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义正辞严,“谁敢亵渎太渊的神明,臣恳求治死。”

    顺王谢远:“臣附议。”

    随着顺王谢远话落,宜王谢吉祥和清平谢润都紧跟而上。

    “臣附议。”

    百官同声。

    谢嫣然也附议。

    她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

    大家都很气愤,太渊的神明,绝不容人亵渎。

    谢泠和谢舜:“……”

    余笙脸色沉了下来,“胡闹,本公主要个人还触犯天条了不成。”

    顺王跪了下来,“太渊的神明圣洁无暇,恳求公主以天下苍生为念。”

    百官下跪,附议。

    余笙有被气到。

    她要个人而已,怎么就不以天下苍生为念了。

    可在百官的心里,太渊的神明不容玷污,任何人都配不上。

    “我看你们都是吃太饱了。”连她谈个情说个爱都要管上,余笙直接御剑走了。

    大家看着空了的宝座,面面相觑。

    顺王大声道:“诸位大人,再听我一言,太渊的神明要守护太渊的天下,我们身为臣子,也要守护太渊的神明,本王以为,一旦发现有人想亵渎神明,不问情由,一律治死。”

    宜王第一个响应他的号召,百官也都响应。

    百官为这事议论纷纷,骂骂咧咧的走了。

    退朝。

    “清平王。”

    百官离去,谢舜把谢润唤住,“你是要太渊的神明孤独一生吗?你怎么不孤独一生。”

    谢润:“若能守护太渊的神明,我孤独一生又何妨,还望皇兄莫要对太渊的神明存非分之想,好自为之。”

    说完话,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去看望病榻中的父皇。

    谢舜气结。

    等他们过去的时候谢嫣然已把朝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父皇了,这件事情显然让她心情比较愉快,她笑道:“你们是没看到余笙的脸,当场就黑了。”

    华兰菁道:“什么太渊的神明,既然转世为人,她就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皇帝既然可以把她捧为神明,也可以把她从神坛上拉下来。

    当神明不能再为民谋福利,也和凡人一样以儿女情长为重,看百官会不会把她当神。”

    *

    余笙回了侯府。

    气过后很快也就冷静下来了。

    反倒是天斩为主人愤愤不平,骂骂咧咧,“主人,这些老东西全都是不识好歹的,你何必管他们的死活,直接带着天孙远走高飞,他们爱谁谁谁。”

    余笙:“稍安勿躁。”

    小白凑上来,要问发生什么事了,天斩就和她说了,小白听完气得叉腰,“这帮老东西妻妾成群,竟敢厚颜无耻的要求主人孤独终老,气死小白了。”

    主仆正聊着,就听奴婢匆匆进来禀报道:“公主,韩员外求见,带来了好多礼品。”

    一箱一箱的往侯府抬。

    阵仗特别的大,侯府的奴仆都跑出来观看了。

    一路走来当然也吸引了不少邻舍。

    余笙道:“走,去看看。”

    天斩哪敢再现人形,立刻化成一把剑,跟着主人一块去了。

    主仆来到前院,韩元宝远远的看见她后就迎了过来,跪下行了大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是太渊第一首富,自然也靠着自己的财富给自己买了个员外郎的官当当。

    闲职。

    余笙淡声道:“起来吧。”

    她举步进了堂,韩员外忙跟着进去了。

    能面对面见到镇国公主,太渊的神明,韩员外的心情无比澎湃,激动。

    “有什么事,说吧。”

    虽然早知来意,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

    韩员外毕恭毕敬的道:“公主殿下,小人的确有事求公主做主。”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主殿下,昨晚小人在为小女招婿,贵府的天斩公子刚好经过,那绣球刚好就落在了公子的怀里。

    这段天赐良缘,还望公主成全了。”

    韩员外没说的是,她女儿刚好也有个意中人,但韩员外看不上,女儿又非他不嫁,最后他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以抛绣球的方式来为她择婿。

    若这绣球她的意中人刚好接着说明这确实是天赐良缘,若他接不到,说明他们没有缘。

    他还真就没接到。

    他刻意安排了一些人在下面捣乱,这绣球就被扔了出去,最后直落天斩怀里了。

    待把人带进府一瞧,光外貌就给了个满分,再一听说是公主的人,那直接给一百二十分了。

    当然,如果不是天斩,是个不堪下流的人,韩员外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当然有本事摆平这件事情。

    总之,这绣球落到天斩怀里了。

    余笙道:“韩员外,实不相瞒,昨天的天斩公子,正是这把灵剑,不是本宫不愿意成全,实在是人剑殊途。”

    天斩的寿元无限,人的寿命不过几十载。

    天斩若想找个人类姑娘,昨天就直接答应了。

    韩员外却不相信,斩钉截铁道一声:“不可能。”

    余笙:“天斩,现身。”

    天斩只能再现身,韩员外看着现身的人,喃声道:“就算人剑殊途,那也是天定的良缘,求公主成全。”

    一把剑都能修成人,这个女婿他更不想放过了。

    韩员外油盐不进,怎么都说不通,他跪在地上不起来,直哭道:“公主殿下,全王都的人都看见他接了我们家的绣球,若是您不成全这事,这不是要逼小人把女儿送出去当姑子吗!”

    哪有这么严重。

    余笙无语,郑重的道:“韩员外,你休要胡闹,你若真想挑个女婿帮着你打理生意,我的义兄随你挑,但天斩不行。”

    韩员外见公主话都说到这里了,也不好再强求,只能退一步道:“那就照公主说的,从你义兄里面挑一个合适的。”

    这样也算和镇国公主攀上关系了。

    能攀上这段关系,才是他祖上烧了高香了。

    余笙道:“申时,你再来。”

    她的这些义兄还都在求学,所以,得等他们下了学后才能相见,送走了韩员外后,让他把箱子也全抬走后,余笙让管家传下去,把还没有成亲的义兄都传到府上来见。

    这事之后,谢泠不久后也过来了。

    想到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余笙默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