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魏征走的这日是天斩相送。

    路上的时候他和天斩说道:“白老兄,商量个事呗,等群玉大婚这天,你来接我回来喝杯喜酒。”

    “白老兄,我知道你是人,能听得懂我的话。”

    一路上,魏征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天斩到时候来接他回去。

    他离开之后,陈瑶也就有更多的精力来准备华群玉的婚事了。

    婚期就定在中元节之后,等成了亲后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在府里陪新婚的妻子。

    大婚这天,天斩剑偷偷摸摸溜出去了,主要是魏征说要给夫人一个惊喜,不能让人发现了,他就连主人也瞒着了。

    侯府正忙着操办婚事,余笙都没注意到天斩剑的去向,直到他看到魏征出现在侯府。

    陈瑶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也没功夫搭理他,看见他回来后面无波澜,照常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魏征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

    身为侯府的当家主母,操办起这些事情来她是游刃有余,就是爱偷懒的郡主今天也跑出来帮忙招呼宾了。

    要嫁进来的是她曾经拜过把子的姐妹,她再偷懒就说不过去了。

    吉时到,迎接新娘的队伍就回来了,华群玉手执牵红,带着新娘进门了,小孩子们一路跟着跑进礼堂,看新人拜天地。

    次子的婚事也终于圆满了,陈瑶看在眼里,心里是满足的。

    等新娘送入洞房,她继续招呼宾(女眷),华拂风身为侯府的小侯爷,也招呼男宾。

    诸事顺利。

    为了让刑檬有一个美满的洞房花烛,她特意嘱咐下面的人给华群玉酒里掺了水,这厮品出来后竟然说:“这是酒吗?这明明是水。”

    结果就给他换了酒。

    陈瑶听说这事后,想敲开他脑子看看,他里面究竟在想什么。

    当兵的脑子都这么不正常吗?

    好在有华拂风在一旁看着,没让他喝太多,考虑到他也只有一个月的假期了,等敬过酒就把他赶回去洞房了。

    余笙虽然已经八岁了,还是很热衷闹洞房,领着三省班的学生偷摸的藏在窗棂下,奴婢看是公主带着人来的,也不敢上前赶人。

    戳破窗棂上的纸,余笙往里瞅了瞅。

    一起来偷摸瞅瞅的还有郡主。

    一会功夫,窗棂子被戳破了无数个洞。

    华拂风寻来后,直接把她拽走了,顺便把趴在这里偷瞧的人都轰走了。

    新房里红烛高高燃起,刑檬穿着大红嫁衣坐在喜床上,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华群玉也紧张。

    两人话也没说过,可以说就是两个陌生人。

    今天一见面就要做这些羞人的事情——

    华群玉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刑檬不仅长得好看,也符合陈瑶对儿媳妇的要求,可以说处处都长在她心尖上了。

    都说新娘子是全天下最好看的,这话也是不假的,她的脸蛋早醉成一朵花了。

    华群玉看着她粉嫩的唇瓣,一鼓作气的亲了上去。

    刑檬顿时紧张的手心里都出汗了,可一想到郡主对她的婚前辅导,教她如何取悦自己的丈夫,她便极力镇定下来,尝试着迎合他。

    这种事情上,男人向来都是无师自通的。

    虽然一开始稍显青涩,笨拙,但渐渐的就摸出门道,品出其中的滋味来了。

    整个晚上,新娘子婉转悦耳的低吟就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