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一个西方小国的王子,可惜我的国家被可耻的侵略者灭亡了,这些琉璃现在就是我现在所有的财富,听闻上国之人仁义无双,恳请上国各位贵人慷慨解囊,助我恢复祖上荣光,我情愿以这些珍宝相酬。”译文
买买提先是卖了波惨,随即退下,换上了专业的主持人:
“诸位贵人请了,我乃鸿鹄社的一名掌柜的,受托于买买提王子,来主持这一场拍卖,按这位王子的说法,这不是拍卖,这是慈善,是筹集他复国底蕴的善款。
至于诸位贵人愿不愿意支持他,那是各位的事,不过王子的几件宝贝还是不错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拍卖就此开始了!”
这掌柜的嘴皮子倒是溜,关键不怯场,宴会厅前面是一个略高的平台,上面放着一张桌子,掌柜的便站在桌子后,惊堂木一拍:
“水晶之梦杯盏一套,请各位贵人过眼!”
之前见过的两个壮汉,便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拍品,开始在每张桌子边都走了一遍,确保所有人都近距离看过后,才返回台前。
“底价八万贯,每次加价不少于一千贯,各位贵人请了!”
东西是好东西,在场的没有不心动的,可价钱也真是个好价钱,出这么大一笔钱,也没人不会心疼。
场中百个豪奢之人,由于种种顾虑,竟然没有开口出价的,几大世家的代表顾于脸面,不肯第一个叫价,其他大族豪商们,还在计较其中得失,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台上的掌柜的倒是不急,仍旧悠然自得,见没人出声,索性再度开口:
“既是没有贵人钟意,那我们便开始下一件,这个就算流拍了!”
“慢着,我出八万贯!”
惊堂木正要拍下,终于有人开口忍不住开口了,要是真能八万贯拿下,那绝对是赚的,这等机会,总有人不愿意错过的。
有了人开头,接下来就热闹了,叫价声开始此起彼伏,这个八万五那个八万八,价格很快便被抬到十万贯。
“十一万!”这是清河崔氏。
“十一万五千!”范阳卢氏。
“十二万!”荥阳郑氏。
……
五姓七家,除了陇西李氏,纷纷开始亮相,此次拍卖,早就注定是这几家的博弈,其他人不过是陪跑罢了。
经过激烈的叫价,这件宝物最终被赵郡李氏以十六万贯的价格拿下,算是开了个好兆头。
“恭喜来自赵郡李氏的李守冲李公子,这套水晶之梦是您的了。”
掌柜的说的李守冲乃是赵郡李氏东祖的嫡长子,他有个亲兄弟名李守素,正是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擅长人物谱系,被虞世南称为记录人物的书籍,非常有名。
“接下来第二件拍品,请诸位过目!”
依旧是那两个外邦番汉,只见一个硕大的托盘里,放着一物,只是上面盖着绸布,看不真切。
掌柜话音刚落,随着绸布揭下,在场众人哗然一片,赞叹声不绝。
原来是一头神骏非常,晶莹透亮的神鹿,高约半米多一点,长一米有余,本就惟妙惟肖加上无瑕的晶莹,更显高贵神圣。
“自古以来便有福禄寿喜之说,这神鹿无疑是禄的代表,家里若是摆上这么一尊摆件,那才是福泽绵延,钟鸣鼎盛,废话不多说,这尊鹿踏祥云现在起拍,底价十万,加价两千,请竞价!”
“十万!”
“十三万!”
与之前的不同,这东西一上来,那感兴趣可是不少,关键是寓意太好了,老祖宗们就信这个!
一轮争夺,只剩两家还在继续,隐隐有叫出火气的干感觉。
“十六万,王家小子,这东西我看中了,你不如等下一件好了!”说话的是博陵崔氏的二房崔民干,乃当朝黄门侍郎。
“十七万,崔叔父可不要难为小子了,我王家最近诸事不顺,正需要这么一尊神兽来镇宅,还望叔父割爱!”王薄可是得了受益的,必须拿下一件,这件就正好合意。
“哼,二十万贯!”崔民干好不容易出声一次,还被驳了面子,当下也不再废话。
“二十一万贯!”王薄紧随其后。
“二十五万!”
“二十六万!”
“三十万贯!”崔民干有些咬牙切齿了。
“三十一万贯!”不管崔民干如何叫价,王薄总是多一万,这就有些膈应人了。
“好小子!三十五万贯!你若再加,那就是你的了!”没办法,这个价已经溢价很多了,置气归置气,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那就谢过崔叔父承让了,我出三十六万贯!”王薄心中一乐,有心喊个三十五万二千贯,又怕把人得罪死了,最终以三十六万高价成为赢家。
“恭喜晋阳王氏公子,这架鹿踏祥云是您的了,此后必是福禄临门,祥瑞满堂,一路鹿高升!”掌柜的贺喜道。
“哈哈哈,谢掌柜的吉言!”这话说的喜庆,王薄听了高兴,越发觉得值,太值了。
倒是崔民干看着王薄高兴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他不会真放家里了吧?!
其实这玩意就看着那么说了,王薄这会儿也是迷了心窍了,这东西他纵然买回去,估计大概率也是要送进宫里去的,毕竟有个词叫“逐鹿天下”的,而还有句话叫“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这鹿可以是秦的,自然也可以是唐的。
接下来的一件拍品,让人神情一怔,却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这竟是一个人的头像,看起来倒是逼真的很,只是这价值嘛,估计还不过那尊神鹿,谁会没事去买一尊头像呀?
当然要是价格合适,那入手一尊也无妨,可这头像他起拍价就是个天价,五十万贯!
那可是五十万贯呐!
真当钱不是钱呀?
这个底价爆出后,在场的没一个吭声,甚至很多人看傻子一般看着买买提,真当大家都是冤大头呀!
甚至直接就有人吵着,下一件!下一件!
可掌柜的再次开口,却惊掉了一地下巴,几乎所有人都一脸揶揄的看向几乎傻掉的王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