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初跑过质问女儿是不是已失贞给陈谦了,周晚锦面上一阵难堪,在母亲的怒视下,点了头。
“你,你真是糊涂啊!枉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你在这事上竟如此的愚蠢,未婚便失贞,你这是要让你爹和我的颜面何存?”
华云初又气又怒,周晚锦面色白了几分。
“那陈谦刚刚拿着你失贞的帕子到你爹面前挑衅,让你爹退了靖国公府的亲事,我真是没想到,这陈谦平日里看起来谦谦君子的模样,行事竟如此无耻。
你不仅让你爹娘在他们陈家抬不起头来,你也被人轻视了去。”
华云初气得捶胸,周回这时执着鞭子走了进来,眼睛盯在女儿身上,恨不得杀了她。
周晚锦因为脚踝子骨处扭伤了便一直在榻上养着,看着进来的父亲,她本能的往床角处缩。
周回气到发抖,道:“孽女,你把为父的脸丢尽了。”
话落,他狠狠的就甩了女儿一鞭子,周晚锦惨叫了一声,他不解气的又抽了她一鞭子。
华云初扑过去拦他:“老爷,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周回气女儿,一样气她这个当母亲的,一把推开了华云初后,发疯的去抽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女儿。
周晚锦惨叫连连,华云初扑过去挡在女儿身上,鞭子便落在她身上了。
周回终究还是没完全失去理智,抽了华云初几鞭子后便罢了,他怒道:“把锦锦的奴婢发卖了。”
小姐发生这样的事情,奴婢竟然全都不报,养她们何用。
周晚锦婚前失贞,这事也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华云初忍着身上的剧痛说:“老爷,锦儿身边的奴婢若发卖出去,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在外面乱说。”
周回怒:“你看着办。”
华云初就先把女儿贴身伺候的小蝉叫了出去一顿打,因为她照顾小姐不力,还扬言要扣她的月俸。
该处罚的处罚了,该打骂的打骂后,华云初头疼不已。
这才刚和人家订了婚,回头便又悔婚,根本说不过去。
可女儿已失贞,这婚不退也得退,陈谦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他们若不去主动把婚退了,以陈谦这等无耻之人,一定会把女儿婚前失贞的事告诉靖国公府,到时候等人家来退婚就更难堪了。
晚上的时候,陈谦又来府上了。
看到周晚锦趴在枕头上又哭得眼睛都红了,他忙坐了下来要抱住她,刚一碰她,她就抽了口气,含着泪委屈的说:“别碰我,疼。”
陈谦突然意识到什么,忙掀开她的锦被道:“哪疼?让我看看。”
周晚锦哭道:“我爹娘知道我失贞了,被我爹抽了好几鞭子。谦哥哥,这件事情你不可以再让别人知道了,就是你爹你娘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不想我爹因为我被人轻看了。”
“我答应你,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了。锦儿,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褪下她的寝衣。
她本就白嫩肌肤吹弹可破,这一道道鞭子抽上去,留下了重重的红痕。
“锦儿,是我不好,不该行此下策。”他把人轻轻揽住,她哭道:“就是你不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哄着她,诱着她,莫名其妙就失贞了。
往日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害怕。
她怕爹娘因为她在人前抬不起头了。
“我先给你把药上了。”
这是拂风给的特效药,说是效果非常神奇。
陈谦把药抠出来,给她又涂了一遍,清清凉凉的感觉让她身上的疼痛散去不少。
等涂完药,陈谦把她抱在怀里安抚道:“等你这边退了亲,我就请人上门提亲,把咱们的婚事定下来。”
周晚锦颔首,不管怎么样,爹娘不能再强迫她嫁别人了,两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翌日
华云初就去靖国侯府退亲了。
她一脸愧疚的把刚交换的信物拿出来,对温玉昭的母亲宋氏说:“实在对不住了,这婚事我们家不能结了。”
今天是旬假,三月底的最后一天,温玉昭刚好也在府上,听闻周府又来人了,他便走过来听了听,没想到对方竟是来退婚的。
宋氏也吃惊,事情太过突然了,“华夫人,这是为何?”
“是我们家的原因。”具体原因她也不好透露,要脸。
宋氏很为难,这两人的八字也合过了,是个多子多福的女子,她还是很喜欢的。
正在为难间,温玉昭就走进来了,他行了一礼,“玉昭对周小姐早已有了倾慕之情,还望夫人成全。”
华云初心里一急,脱口而出:“锦锦有隐疾。”
宋氏也脱口而出:“难道不能生养?”
不对啊!明明是多子多福的女子。
“不是不是,是,是”华云初急中生智:“锦锦的腿前段时间受了伤,会落下毛病。”
温玉昭:“我不介意,还望夫人成全。”
华云初:“”
这个退个婚怎么这么难呢。
华云初叹了口气,看着温玉昭,打心眼里说,她更满意他。
“世子,不是我不想成全,实在是我有难言之隐,我若现在成全了你们,你以后知道了真相必定会恨我们全家,为了世子好,还是先把婚事退了吧!”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对方也不好赖着不退。
送走了华云初后,宋氏把宋管事的叫过来嘱咐:“你去打探一下,周府为什么突然要退亲?”
本来该是他们靖国公的儿媳妇,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宋氏不甘心!
全家都不甘心。
且说,华云初办成了这事后,一点也没有高兴起来,她没回府,先去华安侯府找嫂嫂陈瑶了。
来到梧桐院坐下来后,喝茶的功夫,她叹了好几口气。
陈瑶问她道:“发生什么事了?”
“说了嫂嫂可能都不信,我也不敢相信,那陈谦平日里看着谦谦君子的模样,竟然为了和我们家锦锦订亲,让她”
陈瑶看着她,瞧她欲言又止,事关陈谦,她还是追问了:“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
“陈谦他,他让我们家锦锦婚前失了贞,然后拿着那个失贞的帕子找我们去了,你说他怎么能干出这等事情,这也太气人了。”
正常人确实干不出这等事情,可这是陈瑶大哥的儿子,她还真不好说什么。
她这个人,帮亲不帮理。
虽然小姑子也是亲,可大哥家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