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盛时从黎星园出来后没有选择回家,他让张叔把自己随便放在一个路口,就让他回去了。
张叔停下车,看着下车的盛时欲言又止。
他是看到了盛时跟那对夫妻说话的,但没有去阻止,确实是有一点想让小少爷说他们两句出出气的意思。
他是在小少爷**岁的时候到的盛家工作,那时候的小少爷除了盛逢少爷能接触外,看到生人就会情绪不稳定。
张叔一开始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觉得这小孩太阴晴不定了,只是后来在的得知了小少爷发生的事情后,真的是唾弃这对夫妻,就没见过这么对待亲生孩子的!
可是他也没法子说什么,他就是个打工的,更何况自从进了盛家,他就没见过这对父母几次,等到大少爷接管公司后,这两人直接出国旅游了。
“没事,我去找个朋友。”
盛时不知道张叔在想什么,看他的表情知道是在担心自己,开口解释了一句。
“好,那小少爷早点回去。”
张叔点了点头,开车离开了,只不过在离开后他给大少爷发了消息,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大少爷过了一会儿会跟他说不用管,让他先回去就行。
张叔也就听从吩咐回去,他想也许小少爷去找朋友玩去发泄一下心里烦闷吧。
……
盛时看着张叔开车离开后,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小伙子去哪里?”
出租车师傅胖胖的,看起来有个三十多岁,他扭过头,乐呵呵的询问盛时要去什么地方。
“去十六路,那里有个叫an的酒吧。”
盛时说着,拿出了手机。
an,就是卫黎开的酒吧,一开始没看到招牌,后来问了罗云钊才知道这才酒吧的名字。
说到卫黎,盛时就不由得想起之前的事情,他手指在亮起的屏幕上点了几下,找出卫黎的聊天框。
自从上次绑架事件过后,盛时就再也没联系过卫黎,卫黎和他的对话一直停留在上次交谈的地方,再没有新的对话。
盛时不找他,是因为被陆炽夏管着,根本没时间玩手机,反倒是卫黎,从不联系盛时,也不怕盛时不还他人情了。
盛时想到这里,手指动了动,一条消息就发了出去。
[盛时:几点开门?]
等了一会儿,对方并没有发过来任何消息,盛时摸着下巴思考起来,一会儿该不会要在门外挨冻吧?
于是他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盛时:不在?]
依旧没有消息回复。
盛时收起手机,看向了窗外。
冬夜黑的早,才六点多天空就遮上了幕布,路灯一盏盏的亮起,照亮了周遭嗯街道,也点亮了路边的小雪人。
盛时搓了搓手指,在出租车停下等红绿灯时候,拿出手机冲着路边一个小雪人拍了一张。
[盛时:夏夏,看这个小雪人,和你同款的围巾。]
[盛时:(图片)]
[陆炽夏:在外面?怎么还没回去?]
[盛时:去找个人,还一下人情。]
盛时美滋滋的看着陆炽夏发过来的消息,夏夏在关心我欸,开心。
[陆炽夏:那你忙完早点回去,外面太冷了。]
[陆炽夏:对了,明天过来吧,叫上生你哥哥一起。]
[盛时:叫他一起?干什么去?]
[陆炽夏:买年货,我们两家一起。]
[盛时:这样啊,我知道了,我会问一下他的。]
“小伙子!到地方了!”
盛时还想聊一会儿,只是出租车师傅开口提醒到地方了,盛时只好给陆炽夏发了个去忙了就付钱下车,抬眼就看到了靠在门边的卫黎。
卫黎也看到了下车的盛时,抬手打了个招呼,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款风衣,里面搭配了高领的米色毛衣,下身黑色的长裤衬得他双腿又直又长,只不过盛时完全没注意到这个,他只是看了眼这人,就等着他开口。
“来了?那就走吧。”
谁知道卫黎二话不说,招呼了盛时朝着路边停放的一辆跑车走去,直接上了车。
盛时默不作声的跟上,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上去,抬眼就看到驾驶位上坐着的外国人,哦,是卫黎py的另一人。
卫黎坐在副驾驶,看盛时上车了,就冲着驾驶座的人说了一声开车。
车内暖气很足,卫黎将双手放在出风口的地方暖了暖手,无奈的出声。
“我以为你到门口了,结果没想到你竟然还在路上,我在外面可是等了不短时间呢。”
盛时双手插兜,语气淡淡,“你也可以不等。”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的朋友啊!”
卫黎轻笑了一声,无奈的摊开手,“谁让我对朋友都很上心呢?”
