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百万两黄金第一次,五百万两黄金第二次,五百万两黄金第三次!恭喜三楼的贵客获得这把传说中的古琴青凤!”
陆善财难得咽了咽口水,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夸张,毕竟就连他也没有想到,这一把古琴最后会这么高,这样东西的价值,再加上之前那块翡翠,怕是全场最高的了。
不,或许还不是,最后那件压轴的物品,可能会比前面九件加起来的价值还要高。
陆善财想着,将目光落在最后一件物品之上。
他主动走到最后一个展示台面前,停顿半晌,伸手拉住了红绸,终于开了口,“这最后一件物品的来历是有人直接找到东家商量后进行拍卖的,我想你们一定很好奇这是什么,不瞒大家说,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但依旧被它所震撼到。”
“想必大家一定见过很多好东西,但是这个东西,你们一定是从没有见过的,大约在二十年前,这件物品曾风靡过一段时间,但突然有一天,它没了来源,谁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开采出来的,只知道这是比世界上最漂亮的玉石还要美丽耀眼,比最通透的翡翠还要晶莹剔透的宝物。”
“可能青玄国的各位知晓这是什么,但你们也绝没有见过,如此之大的一块,并且还是完整的。”
说完这话,陆善财猛地撤下了红绸!
……
“盛时!”
温泞夏终于挣扎着拉下盛时的手,但陆善财已经把锤子落下,古琴到手了,他抬头看向盛时,满眼的无奈。
“你喜欢的,所以买下来。”
盛时眨了眨金色的眸子,声音轻轻的,带了点虚,于是他低头蹭着温泞夏的脖颈,似乎是在撒娇。
泞夏会生气吗?
“我是喜欢,但一把琴而已,宫里不是有一把吗?”
温泞夏看着帝王这个样子,只觉得很无奈。
帝王就是个小孩子心性,他也喜欢帝王这个样子,除了大事上,其他事情他都很纵着,就比如现在,看着颈间毛茸茸的脑袋,他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无奈的温美人儿只好拍拍乱蹭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快起来,没有怪您,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嗯,吾就知道。”
盛时看他没有生气,立刻顺杆子往上爬,轻啄着美人儿的脸颊,不存在的龙尾巴翘了翘。
“好了,别闹了。”
温泞夏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好用手挡住不断落下来的吻,轻笑着说,“买了想要的东西,我们回去吧?”
“好!”
盛时点头,拿上两人的围帽就要戴上,但眼角的余光中,突然看到一抹金黄。
他顿时停下了动作,金色的眸子直直看向了台上。
“怎么了?”
温泞夏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目光就落到了台上,顿时瞳孔一缩。
此时,陆善财已经将红绸掀开,露出下面晶莹剔透的一对金色的角,而那对角切口平整,很是光滑。
“卖给我们这对角的人说,这是他偶然得到的,据说是从一条形似龙的生物脑袋上割下来的,至于真假,这就要看在场各位的判断了。”
陆善财说着,手里的锤子高高举起,满脸兴奋。
“龙角,起拍价一百万黄金,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
……
“陛下,那是……”
温泞夏看着那无比熟悉的龙角,指尖颤了颤,被灼热手掌牵住的手猛地收紧,声音都有些不自然起来,“那是您的……”
“嗯,龙角,应该是之前被他们割下来的那些中的一个吧。”盛时又看了两眼,收回手将围帽戴好,“吾的龙角也就好看这个作用了,平日里长的又快,没一个月就很长了。”
“说起来,龙角又长了,回去以后泞夏帮吾敲下来吧。”
温泞夏抬头注视着对此一脸不在意的帝王,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凑过去轻啄他的嘴角,“快点回去吧,我想看看陛下给我准备了什么。”
“……好。”
说到自己的礼物,盛时就很没自信,不过泞夏想回去,那就回去吧,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于是两人没再管最后一件拍品到底会拍出怎样的价格,直接走出包间找到商会的侍从,将百万两的银票递了过去,背上古琴出了陆家商会的地盘,坐上回皇宫的马车。
而就在商会五层,陆有才站在窗口凝视着那两道离开的马车良久,直到消失不见,他这才收回目光,摸着怀里的猫咪坐回到软榻上。
“小青啊,你说这两位到底是不是宫里的那人啊?”
“小的不知。”
被问到的小青低眉顺眼,恭敬的回答道。
“应该不是吧?毕竟这东西可是从那位身上弄下来的,他要是看到了,不会不愤怒的吧?”
