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影响也不大,可有句话不是说得好么最牢固的关系就是利益关系,放这这么大的利益,不结一张牢固的关系网,只是单纯为了钱,怎么想都有些亏。
道理很简单,利润太大了,林尘一个小小的男爵,注定是拿不了大份额的。
分出去的部分,既是保护也是人情,既然如此干嘛不多送点人情?
一成的份额便不下十万贯每年,这人情不算小了,只要家里还有这项进项,他们就得念林尘的好。
国公里缺钱的多了去了,远的不说,就说唐和尚父亲唐俭,这位莒国公出生便是显贵人家,爷爷可是北齐左仆射,除了皇家没有比他更显赫的了。
可就是这么个人,却因为要盐州刺史帮着买他养的羊,因而被李世民罢官了,荒谬不?
盐州是哪,就是现在的宁夏境内,你指望他能养多少羊?能卖多少钱?这还是贞观后期。
所以说别看他们位高权重的,可是也穷得很,很缺钱,这份生意的人情大了去了。
按林尘的打算,他是只准备取两成的,五个二代,一家一成,这样剩下三成最好是在拉几个合伙人。
只是分给谁呢?
突然林尘脑海冒出两个人影来,正是当初拦路的程家兄弟和秦怀道,只是这个时间点的话,又貌似有些惹麻烦。
毕竟程知节也好秦琼也好,那都是秦王麾下的将领,虽然长远看来越早投资越有利,可这一年多的时间还是风险很大的,当然也可能别人根本就不在乎他。
“怕个球了,人死鸟朝天,又不是没死过,高风险高回报,赌了!”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和思虑,林尘便将自己的打算与众人说了。
“什么?平白给那几个小屁孩一份,我不同意!”
长孙嘉庆第一个跳了反对票,也是,最大的程处默今年虚岁也才十四,比之林尘还小好几岁呢,差了长孙嘉庆更是近一轮。
其他人虽然还没来得及开口,可看其表情,也分明是不愿。
林尘也是很无语呀,又不能明说,我那是给两小送钱么,我这分明是就是看好秦王的意思,可这我咋跟你们说?
“诸位弟兄莫恼,你们怕是还没弄明白,这生意单凭咱们几个是做不成的,这份子说是给你们的,其实是给各位兄弟家中的,至于你们能落下多少,就看你们自己本事了,我这么说,诸位可明白?”
“就算是家里出面,我等完全吃的下这些分子,为何又要分给秦程两家?”
这一刻林尘真的感觉自己好难,咋说都不合适,遂而直接脸一板:
“我是大哥我说了算!你们只管听安排就是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真想明白回去问尔等父亲去!”
倒也巧,刚压下这群二世祖,院里便迎来了一位特殊的人物。
正是当朝礼部尚书莒国公唐俭唐茂约。
这位饮酒作乐可是一把好手,想来正是寻着酒味来的,倒也合情理。
“尔等在此吵吵闹闹所为如何啊?”
突然听得这么一声,众人大惊,急忙看向院门处,待看清来人,又是急忙行礼拜见。
“见过莒国公(父亲)!”
林尘自然是机灵的跟着行礼,眼睛余光却始终看着来人,见此人虽然问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装酒的盆子,鼻子还在不时抽动,知道他便是唐俭可这副做派却挺平易近人的。
当然众人这称呼也是乱七八糟的,有称叔父伯父的,有加个唐姓叫的,唐俭自然是称父亲的,像林尘这般自然是称爵位的。
“免礼,今儿个你们这群猴子倒是聚的挺齐的,我闻着味儿,这是酿出猴儿酒了?”
瞧瞧人家,不愧是当大官的,这说话的艺术,林尘发誓换个跟他一般大的人这样讲,他非得揍他一顿不可,可人家作为长辈的讲出来,他还觉得挺受用的。
自然对于一句话化解场中气氛并掌握主动权,还隐隐指出自己的目的唐俭,反应过来的林尘还是真佩服的。
难怪能多次受领出使任务,这嘴皮子利索得很呐。
“莒国公请,我们几个不成器的,搞出一点小名堂,不想惊动了您的大驾,正好烦劳您给品鉴一番!”
林尘是大哥,这种时刻自然是需要他站出来发声的,他倒也不怵。
“你是?”
自报家门多没意思,一个眼神给到唐嘉会,到底是个灵性的,收到信息的唐嘉会急忙出来:
“父亲,这是孩儿认得大哥,圣上亲封的鄠县男林初元!”
“哦?这么说我倒是有印象了,可是号称诗才无双的那个?”
“莒国公谬赞,诗才无双不敢当,不过坊间传言罢了,不值一提!”
林尘没想到这鄠县男的名头还没自己的诗才大,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诗词一道在这个时代的地位,不过该有的谦虚还是很有必要的。
“呵呵,过分谦虚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个样子可不像做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人说出的话!”
“莒国公教训的是,林尘受教!”
“嗨,什么受教不受教的,我姑且一说你姑且一听,各人有各人的秉性,谈不上孰好孰坏,我也就是遇见有意思的年轻人,多唠叨两句,你大可不必在意。
你既与吾儿相交,称一声叔伯就是,放自在些!年轻人少了朝气可不行!
哈哈,不是要让我品鉴一下这新酒么,还不快盛来,闻着这味,我的酒虫子都勾出来了!”
这可真是位乐观豁达的妙人,人家能几次身陷敌营,或为俘虏或为使者,最终都能险死还生,就这份心态,定也是功不可没。
几人商量着利益分配的事,酒一直在盆里,还没来得及装起来,这回正好一起,除了给唐俭倒了一碗,其他的都装了坛。
“这真是酒?怎的如此清澈,看起来和水一般,不过这气味却属实诱人!”
“此酒甚烈,唐伯伯还请慢饮,先适应一下为好!”
所谓听人劝吃饱饭,纵然对于林尘所说的烈不甚在意,唐俭还是依言小小的抿了一口。
“好酒!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