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可卿瞪了他一眼,抱怨道:“你倒是自在得很,哪知道我有多辛苦,要是能小一点该多好。”
“别人巴不得丰满些,你倒嫌弃上了,不过你的困扰确实有些特别。我来给你想个法子,让你能舒坦些。”
“什么法子?”
秦风起身穿戴整齐,穿过一道隐秘的门扉,来到前院的裁缝铺子,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才返回,从怀中掏出一件物品。
“这是什么?”
“内衣,也称胸衣。”
“内衣?”
冉可卿任由秦风帮她穿上那两片布料制成的东西,瞬间感到豁然开朗,不再有紧绷感,压力被转移到肩部,确实舒适不少。
“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你这脑子里装的净是些让人害羞的玩意儿。”
冉可卿心中羞涩万分,回想起他那些折磨人的点子,再加上这件所谓的内衣,明明年纪不大,却在这方面的见识如此丰富。
“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这是为了你们女子着想,怎能把它们称为害羞之物呢?”
内衣其实早就有了,现今国内虽也有,但尚未普及,大多数女子更习惯穿肚兜,甚至有人直接贴身而无遮挡。
害羞之物……
此刻,秦风脑中灵光一闪。
售卖内衣给女子这条路恐怕不易走通,因为现在的女子还未养成这样的穿戴习惯,她们更偏爱肚兜和朴素的衣物,然而,谁说内衣只能卖给女子?
无论哪个时代都有风流男子,哪个男人不想在夫妻之事上增添几分情趣?
情趣!
秦风越想越觉得此事大有可为,只是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做,最好是通过另一个途径先培养起男人的兴趣,青楼或许是个不错的渠道。
秦风想到了蓬莱仙池,可以尝试与蓬莱仙池合作一次,倘若效果理想,就让虎帮在前方替他销售产品,他只负责设计和供货即可!
“可卿,你真是太棒了!”
冉可卿一愣,为何他突然兴奋异常?
长长地叹息一声,她紧紧抓住被角,满心疲惫……
(待续)
冉可卿面容倦怠,几乎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我在平安街还有一座四合院,如果你不喜欢这里,可以搬过去住。”
“不必了,我就在这儿住下吧。听闻马爷家中有女眷,若我搬去不合得来,岂不是会起冲突,徒然让你为难。”
冉可卿轻喟一声:“这里其实很好,偌大的庭院只有我一个人居住,宁静自在,比起在马爷身边的日子不知好了多少倍。那时走到哪里都受拘束,毫无自由可言。”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从今往后没人再限制你的自由,但要确保自身安全。”
“真的吗?”
“当然。”
“谢谢你。”
冉可卿主动拥抱了秦风,心中涌上几分感动,并对秦风多了真诚的情感,她能感觉到,秦风与马爷不同,他并未将她视为玩物,
而是真心视她为自己的女人。
秦风揽着她问道:“前面店铺的人认识你吗?”
“不认识的,马爷通常把我们都关在后院,极少让我们外出,基本无人知晓我曾是马爷的女人。”
“那就好,我看马爷昨日的态度,马帮近日可能不太平,既然无人认得你,便不会牵涉到你。我在平安街137号,若有危险随时来找我。
另外,我会告知前铺掌柜李安康,让他在生活上好好照顾你。”
“好,我知道了。”
冉可卿再次紧拥秦风几分,这是她首次在男人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内心不禁庆幸马爷将她赠予了秦风。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
“什么问题?”
秦风询问道:“江湖传言马老六有十几个女人,却无人亲眼见过,他到底有多少个?”
冉可卿哑然失笑,原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呢。
“现在剩下五个,马爷年轻时偏好年纪较大的女子,因此最初跟随他的那些大多因年老病故,如今剩下的相对年轻些。”
喜欢年长的?
秦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丞相虽逝,其志犹存。
“她们都被马老六藏在哪里呢?”
“就是你上次去过的地方。”
“大塘街,禄米仓胡同67号?”
“没错,你问这个干什么?莫非还想把她们全部接收过来?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她们的年龄对你来说恐怕不小,最年长的已经五十多岁了。”
“那最年轻的呢?”
“最年轻的也已三十八岁了,莫非,你对她有意?”秦风挑眉问道。
冉可卿抬眼迎上他犀利的目光,内心一紧,忐忑地回应:“你为何如此揣测我?”
