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问不出什么,林尘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手一扬,一把泥土混着石子,便向着来人面部打去,同时身子一侧,避过长刀。
再以手撑地,猛的一用力,双腿便剪向头前一人双脚,有着泥土扰乱视线,林尘这一下又出其不意。
这人很顺利的便被剪倒在地,林尘一个翻身,反坐在他身上,随即一拳打在其后脑勺处。
将其正好抬起的头颅重新锤向地面,屁股坐在其背上一个旋转,正好让过另一人劈来的刀的同时,一脚踩在身下人拿刀的手腕上。
随着其手掌松开,林尘一把抢过长刀,刀把再次砸向想要起身的杀手后脑,趁着其面部与大地亲吻的间隙,一个翻滚,让过再次砍来的刀的同时,林尘终于起身了。
林尘也想结果了倒地的人,可是另一个杀手不停骚扰,他始终没有机会,好在这会儿境况好的多了。
他不仅有了兵器,还使对方一人失去了兵刃,赢面大了很多。
再次经过几番交手,林尘也看出来了,这两人就是专门为了杀人而训练,出招都是只管杀人不管自己的。
除非这一招出去注定无功,否则他们都不会回防,要是一刀砍出,能确定对方必死,哪怕自己也会因此同归于尽,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砍出这一刀。
这就让林尘很头疼了,他可不愿意同归于尽,所以便有些处处受制。
又是几招过后,林尘有些不想打了,这两人越来越过分了,他们甚至开始使用,以一人拼命来换取林尘重伤的招式来了。
这实在太不要脸了,林尘知道只要自己重伤,那绝对躲不过另外一人的杀招,这就更难受了。
他开始边打边往山上退去,至于说退到马边上,骑马逃走,他想都不会想,以他的骑术,上了马绝对死的更快。
两人又不笨,自然看出林尘的意图,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于是攻击更加猛烈也更加不要脸了。
比如林尘一刀砍出,被砍的人却不闪不避,反而往上迎,只是那张开的臂膀,分明是想将林尘连刀带胳膊抱住。
这怎么玩,就是能砍死这人,林尘也不敢砍了,后面还有一把刀虎视眈眈呢,只好改砍为平扫,目标对准其胳膊,这样他就抱不住了。
可人家又不是傻子,自然轻松躲过,这一顿之间,后面的刀又到了,林尘就变成了砍人不成反而仓惶应付。
这他娘的,根本就没法打,索性林尘便只守不攻一心后退,可这山路又不是平坦的,想要平稳后退,可没那么简单。
终于趁着一人前扑,结果脚下一滑之际,林尘一招横扫六合,终于拉开了一刀之地,遂而反身极速开始攀爬。
这时候就显现出林尘出身山沟沟里的优势了,手脚并用之下,在这怪石嶙峋的山地间,也能如履平地一般,基本不存在脚下打滑的情况。
眼疾手快之下,前手不是抓着草茎,就是攀着树枝,或者抓住石头的凸起,纵然脚下踩滑,手中用力的情况下,那也是有进无退。
渐渐的总算拉开了与两人的距离,两人这一看不行啊,这样下去铁定要跟丢,于是其中一人便不再爬了,反而往山下去,这就快了很多了。
几个跳跃间已经到了先前的缓坡处,随即拉过马匹,翻身上马,直往更前面的缓坡绕道而去。
这下轮到林尘慌了,他也看出来了,人家从那绕道过去,绝对能跑到自己头顶上去,除非他比那骑马的先到,不然两相夹攻之下,他绝无幸理。
虽然他的距离是近些,可人家骑马到底是快啊,他都能想到,这人到了他头顶,绝对会扔石头砸他,至于他的同伴,他也绝对不会顾惜。
烧脑壳!
妈的,抽什么疯,好好的茅屋睡大觉不香么,看什么重阳遗迹,呸,重阳遗迹都算不上,重阳宫还没建呢,那这叫啥?
好像更亏了!
注定爬不赢,索性林尘便不爬了,就地一坐,他看着往上爬的杀手,和遥远山脚的隐隐马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再看看那远处骑马狂赶的杀手,嘿嘿,让你再跑一会儿!
底下正在往上爬的杀手一看林尘竟然停了,感觉很是疑惑,急忙狠爬几下,突地身形一顿,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再次看向林尘,发觉林尘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下一惊,想也不想,赶紧回头就要往山下跑。
之前两人,以伤换伤甚至以命换伤都没能拿下林尘,这会儿自己一个人,林尘又是居高临下,这么傻不拉几的爬到人身前,不是递给人杀么?
反倒是赶紧下山,等山上的同伙到达位置,两下夹攻,赢面最大。
“现在想起来不妥啦?晚了!”
林尘看着骑马的那人已经跑的不见身影了,时机已到,那他可就不气了,两人也就离了十多米远,林尘居高而下,那是占尽地利。
这人虽然反应过来,想要逃下山,可对于不熟悉山地行走的人来说,下山比上山还难。
上山虽然会很累,可一步一个脚印,很踏实,下山就不同了,一步没踩好,不是滑行就是翻跟头,重心很不好掌握。
不过这对于长期混迹山坡,紧急赶牛的林尘来说,就不算什么了,下山要想又快又稳,那就千万别踩实了。
借住树枝草木,多跳跃着荡着,尽量别停下,比一步步往下挪稳妥多了。
不过几个呼吸间,林尘就已经来到攻击范围内,趁着冲势,一刀劈下,同时身形往一边越去,防止冲到人家下面去。
杀手一手抓着树枝一手拿刀,脚下还踩不实,面对这一刀,虽然极力躲过,可肩膀还是被划伤了。
那头林尘方才落地,脚步轻点竟又向他劈来,心知情况对自己极度不利,干脆心一狠,刀握紧,抓住树枝的手一松,整个人如坐滑梯般向下溜去。
不仅让过了林尘再次劈来的一刀,还坐上了快车道,就是那沿途凸起的石宝,从胯下、屁股上划过,也不知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