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麻烦了,你就坐着吧。”秦风体贴地阻止了她,自己亲自到厨房把饭菜都端了过来,并在炕上支起一张小桌,大家围坐一起用餐。

    秦风夹起一块肉放在小红碗里,微笑着对她道:“以后别再叫我大哥哥了,唤我风哥或者老公即可。”

    小红听后脸颊泛起红晕,偷瞄了秦淮茹一眼,羞涩地说:“我还是跟淮茹姐一样,叫你风哥就好。”

    如今,人们对自家男人的称呼多为“我家男人”、“当家的”或是“我家那位”,至于“老公”这个称谓,虽有存在,但在他们这个圈子尚未广泛流行开来。

    无视周围人嗔怒的目光,秦风困惑不解地问道:“素素,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这暖床的老习俗怎么还保留着呢?像小红这样优秀的女孩,就这样轻易地交给我这个相识不久的陌生人,唉。”

    周素素放下碗筷,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展现出诱人的身姿,引得秦风目光一滞,但她并未理会,接着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也知道秦家村有多么封闭,道路崎岖,深藏于群山之中,极少受到外界影响,许多传统习俗一直在这里沿袭至今。”

    她瞥了秦风一眼,继续解释:“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总劝你多收几个……跟了你,至少比起未知的陌生人或困守于此的生活,要有保障得多。”

    传统的观念深入人心,短期内难以改变,唯有逐步打开秦家村对外界的门户,让其接触到更广阔的天地,正如某些民族不吃猪肉,若硬要劝人家尝试并享受猪肉美味,甚至当面劝食,岂不是无异于刺激对方情绪,生怕人家手中的刀不够稳当?

    转变并非一蹴而就,它需要岁月的积淀和文化的交融。秦风明白自己是暖床习俗的受益者,故未再对此事深究。

    次日黎明破晓,马车整装待发。三人踏上行程,踏破庭院清寂。

    小红与秦京茹各自携带着行囊,在同伴们充满艳羡的目光中登上了马车。小红家的土地已租赁给村长秦三根,倚仗着秦风的支持,秦三根自然不敢对小红有任何欺压之举。何况,小红本就是村里的一份子,秦三根给出的租金亦颇为公正合理。

    小红手中握着几枚零钱,开心得笑不拢嘴,而秦京茹则满眼羡慕地注视着她。秦淮茹淡然微笑,回想起自己当初也是如此,幸好命运眷顾,遇见了秦风。“启程吧!”

    秦风向周素素、村长秦栋张三英以及前来送别的村民们挥手告别,随后稳稳驾驭着马车,悠哉游哉地离开了村子。看着身后欢颜笑语的小红和秦京茹,他心中油然生出一种前往秦家村“淘宝”的感觉。

    马车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颠簸摇晃,仿佛骨头都要散架一般,终于驶上了宽阔的大道。没过多久,他们就在大路旁瞧见一群人挡在路上,逢人便截,其中一人手持烧鸡,在过路人的鼻尖前挥舞。

    “香吧?八块钱一只!”“买不起。”

    持鸡之人一听,立马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我这鸡都碰你嘴边了,你说我还卖给谁去?快点掏钱,别磨蹭!”

    显然,这是遭遇了一伙拦路抢劫的恶徒,秦风注意到后面几个同伙虽然尚未动手,但眼神凶狠,个个手持利刃。

    “小风,现在怎么办?”白芸紧张地询问。秦淮茹、小红和秦京茹都躲在秦风背后,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白芸经由秦风的悉心照料,肌肤如凝脂般细腻嫩滑,容颜似十八少女,秦淮茹更是自不必说,颜值始终在线。秦京茹和小红同样可爱至极,让人怜爱不已。

    寻常人家若能娶得她们中的任何一位为妻,已是莫大的福气,如今遇到这群歹徒,无疑会成为他们的觊觎目标。秦风已然做好了应对冲突的心理准备。

    “放心吧,有我在呢。”秦风安抚道,“进城就这一条路,避无可避,如果真打起来,你们尽量躲远些,别受伤。”

    “就你一个人行吗?”白芸紧紧抓住秦风的胳膊,满脸担忧。

    “我行不行你还不清楚吗?晚上再让你见识一下!”秦风笑着回应,尽管情况危急,他仍保持着轻松的姿态。

    “这种时候你还开玩笑!”白芸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但心里却放松不少,秦风如此淡定,说明他胸有成竹。

    她深知他不会在关乎生死的事情上拿玩笑搪塞。秦风继续驱车向前,逐渐接近那群拦路的歹徒。

    一名喽啰低声嘟囔:“大哥,这几个女的长得挺水灵的,要不……”

    匪首听闻,猛地扇了那喽啰一巴掌,“老子是劫道的,不是干那些下三滥的事的!”

