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儿啊小扬子？”
“师爷，为了孩子的事儿，没啥没啥。”
“说说嘛，找老师干啥？”
“嗨，小丫头被选进华夏数学奥赛了，这个寒假要去参加冬令营，要是能进前60就去国家队集训参加国际数学奥赛了。但是学校的意思是让家长自己找老师给孩子补补课什么的。我俩这犯愁呢。”
“我当什么事儿呢。你从南津找不就完了么？”
“这不是现在不在南津么，不好舍面子啊。而且我想从帝都大学找个教授什么的。”
“胃口还不小，帝都师大都满足不了你了。孩子多大？”
“11岁了，跳级到初三了现在。”
“看来可以啊，挺聪明的啊。也不带来看看。”
“这不是怕您太忙没时间么。早就想给您看看了，看看是不是那块材料。”
“明天带来吧，老头子带你见个人。”
“啊？”
“啊什么，明天叫过来。”
“不好吧师爷……这犯不上用您的面子。”
“屁，这都不算面子。就这么定了。”
“得嘞，谢谢师爷了。”
“跟我气个蛋。就这样了。”
两个人说了点别的话，柴明扬也汇报了一下自己最近在学术上的进展。这谈话也就结束了，从陈老办公室出来，柴明扬给姚娜打了个电话：“明儿你能请假么？”
“怎么了？”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我师爷办公室，我师爷说明天让把欣欣带过来，他说带欣欣见个人。”
“你师爷？”
“对……部里的特聘专家，国内思政的扛把子。”
“思政……数学……这不搭啊。”
“嗨，到他们这个层级，什么搭不搭的。无非不就是关系么。”
“那行，明天我请个假带着欣欣去你那一趟。那我去哪？学校还是直接去部里？”
“你来我学校吧，然后去部里。”
“行，我知道了。”
转过天来，姚娜带着欣欣到了帝都师大，柴明扬带着娘俩去了部里直接到了陈老办公室。
“师爷，这是家里的，这是闺女。”
“陈老您好。”
“小姚是吧。你好。哎呦，这就是欣欣吧。你好呀。”
“陈爷爷好~~我是柴欣欣~”
“真乖，大大方方的，你教育的不错啊小扬子。”
“嗨，师爷，这不都是您教育我教育的好么。”
“走，跟老头子走，带你们见个人去。”
“见谁啊？”
“话那么密呢，跟我走就得了，还能把你们一家三口卖了啊。”
四个人出门上了车，一路上陈老逗着柴欣欣玩儿。陈老有一个孙子，你说这个吧，有了孙子，就还想要个孙女。但是呢。毕竟孩子岁数大了，再加上老人嘛。都喜欢孩子，再加上欣欣本身真就是大大方方的，也不怕生，所以俩人玩的特别好。
“我咋觉得，你到哪，闺女都比你受欢迎呢？要不你带着他到帝都师大待两天？”
“拉倒吧。这时候，老老实实的准备比赛吧。”
车子拐了个弯开进了帝都大学的大门。柴明扬一看：“师爷？到帝都大学来？”
“嗯。你小子不是说想找帝都大学的么。正好老头子有个熟人在这。”
车子在一栋楼前停下，门口的牌子写着：“数学学院。”
“走啊，愣着干嘛。”
陈老下了车，带着柴明扬一家三口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直接抬脚踹门进去了。
“老黄头，孩子给你带来了。你看看？”
“嘿老陈头，我这办公室的门都快让你踹坏了。你给我赔啊。”
“放屁，你帝都大学还装不起一个门了是么。”
对面是何许人也，帝都大学数学学院院长，工程院院士，柴明扬只在文件上和部里的新闻通报上看过这个人的名字。
“呐，这个，我最爱的学生，帝都师大的柴明扬。你应该听说过吧。”
“听说过听说过，柴校长年轻有为，高校圈谁不知道啊。”
“黄院长您抬举了。这是我爱人姚娜，津海大学的，这是我闺女，柴欣欣。”
“小丫头，听说，你要去参加CMO嘛？”
“嗯……其实想去IMO，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进去，所以想找老师帮忙补补课看看我够不够格。”
“哈哈哈哈哈老陈头，这丫头还挺大方啊。”
“那是，你看看，大大方方的多好啊。老黄头，孩子我带来了。你解决一下。”
“行，问题不大。欣欣啊。爷爷这有一道题，你做一下看看？”
“好呀，我最喜欢做题了。”
黄院长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纸，柴明扬瞄了一眼就觉得，这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块就……
“离散数列啊。”柴欣欣看了一眼题就说出来。
“嗯？啥玩意？”
“行了小扬子，这玩意你我都不懂，看个热闹就得了，老黄头，来点茶啊。干坐着啊。”
“得得得，我伺候你。”
黄院长站起来给陈老泡茶，柴明扬赶紧接过来说：“黄院长，我来我来。”
“唉，小柴，坐坐坐，到我这你是人，哪有让人泡茶的了。”
“不行不行，您这都是长辈，我来我来。”
正好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一个老师，黄院长说：“行了，别争了，来人了。小郑，来给泡个茶。这是陈老，思政圈的扛把子，这是柴明扬，帝都师大的副校长。这是他爱人和孩子。”
“陈老，柴校长。”
“郑老师您好。”
柴欣欣拿到题就感觉整个世界与我无关了，拿着笔坐在黄院长的椅子上就开始做题。过了半个小时吧。柴欣欣说：“黄爷爷，我做出来了。”
“哦？这么快？不检查检查了么？”
“我从来不检查。”
“哈哈哈小丫头挺自信啊。小郑，你看看。”
柴欣欣把答案递给郑老师，郑老师看了看手都开始抖了。
“柴校长，您孩子多大？”
“11岁……”
“这……这是我今年硕士招生的题目。你11岁半个小时就做出来了？”
“嗯……我感觉应该是对的，但是里面有两步我拿不准。我只是在书上看到过，没做过。”
“怎么样小郑？”
“院长……这孩子……太聪明了，这题就算是咱在校生做都不一定能做出来的。”
“哦呦？是个苗子啊。行，你先去吧。”
“校长，这孩子……要不跟我吧。”
“扯淡，跟你？我还想要呢。快去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