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民国游骑我要做好人 > 第394章 必须帮场子
    “咚~咚咚~咚。”

    汽车打着火,挂档加油,昏黄的车灯照向东方。

    “以后怕是很难再与此人做交易啊。”

    “有这个可能性,有钱人就是有性格,可恶的资本家,不过国家,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好,活的有尊严!”

    “以后有机会多做做工作,他属于我们需要团结的人,会理解支持我们的,这条路子不能断。”

    “钱掌柜,给你带来麻烦,还请谅解呀,是我们的工作做的不到位,你放心,回去后啊,我们会尽快筹集资金,让你转告给郝先生,不会让你为难的。”

    亲切的笑容,和蔼的语气,暖人的心语,让钱掌柜深受感动,想想自己还有两个儿子在队伍里,些许委屈就过去了。

    “没事,只是没有想到不足数,以后还上钱再做解释吧。”

    “钱掌柜果然深明大义,以后还有讨扰的地方,提前说声谢谢。”

    “欢迎欢迎,你们入城可以到我那里来做落脚点。”

    钱掌柜说完话,又想起了张爱国的交待。

    唉,自己可真不是个东西,为了儿子,没有办法。

    人与之人之间的信任很简单,翻脸成仇更简单,老死不相往来的例子太多,起因并不复杂。

    “在支持抗战上,钱掌柜的立场是坚定的,是有大义的,正好我们也缺个落脚点,我回去汇报这个好消息。”

    “那我们就此告别。”

    “好。”

    人走远了,没有了声响。

    夜晚像张开嘴的怪兽,企图吞掉每一个敢于活动的物体。

    钱掌柜心里害怕,一路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祈祷,疾步走向来时的路。

    汽车没了,果不其然。

    差的有点多,按照价格,估计差了4000块大洋,吃亏肯定是吃了大亏,谁的钱也不是刮大风刮来的。

    轰鸣的发动机在寂静的夜里,传的比较远。

    月亮扯过一朵乌云,穿上一身玄衣,天空配合着,慢慢地把自己染黑,车窗上落了一朵白色的小花,还没有看清,便化成了水。

    窗外雪精灵在飞舞,完美无瑕。

    风就像一个坏小子,东奔西跑,不着调。

    下雪了。

    落雪纷飞肚尚饿,红炉夜话酒正浓。

    衣衫褴褛何遮寒,羊绒裘皮屋中暖。

    时间就像一个演员,不断的给你演示着一幕幕画面,总能找到相似的地方。

    雪花调皮的想进来,打个招呼,感受下温暖,车窗不留情的挡在外面。

    地上的雪越攒越多,白色是天地间唯一的颜色。

    车轮开始打滑,速度降下来,老天爷要留。

    选了一处小树林,相对平整的地面,木屋再次出现。

    生起炉子,张爱国躺在床上,内心很复杂,做事没有对与错。

    精神放松,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深吸一口,冰凉沁肺,世间一片洁净,纯纯的白,罪恶和肮脏被洗白。

    望远镜里,远处一坨屎黄色破坏了唯美画卷,很大的一坨。

    要不要这么敬业?

    张爱国骂了一句。

    鬼子士兵在华夏的血腥劫掠,是支撑战力的重要精神支柱,真以为是武士道精神,真实诱因是有利可图,抢。

    “砰”

    炒豆般的排子枪声响起,屎黄色的污染扩大了。

    鬼子变成散兵线的速度眨眼间。

    “啪啪啪”

    射速很慢,枪声很稳。

    不知是谁在埋伏小鬼子,只可惜对方的反应太过迅速。

    埋伏变成遭遇战,鬼子可以做到枪响人倒。

    七八头鬼子不慌不忙地打起了反击。

    仅仅两分钟,优势转移到小鬼子方面。

    一名国人刚想抬头看看情况,脑门上流下鲜血。

    不行,得帮帮场子,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一块无雪的地面落在身后。

    左手紧抓着步枪枪身,快速的奔跑着。

    一行脚印直刺刺的延伸出去。

    “砰”

    一头绑着膏药旗的小鬼子结结实实的趴下了,左侧的胳膊连着一点皮,待断不断,留下一些思念。

    血染红了雪,风有一点点大。

    擒贼先擒王,先打猪坚强。

    “砰砰砰砰”

    连续的枪响,虽然瞄准镜中仅看到一头死鬼子,其余的失去了战斗力,压力大减。

    “滴滴滴”

    司号兵吹响了冲锋号,几十口子人冲了出来,大刀,梭镖,鸟统,老套筒,武器五花八门,虽然瘦弱,精气神充足。

    剩下的三头小鬼子背靠背,端起了步枪,刺刀明晃晃。

    子弹贵过人命,舍不得开枪,冷兵器围攻。

    大刀砍了下去,鬼子一拔,猛的突刺。

    眼看着就要捅入小腹,命在旦夕。

    “嗖”

    远道而来的一颗子弹从鬼子肩膀处飞过,强大的动能擦出血花,钻入另一头鬼子背后,一串二。

    剩下的鬼子或许是害怕,大呼小叫,歇斯底里,为自己呐喊助威。

    “当”

    戴着头盔的头歪向侧面一倾,连带着身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确认了有帮手,被鬼子压制,一开始抬不起头,战场的变化,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400米外,小黑点移动,一会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打扫战场,准备撤退。”

    刚才是谁?

    这么好的枪法可惜了。

    按下心中的疑惑,眼下才是最重要的,后面的事情,后面说。

    仅剩下兜裆布的死鬼子,横七竖八的趴在地上。

    “队长,刚才是谁在帮我们?枪打的可真准。”

    “我看了一下枪口,和我们的口径一样。”

    “要是吸收进队伍,那对咱们的帮助可大了,一个神枪手打冷枪,没有什么可以抵挡。”

    “有才华的人比较傲气,终究会碰上,还会再见面的,只要是打鬼子,在哪里都一样。”

    抱着同样想法的张爱国,坐在了汽车里。

    寒风凛冽,太阳正在挣扎着,积蓄力量,等待最后一跃。

    黑色的车,白色的雪,蜿蜒的车辙,今年比去年冷一些。

    昆山,离上海又近了一些。

    真义镇,前世地名改得面目全非,很多抗战,或者灾难地,让后来的人一头雾水,记载和现实,这是哪跟哪?

    模糊的碎片,史料的缺失,难免翔实有误,历史不能忘记,也不能忘记,可不能老带一个翻译。

    没有空调的汽车,长时间开就是找罪受。

    下车活动了下手脚,耳朵有些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