    “先夺财,再夺美人,事分先后,懂不懂?”一群悍匪嘿嘿坏笑,眼中闪烁着邪佞之光。

    这群女子真是勾人心魄!

    不出预料,

    秦风被挡住了去路,那悍匪企图故伎重演,欲抢夺烧鸡,却被秦风轻松避开,他笑道:“买卖可不能这么干,哪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吃了就得付账。”“我可没动口。”

    对方直接抽出利刃,公然威胁。秦风则将目光投向这群悍匪的老大。

    “老哥,你这手段够硬啊,在这破路上混的都是穷苦人家,挣的都是些零零碎碎,何必苦苦相逼呢?”

    见秦风竟能说出黑话,这群悍匪误以为他是同道中人,老大遂走出人群,“南岭开门,你走哪条道上混的?”

    “小路不踏,大道不踩(我不是任何道上的)。”秦风回望着悍匪老大,沉声道,“老哥,让你的手下收起刀子,今天你们也捞得盆满钵满,足够喝顿酒了,生意做到这个份上,适可而止吧。”

    悍匪老大眯着眼睛,听出了秦风的意思,“山里日子不好过,缺几床暖被(意指女人),你能否分几个过来?”

    秦风嗤笑一声,心知这帮匪徒已丧心病狂。

    于是他对白芸等人吩咐道:“芸姐,你带着淮茹她们退后一些,闭上眼睛,等我说可以睁眼时再睁开。”

    “小风,你自己小心。”“安心,我心里有数。”

    白芸引领秦淮茹三人下了马车,退至十米开外,背对那些悍匪,待她们闭上眼睛后,她才转过头来。

    此间,

    “一、二、三……”

    在悍匪们惊愕的眼神中,秦风默数人数,总计十一人,年龄均在三十岁上下,那时人的平均寿命不过五十岁左右。

    杀十一人,对他而言,犹如屠鹅一般简单。秦风眼神骤然冷冽如冰,

    身形疾如鬼魅,动作迅猛狠辣,步步惊魂。剥夺生命之力!

    增加二十一年寿命!增添十九年寿元!增长二十二载寿命!赋予二十四年寿限!

    白芸突然睁大眼睛,瞳孔微微颤抖,她渴望更深入地了解秦风的世界,希望能为他提供更多帮助。

    然而,这个世界残酷的程度远超她的想象。

    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人可以有如此多种死法,四肢可以被撕扯下来,内脏可以被挖出体外,头颅可以被拧断……

    “大哥,我错了,求您饶命!”

    悍匪老大终于感到了恐惧,膝行向前乞怜,但秦风从不留活口,斩草除根,绝无姑息!

    悍匪老大被踩在地上,双眼圆睁,面红如猪肝色,直至他的头颅被拧断。在他感觉无比漫长的死亡过程中,实际上只过去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他,是最后一个。掠夺二十五年寿命!寿元累积,达万年之久!

    杀猪宰羊,秦风的生命力在不断累积,但为白芸她们付出的代价也不小,这是一条严酷而又温暖的道路。

    此刻,秦风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终于跨过了万年的门槛,一股崭新的感触油然而生,仿佛他的精神力量得到了显着提升……

    “呕——!”

    白芸承受不住,身体前倾,剧烈呕吐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秦风闻声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迅速将地上的残肢断体扔进路边草丛中,然后脱下外衣擦拭手上的血迹。

    “你还好吧?不是让你别看吗?”

    秦风无奈摇头,她身怀六甲,不能受此刺激,可这个不听话的女子还是忍不住偷看了。

    过了一会儿,白芸才渐渐缓过来,但面色依旧苍白。“我没事了,走吧。”

    此刻的白芸只想着尽快离开这个地方。“风哥,我们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秦淮茹、秦京茹和小红都乖巧地闭着眼睛,秦风不让她们睁开,而是逐一将她们抱上马车,驶出很远后,才允许她们睁开眼睛。

    秦淮茹她们三个的脸色同样有些苍白,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发生的事情,但从打斗声和惨叫声中也能猜到一二。

    “小风,你怕吗?”白芸依偎在他的肩头,心中满是疼惜。

    他动作如此熟练,足见其过去经历了怎样的生活,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又会选择走上这条人与人相食的路?

