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气死我了。”童欣来不及教训下童言,急慌慌的扶住秦命,进了房间。

    “去还是不去?”守卫们在院外慌了神。

    童言翘着腿,喝着茶,挥手示意守卫们该干嘛干嘛去。

    欺负我姐,没那么容易。

    看在你事后补救的份上,也看在我姐对你情深的份上,我饶你不死。

    可死罪能饶,活罪难逃。

    让你疼的彻底,记住伤害我姐的后果。

    毒刀给秦命带来的痛苦比他想象的更恐怖,灵力不敢动,一动就失控,灵力如果失控,后果太严重了。他只能催动着众王传承的力量,促进黄金血液的流淌,驱逐着遍布全身骨骼的毒素,可是……太痛苦了……

    秦命现在已经地武七重天了,即将迈进圣武境,没想到竟然会被毒素威胁到生命。

    童欣还是想去找方擎,秦命死活不让,这一刀,他认了!是弥补童欣,也是向童言道歉。

    童欣没办法,只能默默陪伴在他身边,紧张的守着。如果秦命真的扛不住,她说什么都要去请方擎战将过来救人。

    紫炎族的高层都很忙碌,正秘密的筹备着脱离海族的各项事宜。毕竟七大海族的联盟体系已经维系了数千年,一刀斩断绝不可能,也很容易被其他海族反击,需要他们先做些准备,尽量做好自我的保护,做足各种准备。

    天王殿上下都在享受着难得的机缘,淬体跟炼神。

    谁都不会想到,秦命正承受着万蚂啃骨般的痛苦煎熬,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痛苦的低吼,浑身被汗水打湿,脸庞扭曲的不像人样,牙齿都咬出金黄的鲜血。

    童言躺在院子里,哼着小调,听着房间里痛苦的嘶吼,外人听起来毛骨悚然的吼声,在他耳朵里格外悦耳。

    从上午到正午,再到傍晚。

    房间里的痛吟声就没有停止过,后来都变得沙哑、虚弱,好像要活活疼死。这还是黄金血不断提供生气的缘故,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已经活活疼晕过去,在昏迷中化成脓水。

    天黑后,童言靠坐在石桌上,定定的看着满天繁星。

    “瞧你干的好事!”童欣走出来,指着童言呵斥,可看着童言发呆的样子,心里又一阵不忍。

    童言喃喃道:“他在你心里扎了一刀,我也得在他身上扎一刀。他不让你好受,我也不能让他舒服了。”

    “他有苦衷,他迫不得已,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些话都白说了?”

    “所有理由都只是个‘理由’,都改不了你伤心欲绝那半月。要不是怕你守寡,我这一刀就扎他心脏上。”

    “你太胡闹了!什么时候能长大?就你这样,还怎么接管紫炎族?”

    “我不当族长。”

    “你不当谁当?”

    “大哥!”童言回神,收回凝望星空的目光。

    “大哥如果有那心思,就不会天天在外面历练。”

    “他倒痛快,两手一摊,逍遥快活,我还想到外面历练呢。”童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你今天要气死我吗?”

    童言指着房间:“你到底看上这小子什么了?如果他是陆尧,你们这婚事,我认了!可他偏偏是天王殿的王,我很难接受。”

    “现在天王殿都是我们的盟友了,你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你拴不住他。”

    “什么?”

    “陆尧是散修,不管有多大天赋,都得依靠紫炎族,都是紫炎族入赘的女婿,他不敢放肆,事事处处都得依着你,你婚后不受委屈,可他偏偏是天王殿的王,他那性格配上他那身份,他能被你拴住?五个你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