“……”
盛时面无表情,跟他叭叭了一会儿,到现在都没说到重点上,这让盛时觉得厌烦。
“说起来,刚过完元旦,你也已经二十了,考虑过之后做什么吗?”
卫黎好奇的询问着。“跟你有什么关系?”
盛时被他问的很是烦躁,抬头看他一眼。
“没什么,我也只是问问。”
卫黎说着,感叹到,“二十岁啊,多年轻,想当初我二十岁的时候,还在到处跟人吹牛皮呢。”
“我来还人情,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盛时直接打断了卫黎单方面的输出,直入终点。
“唉,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没耐心。”
一边叹着气,
转头让开车的人停下,随后小声说了几句话,老外点头后下车,只留下了卫黎和盛时还在车上。
卫黎打开一旁的扶手,从下面的小空间里拿出几张纸,整理了一下递给盛时。
“这是什么?”
盛时接过,随意扫了一眼,竟然是一份合同。
合同上只写了雇佣条款,甲方是卫黎,乙方的位置空白,看来这个乙方是留给他的。
盛时抬头看了眼没有给他解释一下的卫黎,又低头仔细看起合同的内容来,只是看着看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合同上的要求不多,但每一条的描写都很含糊。
就比如第一条,这一条的内容是要求合同要保密,并且不得以任何口头方式传播,合同签署后必须将合同扔入碎纸机。
第一点保密盛时理解,但是第二个是什么意思?碎掉不就是废弃合同了吗?
抛去这一点,接下来的内容就越发的让人不能理解。
第二条,乙方要按照甲方的要求,完成三场表演,表演中不得退出,并且中途甲方有其他要求必须执行,包括且不限于动作,场景。
第三条,乙方在表演赛外的场合,要称呼甲方为老板,并且必须跟在甲方身后,保护其安全,若甲方不需要保护,也不得离开甲方三米的距离。
……
“不做,你换一个。”
盛时捏着这几张纸,脸上泛起冷意,这都是什么离谱的合同?
“别那么大反应,合同只是个形式,更何况我还没跟你说要做什么呢。”
卫黎转过头,看向冷着脸的盛时,抽走了他手里合同,语气里难得带上了点认真。
“盛时,你听说过地下黑拳吗?”
卫黎抖了抖合同,扔在车坐上,拿出一个眼罩朝着盛时递了递,示意盛时接过去。
“我听过,但是你也跟我说这个?”
盛时是知道这个的,算是一种赌博,和格斗赛的规则差不多,但是会有人安排赌局,押两人哪一方会胜利。
“不不不,这个和你想的那个不一样。”
看盛时没有接过去,卫黎也没介意,他放下眼罩,开始跟盛时解释他口中的地下黑拳。
“地下黑拳,是有钱人的游乐场,他们会找一些打架厉害的小混混,将他们带去某个地方,完成一场表演赛。
当然这个表演赛啊,总会有那么点特殊节目。”
盛时没有打断,他看向卫黎,听他继续接下来的话语。
“当然,这些特殊节目基本都是生死搏斗,这些年查的严,也就很少出现生死搏斗的时候了,毕竟尸体不好处理。”
“我接触到这个的是因为一个意外,那时候我跟我爸吵了一架,离家出走选择加入了一个小帮派,成了里面的打手,后来小帮派被一个大帮派吞并,我当时是个横的,打起架来不要命那种,结果就被这个帮派老大看上了,被带去了打表演赛。
我原本也觉得,这个也就是普通的打黑拳的地方,上场打打无所谓,直到我直面了一场特殊的表演赛后。”
说到这里,卫黎的语气变了变,从之前的那种漫不经心,转变成了带着点嫌恶。
“那场战斗怎么说呢,说是战斗更像是个游戏,比谁能活到最后。
一小时里,场上十个人,裁判会扔下唯一一个攻击的武器,拿到武器的人必须将一个人的手或者脚打断,才能继续存活下去。
谁都不想被打,所以那一场比赛非常混乱,最后只有一个人还站着,这位胜利者的老被会得到某个项目或者资金。”
卫黎叹口气,目光又落在那些纸张上,扯了扯嘴角。
“我的运气还不错,老大给我安排的只是普通的比赛,比赛结束后也给了奖金,后来地下黑拳也改了制度,没那么疯狂了。”
盛时沉默的听完了卫黎讲的故事,一时间没有说什么。
也是没有想到,这个本该是校园文的剧情里,竟然隐藏着这么黑暗的东西,卫黎说的这些或许是考虑到了他还是个学生,并没说太乱七八糟的,但只是这冰山一角,盛时就能想象出来,那些黑暗的地带到底是多么的放肆。
这堪比崩坏世界线中的那些以压榨普通人为乐的富豪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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