“除去你之外,马老六家那位秦玉卿应是最年轻的,据虎帮帮主孙虎透露,她年方三十二,这与你所述似乎有些出入。”
冉可卿面色瞬间苍白,连忙解释道:“那是马爷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其实秦玉卿已然三十八岁。”
“与你昨晚所言不一致呢,难道是记错了不成?”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起来。
秦风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冉可卿的表情变化。
冉可卿顿时心虚不已,背脊渗出冷汗,旋即,她轻笑一声,粉拳轻轻砸在秦风胸膛上,娇嗔抱怨:“我才没说秦玉卿只有三十二岁,我说的是三十多岁呢,你真坏,故意捉弄人家~”
“哈哈,是我记岔了。”
秦风朗声一笑,的确,昨晚冉可卿确切说是‘三十多岁’,他刚才不过是试探一下冉可卿,尽管她的反应异常,但言语中并无破绽。
沉寂无声。
两人再无言语,皆因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他们虽多次深入交谈,却并未真正了解彼此,且各自心中存有戒备。冉可卿心头藏着女儿的秘密,为了保护女儿,此事不能告知秦风。
因为她,是女儿的最后一道防线。
而秦风对冉可卿保持警惕,则源于她曾是马爷身边的女人。尽管冉可卿坦诚表示,马爷将她送来是为了检验秦风能否妥善保护马爷的女儿。
然而秦风总觉得她有所隐瞒,这让两颗原本试图靠近的心,在数次深度交流后仍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反复思索无果,秦风决定通过更多交流尝试拉近距离——也许,下一次就能打破隔阂?
于是,在冉可卿惊讶又略带惶恐的眼神中,秦风翻身上马。
一个多小时过去后,冉可卿已陷入沉睡。
秦风为她细心盖好被子后离开房间,找到李安康三位掌柜,草拟了几幅设计图,三位掌柜面面相觑,难以启齿。
“这能算作衣服吗?”
大多布料稀少,有的仅用几根细绳连接巴掌大小的布片,这样的“衣服”,实在令人愕然。
“按照我画的设计,先制作一百套出来,做工务必精细,不可敷衍了事。”
“秦先生,这些衣物是要在店铺里售卖吗?”
“不卖,我自有安排。”
在收到答复的瞬间,李安康与其余两位掌柜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那衣物实在是过于独特醒目,他们实在没胆量出售,幸亏新东家并未为此责难他们。
“秦先生请安心,此事我等定会妥善处理。”
秦风颌首,临行前向李安康交待:“住在店铺后院居所中的,是我的伴侣,她的任何需求,你都必须满足,日常生活中不可有丝毫怠慢,所需费用从店铺账目中支出即可。”
“秦先生尽管放心,我必将确保夫人生活无忧。”
秦风迈步欲走,却又回身叮嘱道:“切勿限制其行动自由,她想去何处都应随其所愿,她在外出时,在得到她同意的前提下,你可以派遣一名伙计保护她的安全。”
李安康点头称是:“秦先生尽管放心,我都铭记于心。”
秦风再次点头,突然抛出一个问题:“你是马帮的一员吗?”
“不是的。”
“如此说来,你是效忠于马爷的人,对吧?”
李安康感受到秦风身上散发出的威压,额头上顿时渗出了汗珠,秦风见状,心中已明白自己的猜测无误。
“你究竟效忠于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你能做好本职工作,别节外生枝就好。”
“秦先生误会了,我和马爷的关系其实并不深厚,我们之间仅仅是雇佣关系,只是马爷势力庞大,若有差遣,我一家老小,不敢不服从啊。”
“不必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我并不会为难你,只要你能帮我打理好店铺事务,助我盈利,其他的事我不会过问。”
秦风此举旨在轻微警示李安康,让他明确现在的主子是谁,至于李安康是否暗中与马爷勾结,他暂且并不关心。
毕竟这店铺得来全不费功夫,只要能赚钱,他便无意轻易替换掉李安康。
毕竟重新找人接手也颇费周折,各种销售渠道和老顾都需要时间熟悉,倒不如继续用他,何况他的经营能力确实不错。
直至秦风离去,李安康才敢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他说的是实话,他与马爷的确没有过于密切的关系,甚至店铺的账目和收入,也是马爷每月派人前来核对收取。
他之所以紧张,是担心秦风误会,将他解雇。
这个掌柜职位的月俸相当可观,若失去了这份工作,以他现在的年纪,恐怕只能艰难度日了。
所有的房间都洋溢着暖意,地板上铺陈着木质板材,墙面重新粉刷一新,天花板也精心做了吊顶装饰。
每个独立的空间内都配置了专属的卫生间,并且配备了热水供应。
秦风投入了不少财力和心思,许多家具物品都是特意定制的,尽管如此,他认为这一切都物有所值,因为这才叫享受生活嘛。
“哇——”
何雨水瞠目结舌地望着自己房间内的新床、大衣柜以及地上光洁的瓷砖,还有那粉色的室内装潢,惊讶得嘴巴几乎能吞下一个鸡蛋。
“喜欢吗?”
