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生气了。”
钱文星背过身去,紧皱着眉头说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吗?你太让我伤心了。”
就在他想着怎么把生气的戏演下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后背被一只纤细的手指戳了戳。
一阵酥麻的触感顺着钱文星的脊椎骨遍布全身,令他整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
“这样就生气了啊?你三千字检讨没给我,我都没生气。”
阮冷韵的嗓音带了些慵懒,少了几分冷漠,听起来有几分别样的味道。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和钱文星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话也多了。
“还有,你不是说你不会打篮球吗?我看你在比赛的时候打的很好啊,甚至还成为了全校最厉害的球员?”
钱文星的眼睛猛地一亮,他转过头来惊喜地问道:“你看我打球了?”
“嗯,我本来要准备考试的,但苗老师死活拉着我去,就看了几眼。”
阮冷韵表情丝毫看不出来任何不自然。
“那你觉得我打的怎么样?”钱文星问。
“嗯,得分很不错,就是姿势丑了点。”
阮冷韵忍俊不禁,“我第一次见有人这么打球的。”
钱文星尴尬地轻咳一声,“能得分不就挺好嘛!”
“嗯,挺好,我先走了。”
阮冷韵低头看了眼时间,便不再多留了。
钱文星伸出去的手还待在半空中,许久后,他无奈一晒,“罢了,慢慢来吧。”
阮冷韵这种女人,不能强扭,否则刚则易折。
夜幕逐渐降临,仿佛整个城市都被大学生期末考试后的喜悦所感染,道路两旁的霓虹灯都鲜明了许多。
游乐场的夜场人数比白天少了许多,最重要的是少了很多小孩子,也没有白天那么吵闹了。
“呕……”
过山车旁的垃圾桶边上,一个男人俯身呕吐着,他身旁的女伴拿着矿泉水,脸上带着担忧,可嘴上却不住地嘲讽着。
“钱少,行不行呀?一个过山车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了?”
闫梦真轻抚着钱文星的后背,实在想象不到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竟然会恐高。
钱文星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刚才在上面的时候,是赌上了自己男人的尊严才没哭出来的,连尖叫都没有。
只不过差点把自己的掌心都掐肿了。
“谁说我害怕了?”
钱文星抢过来矿泉水瓶子漱了漱口,扬着下巴十分嘴硬地对闫梦真道:“我告诉你,在我钱文星这里,就没有不行的事情!”
闫梦真闻言,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抬起柔软无骨的手搭在了钱文星的肩膀上,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那今晚……”
钱文星的腿莫名一软,就连喝到嘴里的水都顺着嘴角流出来。
“咳咳咳!那什么,我今天精神有些失了,总是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话了,对了,我刚才说什么了?”
闫梦真哼了一声,伸出手在钱文星的小腹轻轻戳了一下,颇有些幽怨地说道:“也不知道你这作业都交给谁了。”
钱文星微微一笑:“作业当然得交给老师了。”
闫梦真眼眸流转,嘴角浮现笑意,她抬手拧住钱文星的耳朵,微微扬起扬起下巴,“那今晚就让闫老师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不听话的坏学生。”
钱文星的腿一软,被闫梦真拉着直奔公共卫生间去了。
扫地阿姨刚打扫完卫生间,坐在门口休息呢,看到两个人往里走,提醒道:“别忘了把垃圾扔进纸篓里。”
闫梦真问道:“阿姨,里面还有人吗?”
“没有了,我休息完就下班了,你们小年轻自觉一点啊!”
扫地阿姨生怕自己的劳动成果被践踏,又提醒了一句。
闫梦真笑道:“知道了阿姨,辛苦您嘞。”
说罢,她拉着钱文星来到了洗手池的边上,十分认真地洗手。
钱文星无语地说道:“你们女生都是上厕所前洗手吗?我们男生是上完厕所洗手的。”
不等他说完,闫梦真就拉着他往男厕所的方向走去。
钱文星一惊,“你要干什么?还想去男厕所?”
闫梦真却冲他神秘一笑,手上不老实地在钱文星的腹肌上摸了一把,意味深长地说道:“钱文星同学,老师要检查你身上有没有带违反学校纪律的物品。”
钱文星大惊,这才反应过来闫梦真要做什么,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闫梦真动作迅速地将钱文星拉进最里面的隔间,一把将钱文星推了进去,同时反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钱文星声音都带着颤抖,“梦真,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闫梦真抬手勾住了钱文星的腰带,不满地睨了他一眼,淡淡道:“都说了,今晚叫我闫老师。”
……
门外阿姨还想等两个人出来后再进去打扫一下,没想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出来。
“哼,现在的小年轻就知道蹲坑玩手机,也不怕得痔疮。”
阿姨说罢,将打扫工具摆好,离开了。
卫生间里。
钱文星正准备鸣金收兵,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他和闫梦真的动作都是一顿。
“艹!这过山车是给人玩的吗?老子一下来就跪那了,别提有多丢人了。”
一个男人似乎正在打电话,骂骂咧咧地走进了卫生间,同时还点起了一根烟。
“相亲那女的问我怎么了,我又不敢说我恐高,只能说自己缺钙,她竟然跑去药店给我买了一瓶钙片。”
电话那头也是一个男人,他哈哈大笑着说道:“这不挺好吗?这还不说明人家对你有心吗?”
“好个屁啊!”
男人一边放水一边骂的更起劲了。
“她给我喂了几个钙片后,说我补完钙了,能不能陪她再坐一遍过山车。”
“仙人板板哦,老子半条命都吓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