    除非心肠铁石。

    而秦风并非那样的人,他的内心充满热度,只有对待敌人时才会冷酷无情。

    “已经习惯了。”

    秦风没有多言,眼神坚毅且充满决心。“我想替你分担,结果……对不起,小风,我太没用了。”

    白芸自责不已,仅仅瞥见那一幕就已吓得失魂落魄,更不用说踏入那个残酷的世界了,显然她并不适合那样的环境。

    “真的没事。”

    秦风淡然一笑,安慰道,“芸姐,你把家里照顾好,家中安稳就是我最大的依靠,在外面拼搏才不会觉得疲惫。你的支持对我而言,已经非常重要。”

    “不要为了我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白芸默默听着,将这句话记在心里。

    归家之路虽有波折,但马车最终还是稳稳当当地回到了四九城。一回到家中,

    秦风让小红和秦京茹自行挑选房间,中院尚有多余空房,后院正房归秦风所有,东厢房白芸占了一间,医馆则设在另一间。

    西厢房何雨水选了一间,秦淮茹住了一间。正房两侧的耳房冉秋叶占据一间,至此,后院只剩下一间耳房待分配。

    小红和秦京茹年纪尚小,很快就把刚才的事情抛诸脑后,看到如此宽敞舒适的住所,不禁喜笑颜开。两人瞧见最后一间耳房的布局后,双眼闪烁着光芒,悄声商量一番。

    “我要住这里。”“我也要住这里!”

    两人决定住在一起,选择了后院的最后一间耳房,离秦风近些,便能感到更多的安全感。

    两位年纪尚轻,且自幼相伴成长,同住一屋檐下倒也颇为和谐。秦淮茹和白芸帮着两人安置居住环境,被褥铺陈整齐,衣物归置进衣柜内。

    随后又耐心指导她们如何使用城市中的卫生间设施。对于这两个姑娘来说,城里的一切都显得新颖而奇妙。

    看到她们脸上洋溢的笑容,白芸心中的阴霾随之消减不少,脸庞也开始绽放出笑容来。

    秦风见状淡然一笑,心中宽慰。“你们先聊着,我去做晚饭。”“风哥,我帮你一起。”

    “不必了。”

    秦风阻止了秦淮茹,附耳低语道:“你也受惊不小,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另外也请帮忙照看一下芸芸,她怀有身孕,情绪可不能一直低落。”

    秦淮茹坚定地点点头,因未亲眼目睹那一幕,她的心理负担相对较小。此刻回到家中,心绪已然安稳。“风哥放心,我会把芸姐照顾好的。”秦风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眼中满是关怀与安慰。

    厨房位于中庭,前院的店铺虽还在忙碌,但田满仓和桂花却不在,估计是去照看其他店铺了。

    夫妻二人在白芸和秦淮茹暂时不在的情况下,肩负起了更多的责任。

    晚餐还未准备妥当,冉秋叶便欢快地跑进来,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与欢喜。

    “你,你回来了。”秦风转过身,张开双臂笑道,“过来吧。”

    冉秋叶虽然略显羞涩,但仍投入了秦风的怀抱,秦风将下巴轻轻靠在她的头顶,低声问道:“有没有想我啊?”

    原本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默不作声,没想到她竟紧了紧拥抱,并回应道:“嗯,我想你了。”

    自从与秦风的关系有了实质性进展后,冉秋叶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她那颗曾经浮躁的心逐渐安定下来,视他为依靠,如今更是成为了一份牵挂。

    分别的日子里,她确实对他思念万分。秦风低头给她一个安抚的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翘臀,打趣道:“后院我给你找了两个姐妹,以后你们可以一起上学,去认识一下吧。”

    好端端的氛围被打破,冉秋叶娇嗔一声,“花心大萝卜!”说完,佯装生气离开,却又突然停下脚步,撒娇道:“做饭好吃点哦!”

    尽管平日里有白芸她们在,秦风很少亲自下厨,但他确实具备一手好厨艺,尤其是他烹制的红烧肉,深受冉秋叶喜爱。这次回来,她特意点了这道菜。

    “没问题,这就给你做。”

    秦风笑着应允,继续在灶台上忙碌起来。冉秋叶这才展颜一笑,满意地离开。

    待到秦风将饭菜做好,田满仓和秦桂花才回家,见到这一幕均感惊讶。

    “风哥,你回来了?”