“超级喜欢!”
白芸微笑着回应:“只要你喜欢就好,你想要的大衣柜、镜子,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定制的,这炕也是特别为你准备的,看看满意不满意?”
“非常喜欢。”
何雨水脱下鞋子踩在温暖的炕上,感觉比床还要舒适百倍。整个房间都充满温馨,沙发、众多玩偶,一切都是她的心头好。
“谢谢秦风哥。”
“哪里的话。”
秦风轻轻抚摸着何雨水的头发,满眼宠溺。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何雨水受到这般宠爱,心中羡慕不已,她也渴望得到秦风这样的呵护,只是自己没有何雨水那样的勇气去亲近秦风,只能暗自艳羡。
冲洗室已经完工,秦风将照片冲洗出来后,在夜晚悄然潜入白芸的房间,把那些照片展示给她看。
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照片,白芸不禁羞红了脸庞,反复叮嘱秦风务必将这些照片妥善保管。
秦风让她安心,装修期间他特意在自己的房间内打造了一个小小的密室,虽然只有七八平米大小,却存放着他视若珍宝的重要物件。
如金条、现金、照片和手枪等。
这个秘密只有他与白芸共享。
就在秦风以为生活会这样平静地继续时,次日清晨,田满仓焦急万分地拽着秦风来到一旁,压低声音道:
“马爷去世了。”
“什么?!”
秦风听闻此言,颇感意外。自从马爷将冉可卿赠予他之后,这段时间一直在整顿马帮势力,甚至连最活跃的马明博都被马爷压制,让南城地下世界充分见识到了这位南城地下霸主的威势。
正当大家以为马爷即将重振雄风之际,怎料突然离世?
“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是满门刀刘五。”
秦风眉头紧锁,这位杀神怎么来到了四九城?
难道是为了寻仇而来?
竟然这么记恨?
昨夜……
南城,大塘街,禄米仓胡同67号。
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殷红的鲜血染遍了一片。
马老六颓然倒地,那根象征威严的龙头手杖断裂两截,弃置一旁,身上血流如注,无论怎样按压也无法止住,脸色迅速转为惨白。
“你是什么人?何方势力指使你来的?”
“刘五。”
“满门刀!”
原来如此,马老六恍然大悟,不再挣扎,明白为何众多手下都无法抵挡这个看似邋遢的男人。面对满门刀,他深知求饶或诱惑都是徒劳,死亡已成定局。
庆幸的是,他早有预感,提前将女儿妥善安置,即使此刻生命走到尽头,亦无悔无憾。
嗤嗤作响,刘五拖曳着一把比人还高的巨刀逼近,饶有兴趣地审视着马老六:“你不想求我饶命吗?”
“我只求你母亲宽恕!”
马老六突然暴喝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对准刘五额头,然而不待他扣动扳机,一道寒光闪过,手枪连同他的手臂瞬间被削飞。
剧痛让马老六冷汗淋漓。
刘五得意洋洋,宛如江湖传说般低语:“想暗算我?十年前我在小王八蛋那里栽过跟头,自此长了记性,怎会再中你的诡计?”
言毕,刀光一闪,马老六的头颅在空中翻滚,难以置信自己竟如此轻易丧命。
直至瞥见自己的无头躯体,他眼中的光芒才逐渐消散。
身躯重重倒在尘埃之中。
刘五逐一在每具尸体上补刀,这才满意地走向后院。
后院中,马老六的五位妻妾与一名厨娘紧紧挤在一起,瑟瑟发抖。为了她们的安全,马老六特意修筑起高耸的围墙,并未设置后门。
如今,她们被困于此,无法逃脱,只能期盼马老六能解决眼前的危机,毕竟他麾下尚有十几名好手。
然而,当她们看到那个手持巨刀、形容邋遢的男人时,这丝希望也化作了绝望。
“别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不要杀我!”
