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忧抿抿唇角跟着哥哥、妹妹走进孟家。
桂秀叽叽喳喳的劝慰,还说什么我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楚辞忧看着这陌生的房子,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
这不是她的家。
她父不详,算不上孟家的孩子。
“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姐姐。”孟雅倨傲的昂着下巴,说。
楚辞忧笑了:“姐。”
孟雅愣了愣,把头扭朝一边,不让大家看到她湿润的眼角。
“小忧,接下来怎么办?”桂秀问,“尹灿融还能醒吗?”
“我也不知道,桂珉去找他师父想办法了。”楚辞忧说。
长途飞机很累,她又困了,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孟雅指指二楼:“你的房间在上面,已经收拾好了,去睡吧!”
“谢谢姐。”
楚辞忧打着哈欠,推开房间门。
里面的布置竟然和她在景城的房间极像,可见孟雅是花了功夫的。
楚辞忧低声对孟辉说:“哥,她很好。替我谢谢她……”
“嗯。你睡吧,我去趟神龙总部。”
“好。”
陌生的房间里有熟悉的温暖,楚辞忧很快就进入梦乡。
孟雅命令下人们:“做事都轻些,别扰了孕妇睡觉。”
桂秀都看乐了:“表妹,你现在好会体贴人哦!”
“我还不是看她可怜?”孟雅哼哼,又叹气,“表姐,你说霍庭琛都失联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还不放弃呢?”
“可能是信念吧!”
桂秀也不理解,不过,她庆幸楚辞忧没被困难击垮。还在最难的的时候,想办法自救。
“表姐,你会为了哥坚持多久?”孟雅问。
桂秀愣了愣,随后不自然的扭过头:“我为什么要为他坚持?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怎么会?我哥在追求你,你没发现吗?”孟雅绕到桂秀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问。
桂秀目光闪躲:“没啊!”
“呃……”
孟雅无语了,“你们这些日子几乎天天都在一起啊!”
“那不是为了小忧嘛!”桂秀嘻嘻一笑,“好了,你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咱们去喝咖啡。”
她的不愿意面对,是因为曾经受伤太重。
孟雅只好替自己的哥哥叹气:追妻路漫漫,哥哥你加油吧!
————
孟辉来到神龙总部,安凤居然也在。
潘培丧着脸,俊美的左颊上一道明显的指甲抓痕。
安凤干的?她们……
孟辉眼色微变,打量着两人。
怎么也无法想象他们会在一起……
“别看我,是尹歌抓的。”安凤冷冷开口。
孟辉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们不合适。”
“小忧呢?”安凤问。
“在我家,睡下了。”
“现在才几点钟?”安凤眸色大变,立时紧张起来,“她受伤了?”
孟辉故意卖关子:“在尹家住了那么久,就算没有皮外伤,也有心理创伤。”
“我给她找心理医生。”安凤立刻道。
“不用。”孟辉摆手,“她是心里郁结,散开就好了。”
“所以要找心理医生啊!”
“你去更合适。”
孟辉坐下来,熟练地拿潘培的茶具烹茶。
“我又不是医生。”安凤说。
孟辉一边洗茶一边说:“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到了京城,安家就是她的家。”
安凤的目光晦暗了下去,很久都没有再说话。
“你们安家,到底准备怎么安置她?”孟辉问。
“我不知道。”安凤叹气,“我爸妈和奶奶还不知道她姓孟。”
姑姑曾是安家最骄傲最美丽的小公主,结果却折在孟家。
若让奶奶和爸妈知道,姑姑在诈死逃离京城后,又给孟家生了个孩子,一定会气炸的。
“安凤,不要让她等太久。她,前景不乐观。”孟辉说。
安凤呼吸一滞:“不是说,霍庭琛就在尹家吗?”
“以霍庭琛的性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会爬回来找小忧。但小忧在尹家住了那么久,他都没有动静……”
“尹灿融被毒倒了,被迫放小忧回国。尹家的人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用霍庭琛来威胁小忧?”
孟辉的分析,让安凤坐立不安。
青田帮是世袭制,尹家二老就是真正的掌舵人。
整个尹氏庄园,都是二老的眼线。
如果霍庭琛还活着,尹家二老没理由不用这枚棋了。
难道,霍庭琛真的已经遭遇不测?
“不,不会的……”安凤喃喃道。
安家从来都没有坐视不管,她一直关注着楚辞忧的情况。
都是女人,她知道楚辞忧现在的坚强,都建立在霍庭琛能回家的信念上。
一旦信念崩塌,楚辞忧恐怕会活不下去!
“我们要做最坏的心理准备了。”孟辉沉声道。
安凤突然踢潘培:“不就是被女人挠了一下吗?你丧什么?快点说话。”
“挠我的人是霍庭芳。”潘培苦笑。
孟辉和安凤都震惊了。
孟辉问:“你怎么知道是她?”
这个秘密他还没有公开呢!
“眼睛。”潘培叹息,“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双眼睛……”
“胡扯!现在的霍庭琛是优雅温柔的大小姐,早不是你初见时的女间谍了。”
孟辉狐疑的眯起眼睛,盯着潘培。
这厮究竟是怎么确定尹歌就是霍庭芳的?
“不,最初她的眼睛就是这样温柔。”潘培似乎陷入回忆,整个显得茫然,“在我们杀尽她的同门前,她是温柔的……”
“够了!”安凤受不了的又踢他一脚,“别总跟我们提从前,想现在的办法!”
潘培的回忆被迫打断,怨愤地瞪了安凤一眼,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楚辞忧接回安家,有孟家和安家同时庇护,青田帮就不敢轻易动她了。”
“我姑姑当年不是受两家保护的吗?另想一个!”安凤没好气的翻白眼。
“保她平安生下孩子,母亲的责任会让她坚持下去的。再不行,就请大师催眠她,让她忘了霍庭琛。”
潘培说罢,又自顾自的去回忆往事了。
孟辉的心情沉重得像暴雨前的黑云,稍微一挤就能出水。
安凤也没好到哪里去。
半晌,孟辉问:“潘培,尹歌为什么挠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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