陆有才又开口道。
“主子说的有理。”
小青再次回答道。
陆有才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挥手让他赶紧走。
“快走快走,去看看今晚上又赚了多少钱!等年底的时候试着买个皇商的位置,去宫里转两圈。”“是,主子。”
……
马车慢悠悠的进了宫门,直到寝宫前才停下。
小太监拿来木制的两层阶梯放在马车边,低着头等两位主子下车后,收起阶梯赶着马车离开。
盛时将买来的古琴随意递给一旁站着的小太监,丝毫不把这价值百万的古琴当一回事。
“走吧,先去洗漱一番换身衣服。”
拉着美人儿走入内殿,绕过屏风来到沐浴的地方,温泞夏看着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人,想了想还是一起洗好了。
毕竟今晚回来的本就很晚,再耽误一下怕是明日早朝帝王又想要赖掉了。
两人洗漱完,又齐齐坐在软榻上很久,等头发半干的时候温泞夏这才看向帝王,伸手捏捏两人相握的手,询问道,“陛下,说好要给臣的礼物呢?”
“……吾去给你拿。”
拖延良久,最终还是逃不过要拿出来的命运,盛时只能起身,缓缓走向床边,随后缓缓弯腰,从床底抱出来一个很长的木盒子,回到温泞夏的身边。
“这是?”
温泞夏看着这尺寸有些熟悉的木盒子,思绪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这是装什么的盒子。
“嗯,礼物。”
盛时抱着盒子,沉默了半晌这才靠近了温泞夏,坐在他的身边将盒子横放在腿上,手却死死地按在盖子上,垂头深吸一口气,“你看了,别嫌弃。”
“不会的,陛下送什么臣都会喜欢。”
温泞夏头一次看到这么畏畏缩缩的陛下,只觉得有些可爱,他伸手过去按在帝王的手上,安抚的拍了拍,目光一直温柔的注视着帝王,嘴角带着浅笑,语气里满是认真。
“……行。”
听出来温泞夏语气中的真,盛时突然就放松了。
也没什么,不就是没做好吗?大不了明年做个更好的送给美人儿就是了,想来明年手艺会更精进,可以做出最满意的作品的。
这样想着,盛时在温泞夏的注视下,缓缓打开了盒子。
盒子打开,映入眼中的就是一把通体乌黑的古琴,但奇异的是,这乌黑的古琴在烛火的照耀下,竟然闪着点点金光,那金光虽然细小,但隐约间竟然连成了一个夏字。
温泞夏愣怔的看着盒子里的古琴,良久才小心的把古琴抱了出来,双手托着紧紧抱在怀里,左右看了看最终起身走到床边,将古琴放了上去。
“你,喜欢吗?”
盛时紧紧跟在温泞夏身后,看着他抱着古琴走到床边,又轻轻把它放下,有些局促,声音都变得紧张了起来,“比不上青凤,做了很久,怕你不喜。”
“陛下整日和臣形影不离的,怎的还有时间去做琴?”
温泞夏抚摸着琴身,感受上上面平滑的触感,又伸手轻轻拨动琴弦,让其发出清脆的声调,在空气中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在夜里,会点了你的睡穴,然后去学怎么做古琴。”
盛时解释着,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温泞夏,面上虽然很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他努力平复着杂乱无章的心跳,又靠近了温泞夏一步,蹲下身子把下巴搁在他膝上,抬头看着人,张了张口再次询问道,“泞夏,喜欢这个礼物吗?”
“喜欢,很喜欢,这是臣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温泞夏垂眸看着帝王,没有错过他眼中逐渐溢出的欣喜。
他抬手轻轻抚过盛时的脸颊,眨了眨微红的眸子,情不自禁的也跟着蹲了下去,捧着帝王的脸上就迎上去。
热烈,又急切,还带着些许哽咽,但全被吞没在喉中,被嚼碎了吞下去,仔仔细细的品尝。
他们拥抱着彼此,莲花的清香在两人之间荡漾了很久很久,久到漂亮美人儿轻声呢喃,久到真龙帝王以此为席,久到两人不分彼此。
“泞夏,吾心悦你。”
盛时哑着嗓子,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金色的眸子始终落与他直直对望,那满满的情意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爱人缠绕禁锢。
“盛时,我亦然。”
温泞夏柔着语调,一声一声的回应着,青丝与之交缠,彼此双手紧握,自此心里眼里,只有眼前人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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