“求求你,放过我吧!”
“别杀我,我可以侍奉你,我年轻貌美,比她们强多了!”
一人带头,众人跟随,顷刻间所有人都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刘五咧嘴一笑,将大刀搁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继而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刀。
她们心头一紧。
“猜猜看,我刚刚用这把大刀屠戮你们全家,却迟迟不下杀手对付你们,这是为何?”
其中最为年长的女子急切回应:“是因为您乃是一位大侠,不屑杀害妇孺,我说得对吗?”
“不对!”
咔嚓一声!
一个女子遭受重击,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口中溢出鲜血,经过一番挣扎后,终是断了气。目睹此景的其他女子皆惊骇不已,个个噤若寒蝉。
“你来回答!”刘五随意指向其中一位女子。
那女子面色惨白,声音颤抖着回应:“因因因……因为您尚未对我们下手。”
“不对!”
砰!
“啊——!”
又一名女子倒下,痉挛不止,其余女子恐惧得尖叫连连,全身无法控制地颤栗。
“给你们点提示,你们都是女子。”
“女子……是因为您想留下我们伺候您!”
“不正确!”
砰!
“你来说!”
“因……因为……因为……”
“太慢了!”
砰!
“是因为您忆起您的母亲,心生怜悯之情。”
“还是不对!”
砰!
马老六最后一名女子也倒在了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仅剩的厨娘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磕头求饶。
“大爷,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不是马老六的女人,我只是这里的厨娘,让我回家吧,我求您了!”
“你家在何处?”
“就在旁边不远,那间小屋便是。”
“哦,那你告诉我,为何我不杀你?”
厨娘已完全懵住,她哪知道缘由,只是拼命地磕头哀求。
砰!
厨娘倒下,死不瞑目,眼中满是不解:既然不肯放过她,为何还要问及她的家?
“你来猜一猜?都死了?”
刘五望着地上六具女子的尸首,长叹一口气,似乎意犹未尽。
“咱们来玩个有奖竞猜,猜猜我的枪里还剩几颗子弹?哎呀,这语气不够冷酷无情,不过这游戏倒是挺有趣的。”
刘五舔了舔嘴唇,沉醉地说:“追寻了你十年,小王八蛋,你在四九城吗?仿佛嗅到了你的气息,真想立刻杀了你啊!”
刘五并未立即离开,而是在院落中搜索起来,发现了一只瑟缩在角落里的狗。
刘五对狗说:“你看什么看?哦——,你是想日后修炼成精替主人报仇吗?哈哈,你逃不出我的掌心,我要斩草除根!”
手起刀落,狗毙命。
确认此处再无活物后,刘五这才离去,朝着厨娘所指的那个小房子走去……
033白露
小溪巷。
秦风闻悉马老五的噩耗之后,急匆匆奔赴此地,寻觅到冉可卿的身影。
瞧见她安然无恙,在院落里持帚清扫庭院,他才略感宽慰。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匆忙?”
“马老五过世了。”
噼啪。
冉可卿手中的扫帚失手落地,眼中并无哀伤,只有惊愕。她对马老五并无情感,此刻心头所想的是此事若被她的女儿知晓,该有多么痛心?
马老五虽视女性为玩物,但对他的独生女儿,却宠爱至极。
“因何去世的?”
“全家遭屠戮。”
“全家遭屠?”
冉可卿满脸困惑,这名字她前所未闻。
“道上的一位杀神,先前在关外闯荡,如今突然现身京城,这些暂且不论,关键在于马老五的女儿现在何处?你必须立刻告诉我,否则我无法确保她的安全。”
自从与马老五私下达成协议后,秦风便一直等待马老五的女儿出现,然而至今未见其人。此前马老五尚在人间,亲爹都不着急,他自然也不急于一时。
如今马老五撒手人寰,而这满门刀又是以灭门闻名的狠角色,一旦他知道马老五还留有一女,必定会对其下手。
买卖已定,虽然马老五已故,但他仍要坚持信义。“我……我真的不知情。”
冉可卿焦急得泪水涟涟,她确实不知晓,进城不久后,马老五便告知她已将女儿接来城里,只是并未透露具体位置。
见她的确不知情,秦风无奈轻叹,揽她入怀安慰:“没事的,别怕,这里没人知道,最近你就待在这里,别出门。”
“好,秦风,你若找到马老五的女儿,请务必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