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伯将他们带回家后,周思政很快就醒过来了。
他只是受了惊吓,身上并没有受伤,两岁的他能说出自己的名字,还能断断续续的说出他们被匪徒追杀的事情。
但是周睿依然昏迷着,姚老伯给他施针,喂汤药。
周思政长得漂亮精致又聪明乖巧,很快就俘获了姚老伯夫妻和他们女儿的心。
在周睿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们对周思政嘘寒问暖,疼爱有加,很快让周思政走出阴影。
他们之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一个月后,周睿从昏迷中醒过来,但是却已经失去了记忆。
周思政三兄弟除了眼眶红外,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足见他们有多愤怒。
“你们从冀州黄沙岭的悬崖掉落下去,然后到了晋州。也就是说苔山山脉的一边是冀州,一边是晋州。难怪你们这些年能平安无事,任凭林雪怎么想都想不到你们到了晋州。毕竟两地相距最少有六七百里,而她也没想到你们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竟然活了下来。这也许就是天意。”
他想起了他那在后院早早就凋零的母亲,对他疼爱有加的外祖,还有周绍成的绝情,林雪的狠毒……
姚老伯夫妻喜欢周睿,也喜欢周思政,自然点头同意了。
单身不香吗?独自美丽一样的精彩啊!
她就是上辈子没谈过恋爱,这辈子遇到一个颜值长在她的审美上,还把她放在心尖上的男子,她肯定要谈一场甜甜蜜蜜的恋爱啦!
傻子才会顾忌那些条条框框。
但周睿不一样,他第一次见,难免觉得沈嘉不矜持,不自重。
沈嘉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颠沛流离,流落异地他乡的心酸用脚趾头都可以想象得出来。
周思政和周思泽也是红了眼眶。
只有周睿的眼神有些悠远,他仿佛看见一个老人教他和另外一个孩子写字,读书……
萧逸宸见状,也顾不上这是在别人家做客了,连忙上前拥着她,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故而,这些年他们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也不算太差。
人生得意须尽欢,有花堪折直须折才不枉来人间走一遭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一哭顿时把姚家三口给心痛坏了。
沈卓云和顾氏曾数次找沈嘉谈话,让她矜持一点,无奈沈嘉主意大,就是不听规劝,他们又不能骂,不能打,还能怎么样?视而不见呗!
而周睿的妻子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还不如让周睿留下来,做他们的女婿,这样女儿也有着落,他们老两口子也有个依靠。
他们是被人追杀跌落悬崖的,而现在周睿又失忆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贸贸然带着周思政出去的话,肯定凶多吉少。
沈嘉心里闷闷的,眼泪悄悄的滑落。
那还谈什么恋爱,还不如不谈呢!
再到沈其琛将周睿和沈卓云接到他身边教养,然后周睿和沈卓云中举人,林雪各种阴招对付他们,周绍成为周睿娶妻,到周睿成为大周最年轻的状元……
他‘砰’的一下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哭得撕心裂肺:“呜呜呜……,娘,外祖,睿儿不孝……”
到沈卓云带着顾氏逃往岭南,再到他们种出高产粮食,沈卓云被封护国公,沈嘉被封护国郡主,沈卓云带着顾氏、沈浩他们回京……
周绍成在她说完沈卓云的事情后,才知道她就是护国郡主,女扮男装方便在外面行走。
沈嘉从沈卓云游历回京,得知他们掉落悬崖的消息后,威逼周绍成和他断绝关系,周云改名沈卓云,林雪放火烧沈家,沈其琛吸入浓烟过多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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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现在该叫甘祖母了。甘祖母和姚氏眼泪哗啦啦的流。
周睿哭过之后很快便恢复过来,抬眼一看,见沈嘉靠在萧逸宸怀里,脸色立马黑了起来。
后来他们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周思华,今年十二岁,一个叫周思泽,今年十岁。而姚老伯在前年上山采药摔了一跤,身体一落千丈,去年就去了。
“嘉嘉,我和你爹是不是从小生活在沈府?”
沈嘉始终带着现代人的思想观念看待谈恋爱,觉得牵手拥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随后沈嘉又将周绍成和沈茹是如何成的亲,到周绍成和林雪在一起,沈茹受惊吓早产生下沈卓云,也失去了一个女儿,到沈茹病入膏肓离世。
“小嘉,你们?”
姚老伯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和周睿分析一遍他们当时的处境。
众人随着沈嘉的讲述,心情忽上忽下,难过,悲伤,紧张、刺激、担心、高兴,种种情绪充斥着他们。
沈嘉挑眉看了周睿一眼,她大伯是不是想起来一点点了?
但她也不敢多问,“是。”
沈嘉讪讪一笑,离开萧逸宸的怀抱,转移话题:“大伯,堂哥和两个堂弟这些年有读书吗?”
若是像古代一样发乎情,止乎礼,别说牵手了,两人单独见面都不行。
甘祖母和姚氏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沈嘉每说一句,周睿眼前就浮现一个画面,直到她说完,周绍成已经泪流满面。
“大伯,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时间,整个客厅里全是哭声。
“小嘉,和我说说你父亲他们的事吧!”周睿虽然没有想起来自己是谁,但和沈嘉接触了之后,来自血脉至亲的那种天然熟悉感,他很肯定沈嘉就是他的侄子。
一年后,周睿和姚丽正式结为夫妻。
“好!”
而姚丽早就对周睿芳心暗许,就更加没有意见。
周思政见父亲连自己都认不出来,顿时哭得不能自已。
“这是晋州陵县河口村。”
周睿本就极聪明,他只是失忆又不是降智商了。细想一番后,和姚老伯约定以一年时间为期限,一年后,若他还是没有恢复记忆,他的妻子也毫无音讯,那么他就和姚丽成亲。
周睿见状,也没抓着不放:“该读的书都读了,只是没让他们去参加科举而已。”
“你这些年都以什么为生?”
“除了种田外,我还经常给镇上的书肆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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