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太傅所言甚是,但你这么毫不顾忌的当着我的面说,就不怕我回去就跑唐家泄密。”
“论亲疏,那我绝对巴结老丈人啊。”
“要知道,我可是天天想着伙同老丈人,掏空国库。”李易眼睛亮堂的说道。
“看样子,唐家已经行动了。”
“也是,唐太师不是寻常人,一早能瞧出利弊。”
“早在事情往反向走之前,就会先制止了。”周任时缓缓开口。
“太傅,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
自个还什么都没透露,他就猜了个不离十。
难怪楚国想尽法子要搞死他,换成自己,只会更疯狂。
这种敌人,是真的可怕。
“太傅,你怎么没叫我把兵权分分。”
“果然,我的赤胆忠心,你是瞧在眼里的。”李易一脸动容。
周任时眼皮掀了掀,“这种事,跟你说,就是浪费口舌,哪抵得上直接跟皇后举荐人。”
“……”
“我劝你说话小心些,别忘了都前司是谁掌管,半夜偷听个墙角,立马能让你声名远播。”李易梗起脖子。
周任时瞅也不瞅他,径直下车。
这小子的阴招没得防,也就不用管。
“嘿,胆气啊。”
李易啧啧了两声,在周任时之后下了车。
饮着酒,李易把自己之后的打算,同周任时细细说了。
两相合计,计划更加天衣无缝。
“都公,溱国的使团离紫京城不足二十里了。”殷承进屋朝李易说道。
李易画轴一合,眼眸抬起,那个宁汐公主跟清月实在是太像了。
李易想看看,本人同画,差别有多大。
“公主,前面就到紫京城了。”侍卫朝马车里禀报道。
梁宁汐闻言,掀开了车帘,朝前方远望。
哒哒的马蹄声轰响,一队人马由远及近,闯进了梁宁汐的视线。
“都前司指挥使特来迎溱国使臣。”
“不知宁汐公主,延郡王何在?”李易勒停马,扫视过去,扬声道。
当目光和梁宁汐相触时,李易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画像只有七八分相似。
但本人却是九成九!
这确定不是清月从宫里出了来?
李易眸子紧凝。
梁宁汐移开目光,她不喜欢被人审视的看。
这种目光,她很厌恶。
从小到大,几乎每个人,都爱这么看她。
“你便是那个新任的都前司指挥使?”梁延嗣从马车里出来,看着李易,轻笑道。
“郡王这是听说过我,倒是叫人受宠若惊。”李易从马上下来,话语随意,给人颇好亲近的感觉。
“不费兵卒,就让熙王的大军落败,此等能力,叫人叹服。”
梁延嗣夸赞道,眼里透着善意,试图同李易交好。
“郡王谬赞。”
“宁汐公主,一如传闻,容貌倾城。”
见梁宁汐出马车,李易目光凝在她身上,被惊艳般的开口。
梁宁汐抿唇笑,透着淡淡的羞涩,垂眸间,却是漠冷之色,传闻?传闻什么时候对她有过好言语。
那尴尬的身份,有几个会愿意提起她。
所谓一如传闻,不过是客套,或者讽刺,那神情,更不知有几分真假了。
这个人的侵略性很强,梁宁汐潜意识的想避开。
将梁宁汐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又一遍,李易轻敛眸,这真不是复制出来的?除了气质,几乎一模一样。
“今日有些秋凉,风大,公主还是上车吧。”
李易温声道,梁宁汐不是萧清月,但对着一模一样的容貌,李易无法见这张脸露出惧怕的神色。
梁宁汐微微看了眼李易,返身上了马车。
和陆羽待在一块,让她有很大的压力。
那个人瞧着她,恨不得剖开她的心去查看。
“我在醉仙坊设了宴,郡王可定要赏脸饮上一杯。”将视线从梁宁汐身上收回,李易朝梁延嗣说道,话语中,很是恳切。
陆羽在大乾的地位,可谓数一数二,被他如此重视,梁延嗣连连笑着点头。
梁宁汐透过车幔瞧着这一幕,简直恨不得一巴掌甩醒他。
陆羽是什么人?
都前司的指挥使,能为皇室利刃,有哪个简单?
更别说,他前不久才大胜了一场。
如此有谋算,有城府之人,不想着离远点,还凑上去,他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蠢货!
“皇兄,我们初到大乾,第一时间应进宫谒见大乾皇帝。”
“指挥使的好意,我们只能心领了。”梁宁汐轻启红唇,出声道。
梁延嗣面色成了猪肝,要不是在李易面前需要保持风度,梁延嗣非痛斥梁宁汐不可。
想在大乾待的安稳,陆羽便不可得罪。
这好不容易他自己开口,送上门的机会,她竟往外推,真就没见识的愚妇!
目光在两者之间流连,李易扬唇,“既如此,我便护送你们入宫,就算今儿喝不成,还有明儿呢,我近来,颇清闲。”
“郡王,你未来过紫京城,想来了解不多,这路上,我同你说说紫京城的情况。”
“有趣的地方,可是不少呢。”
李易没拿自己当外人,径直上了梁延嗣的马车。
梁延嗣本就想同李易交好,李易主动,他求之不得。
梁宁汐胸口直起伏,不消一刻,陆羽就能将那蠢物套个干干净净。
梁宁汐的直觉告诉她,陆羽极危险,绝不能同他过多接触。
可人已经上了马车,且目标明确,根本不是她能制止的。
眼下,只希望那蠢物,别什么都往陆羽面前倒。
大笑声不时从梁延嗣的马车里传出,一看就是相谈甚欢。
“郡王,人生不得意,十之,一切都是暂时的。”
“且往前看,是你的东西,一定就会重新回来。”
“说的好!”梁延嗣抚掌,只觉无比快慰,竟是在大乾寻到了知己。
“郡王,我看宁汐公主已过了婚配的年龄,怎的还未招驸马?”李易状若随意的问道。
一听李易提起梁宁汐,梁延嗣的面色瞬间冷淡下来,轻哼了声,“这还不是怪她自己不祥。”
“每每给她订下婚事,临近婚期,未婚夫婿就发生意外,被她一个个克死。”
“谁还敢娶她。”梁延嗣一脸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