    “对,桂花嫂子,你去后院叫她们一下,该吃饭了。”“好的。”

    秦风安排桂花去了后院,然后向田满仓讲述了路上遭遇劫匪的事情,并嘱咐他吃完饭后告知猫子,处理掉现场。

    尽管那些只是些渣滓之流,但如果尸体被人发现,引起公安局的注意就麻烦了。

    “行,我现在就去。”

    “先吃了饭再去,不急。”

    “事情解决完我再回来吃。”

    田满仓直接驾着马车离开了。晚餐时光倒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在相近的年纪中,冉秋叶、秦京茹与小红相互熟络起来,三人共同的话题使得友谊迅速升温。

    秦风体贴地为小红和秦京茹夹菜,并提议道:“过几天我进城里的中学去打听一下,你们俩可以一起去上学,京茹你应该是上初一,小红你稍微年长些,你自己想上初几呢?”

    听到能有机会入学,秦京茹和小红满心欢喜却又略感忧虑。她们虽然完成了小学阶段的学习,但实质上是跟随着周素素老师学习了六年。原来的秦家村小学现更名为风素小学,仅周素素一位教师,课程设置并不完整系统。尽管如此,得益于周素素的丰富见识与独特教育,她们在某些方面的学识甚至超越了城里的孩子。

    小红面带羞涩地说:“我能和京茹一起上初一吗?我怕自己跟不上进度。”

    在一旁的冉秋叶立即给予安慰:“放心吧,放学后我可以帮你们补习功课,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

    冉秋叶有足够的自信说出这样的话,毕竟她在同龄人中一直保持着优异的学习成绩,堪称学霸级人物。秦京茹和小红感激地回应:“谢谢秋叶姐!”“别气。”

    这让冉秋叶感到十分快乐,秦京茹和小红的到来让她也有了伙伴相伴。过去何雨水常来作伴,但后来因她父亲与白芸的关系而被禁止前来。尽管冉秋叶与秦淮茹、白芸关系融洽,但由于共同话题不多,总是感觉有些孤独。如今这一状况终于得以改变。

    次日清晨,秦风用完早餐后径直前往蓬莱仙池,让红帮的人把猫子叫了过来。

    猫子汇报说:“风哥,那伙劫匪的事已经处理妥当,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秦风却另有所指:“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事。”

    他接着提及了秦京茹和小红上学的问题:“最好能进平安中学,离得近,秋叶也在那里就读,方便照应,如果不行,其他中学也可以考虑。”

    猫子听罢笑道:“平安中学没问题啊!风哥,你忘了,嘿嘿嘿。”

    猫子说话漫不经心,仿佛谈论的是寻常琐事。

    江湖规矩如此,入门容易脱身难,毕竟知晓太多秘密的人,不可能轻易放走。

    若有不从,留之无益。

    “舞厅、台球室、溜冰场这些设施都已落成,按照风哥您先前的指示,我们从蓬莱仙境、游戏厅以及各个洗浴中心散布消息,引流工作做得非常成功,如今每日生意兴隆。”

    “再就是情趣产品业务……”

    猫子看向秦风,汇报道:“风哥,东区和西区有几个帮派有意从我们这里进货,咱们是否供应呢?”

    秦风没想到现今市场需求如此旺盛,蓬莱仙池等洗浴中心的日消耗量惊人,尽管商品易损,人却乐此不疲,简直疯狂。

    对此,秦风欣然接受,成本低而售价高,越消费利润越丰厚。

    “当然给,为何不给?”秦风在浸入浴池后回应,“猫子,这世上的财富不可能全被我们独占,能合作就合作。但是批发价不能随意压低。”

    “明白,我们稳赚大头,合理分配利润。”

    “不过别太贪心,其他帮派愿意合作,实际上也是为我们做宣传,但这种产品的仿制门槛不高,所以批发价要控制在合理的区间内。”

    秦风进一步说明,“价格至少要比他们自行生产时的成本稍低一些。”商人逐利,帮派更是狠如狼虎。

    秦风从未幻想过能长久垄断这个市场,但他深知,能多维持一段时间的垄断地位,就要尽量延长。

    “另外,我们必须与他们统一零售价,购买我们的货品就不能低于我们的定价进行销售,低价竞争只会破坏市场秩序,最终大家都无法获利。”

    “好,我明白了。”离开蓬莱仙池后,秦风前往了小塘街。

    原本的三家店铺悄然扩张,后面新建了一片专门的加工区域,招揽了上百名裁缝,专事情趣服饰制作。

    其中一名颇具姿色的女裁缝引起了秦风的关注。“你叫什么名字?”女子抬眼看到掌柜李安康恭敬地跟在这年轻男子身后,便知此人非同一般,答道:“我叫秋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