣女人的头颅,那肥胖的肉虫堆积在一起,居然慢慢重新恢复成普通身体的样子。
就算这是梦境,这场面看起来也太过冲击了一点。
“欧尼酱,你疯了吗?”花子再次被扶起,她在看到我举动后,立刻就明白了我的企图。我对着她笑笑,说道:“你猜?”
“欧尼酱,你叫陈晓飞对吧?花子记住你了哦~”花子轻飘飘地说道,美人和老人架着她的胳膊,直接原地转向,向屋外跑去。
“卧槽,咱不说好拼命的吗?我大都开了,你开闪现是毛意思?”见花子想跑,我立刻急了。
这年轻人不讲武德啊,明明都要舍命决战了,转身就跑是个什么意思?
“またね~”
等我追出房间,发现屋门已经被撞开,门外一片漆黑,我站在门口踟躇一下,终究还是不敢追出去。
“嗯?”
就在花子夺命跑路的下一秒,我的左手突然感觉一松,红衣女人的脑袋扑通一声掉到地上。
我低头看了看左手,发现手背上已经嵌进去七八颗牙齿。
人头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动着,似乎想往刚才的房间滚去,我一脚踩住人头,把它提起来仔细端详。
虽然红衣女人的面皮早就没了,但起码原本还是有一口洁白…血白的牙齿的,只是这次被打的太狠,牙都打松了大半。
刚才大概也是嘬我的血太过用力,把这些原本就松垮的大牙给嘬掉了。
我回想起之前红衣女人刀枪不入的样子,心中感叹,大概只有诡异才能击败诡异。
伸手想去拔掉那几颗牙齿,我却惊讶地发现,这些牙就像长进我的肉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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