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兴旺就早早出门,直奔街道去了,直接找到了王主任办公室。
王主任这会才上班,看见张兴旺后顿时喜不自胜,的一把拽过来按到凳子上,顺手关上门,动作熟练的让人怀疑是不是专门练过。
兴致勃勃给张兴旺倒了杯水盯着张兴旺,又脸色一变虎视眈眈的说:
“找王姨有什么事吗?我可是听说你这两天回村了。”
张兴旺顿时无语了,看这架势,一个回答不正确,下一步就该上老虎凳了吧,这个变脸速度也是没谁了。
还好想起来自己是来送野猪来的,不然以为走错门来自首呢。不过还是嬉皮笑脸的开口道:
“王姨,我这不是回村了。抓了两头野猪,想着在您这换点东西,而且几天没见您了,怪想的,就想和您聊聊天”。
王主任听完野猪俩字,激动的差点拉窗帘了,一个箭步奔过来,对着张兴旺摩拳擦掌的问:
“野猪,在哪?,王姨就一个你小子打猎有天赋”。
好吧,看来后面的话已经自动过滤了,张兴旺苦笑着说:
“下午给您送来,王姨您这吓我一跳,看架势以为您要灭口呢”。
“你小子少给我打马虎眼,说!多大的野猪,什么时候送来”。
要不是看着王主任笑的跟结婚似的。光听这话还真有的审问犯人的那个味道,妥妥的大反派。
“不到两百斤吧,下午下班前一定给您送来,您就放心吧”。
王主任这会欣喜若狂,嘴里已经开始念叨着刚才是不声音大了,该怎么分。
又突然转头注视着张兴旺,把张兴旺都看的心里发毛了,才一脸严肃的说:
“兴旺,不行王姨想办法把你放到村里吧,反正你迟早还要下乡的。
就你们村就行,多好啊,王姨给你说,已经有点风声了。越往后就不是你能选的了,可能要随机分配了”。
“王姨你别闹,我这户口还在村里呢,我这是来城里看病的。”
“还有这种事,你们家现在两个工人了,可以把你们几个都转成城市户口了。
看来是我们的工作做的不到位,姨等会问问怎么回事,明天就给你转过来”。
“王姨您冷静点,我这脑子不好。您要转过来我还得找个班上,您就放我一马好不好,我还是个病人”。
“你这病呆在村里多好,又安静,姨给你说,山边上可养人了。你没事打打猎,有空回来看看姨就行,说不定病就好了”。
看样子街道选大爷的标准都是按王主任的模板选的。这也太离谱了,不知道的以为易中海附身了呢。
张兴旺听的脸都绿了。无奈的翻着白眼说:
“王姨,打猎我真没天赋,这次纯粹是运气。您要在这样吓我,以后我可就不敢来了。”
王主任也是有点激动过头了,冷静下来想了想,他一个病刚好的小伙子,打猎本来就是三分靠技术,剩下九十七分只能看运气了,就惋惜的摇了摇头接着问道:
“你不是说还找我聊天吗?直接说什么事吧”。
“王姨您也知道,我们院子里的聋老太太不是五保户吗,这最近吵着隔三差五要吃荤的,院里的一大爷就让我给想办法。
我就给送了一顿,然后就麻烦来了,后面我家只要开饭就往家里钻,这是准备赖上我了,院里的一大爷也是说我的不是,您看这事。”
王主任闻言皱了皱眉头,深深的看了张兴旺一眼,回了声知道了,过了片刻又说:
“你的猫腻我不管,但一个老太太,你可别做什么出格的事。院里的大爷我会让办事员给他带话的”。
看样子是知道了里面肯定有张兴旺的算计,但是听到老太太隔三差五想吃肉时也觉得好气又好笑,只是警告了一番张兴旺不要做的太过分。
说完了张兴旺就告辞了,临走时王主任还是期待的说了声:
“兴旺,王姨觉得你运气挺好的,有空了就多回村里转转”。
张兴旺假装没听见,头也不回的出去了,路上也没碰见刘俊明,就直接回家了。
刚进院子门口,就看见一大妈和几个婶子聊天呢,张兴旺见状这不就来活了。
直接就地取材,找了半截砖头也做了下来,几个婶子见状惊呆了。
纳闷这小伙要干嘛,听说他脑子一般,怕不是犯病了吧,瞬间起身就四散逃开了,剩下起身最晚的一大妈。
张兴旺见状站起身就强行的拦住了一大妈,硬是和她聊了一会,结果俩人越聊越投机,一大妈也逐渐喜上眉梢。
张兴旺先是对着一大妈开始了一波洗脑攻势,中心思想就是谁都有老的一天,养老不能指望别人的儿子,得自己有一个才行。
一大妈逃跑未遂,左右突围失败,就放弃了抵抗,想着应付了几句,就回家。谁知听着这段莫名其妙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找个小子也是不地道,上来就戳肺管子。气的一大妈话都不想应付了,转身就准备来个大迂回回家做饭。
结果听到张兴旺在后面说了一句
“您看贾张氏能让贾东旭您给你养老吗?”
硬生生得使她停住了脚步。
张兴旺见状,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化身洗脑大师,开始对着一大妈猛烈输出,摆事实讲道理,让她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最后加上一句听懂掌声,一大妈还下意识的呱唧了两下,叫了两声好。
话里话外都是,看一大妈人不错才说的,贾东旭毕竟姓贾,虽说一个师傅半个儿,但是贾张氏的作风,贾东旭又是个妈宝男。
等你老了有几成把握贾东旭会给你们养老。贾东旭才是二级工,而且不求上进,到时候自己家都养不活。
后面搞不好还会吃你们家绝户,巴拉巴拉的,一大妈听得认同的点着头。
一大妈心想,张兴旺说的还是有道理的,而且这两次一次硬逼着他家老易要房子,一次贪着自己家的钱偷着吃荤腥。
就在院子里洗猪杂,连一点掩饰都懒得做,说难听点这和吃绝户没啥两样了。这哪是徒弟,这分明是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