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良笑着,双手用力将王源的肩膀扶正道:“不会。这么神奇的药,你应该留着。
你身体弱,又是在前线,我这里,没有好东西,你应该留着的。”
王源鼻子有点儿酸:“我只是想让你在最后关键时刻出现,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你伤的那么重,那毒,可解了?”
姬无良摇头,表示不知,他没有让军医来看。思远没有告诉他用了药,那就是瞒着人的。
而且他神奇地伤愈了,这里面可以做的事情很多,想必思远也是这么认为的,哪里能压不住而暴露了?
王源见他摇头着急了:“没解毒?这可如何是好?孙姨不知道找到了解药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姬无良赶紧解释道:“我不知道解没解毒,我没找军医看。不过身体舒服多了,堵在胸口的瘀滞之气没了,四肢无力的感觉也没了,我用了内力,也没吐血。伤口也在愈合,我想,应该是解了。”
谁也不知道姬侯爷的伤到底怎么样了,已经好几天都不见人了。
今日副帅大人从侯爷的房间出来后眼眶都是红的,据说两人关系莫逆,难不成侯爷的伤又加重了?
谁也不敢问,阚高义看着王源死死压抑着,不敢解释,在被王源看了一眼又一眼后,无力地低下了头。
在所有人眼里就变成了阚高义终于不再坚持,接受了侯爷病重的事实。
直到风声传入王源耳中,王源愣了一下,好吧,省下自己造谣的力气了,想怎么传就怎么传吧。
嗯,后天就是元日了,就除夕晚上澄清吧,当给大家伙放新年贺礼了。
第二日天不亮,东胜城外就响起了战鼓声,王源穿戴整齐看了姬无良一眼后就列阵迎敌。
大致队形还是与昨日一样,只不过昨日宁海受了轻伤,仇勇却是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养病。
刚组建起来的前锋营群龙无首,鉴于昨日白飞熊的表现,镇北军将领们提名,以绝对压倒性的票数被要求任命为前锋营代统领。
王源不愿意,他从京城带来的人一千派到了蜈蚣山,听听雨的指令,以开采、制造兵器为主。
没有罗天池的骚扰,正在快马加鞭的摸清楚蜈蚣山制造武器、售卖武器的一条线。
剩下的两千人里就萧朗和白飞熊两个能人,王源还指望着他让跟着自己来的人刷点儿军功呢。
羽林卫就不说了,回去必然是有赏的,却只有五百人,还有一千五百人呢,可都指望白飞熊指挥呢。
若是没了白飞熊,指望没打过仗的萧朗带领,那就是给敌人送人头、送军功去的。
王源不同意,白飞熊也不愿意,好不容易隐姓埋名想过正常人的日子,那什么军功,谁想要谁要。
既然跟了公子,就跟紧了,不能随便把自己再给弄丢了。
白飞熊主意很正,王源满意得不行,然后就命令白飞熊今日替代姜丙辰作左翼统领,从中军另外拨了三千人,合上萧朗的羽林卫,总共五千人,迂回作战,尽量多的伤敌。
右翼军仍是马斌带领,马斌乃镇北军老将,虽然不如宁海老成持重,但武艺和兵法都是顶顶好的,不用过多干预和操心。
剩下中军帐下,王源这个副帅居中,身旁是宁海,龙毅替代了宁海的位置,站在最前方压阵。
匈奴昨日阵前失利,军营里流言漫天,淳为单于听到了又能如何?
是能把药材重新拿出来救治伤兵,还是阻止那三个心灰意懒的小部落返回后方?
能做的无非就是以冷血手段镇压流言,然后绝地反击,争取赢得一场胜利,扭转不利的局面。
今日出战的都是部落首领,清河首领、黑土首领连续上场,镇北军对战的是姜丙辰和另一个五品的游击将军,姜丙辰险胜,而游击将军惨败,幸运的是都被及时营救回来了。
第三场赤土单于一把扯掉了身后的斗篷,手往后一伸:“取本王的大刀来!”
刀没取来,一个年轻的红袍小将却越众而出,意气风发,张扬霸气,一个漂亮的旋身,胯下骏马人立而起。
“本将乃赤土部落红羽,镇北军谁敢上前讨打?”
“小王子,快回来!”
“羽儿!你快回来!!”
廖经和赤土单于的话几乎同时出口,可还是晚了一步。
早已经出列的龙毅二话不说打马迎了上去,都不用怎么费力,一个照面就轻松地打掉了红羽手里耀武扬威的长鞭,还被龙毅一爪抓破了手臂上的衣袍,整个右手臂都酸疼无比。
只一个回合,红羽就后悔了,捂着自己的右臂,失了兵器,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一道高大的声音就挡在了他的身前:“想必是镇北军的龙将军?真是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龙将军乃成名老将,就不必欺负一个小孩子了吧,就让本王领教一下将军的高招。”
红羽抬头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身影,眼眶微红,张了张嘴,想告诉父亲自己无事的,结果出口的话却是:
“父王,小心他的铁掌。”
赤土单于略微侧目:“嗯,羽儿回队吧,这局本就是本王的,顾好自己。”
龙毅看着赤土单于,随意的抱了抱拳道:“赤土单于,本将镇北军龙毅。”
赤手空拳?
王源皱眉,一下子竟然想不起来龙毅的兵器是什么?
总不会是他的一双肉掌吧?
阵前对峙没有兵器那可是直接失了先机。
同样皱眉的还有赤土单于,征战半生,还没有谁对上自己时赤手空拳的,这是对自己这个对手的不尊重。
不悦地开口:“龙将军取兵器吧,不然本王胜之不武。”
龙毅满脸的胡须略略抖动,出口的话比刚才多了丝温度:“不愧是草原上第二大部落首领,既然你光明磊落,本将也不欺你。”
说着双手交叉至后背,左手取出一把长刀,只是刀体短,刀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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