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穿一身保安衣服,一点大老板的架子都没有,连着两天他都跟叶锦棠一起下乡,看着叶锦棠每天忙忙碌碌,他突然就有点不认识她。
在他的印象中,叶锦棠就是个娇气小姑娘,生活极为奢华,爱睡懒觉,喜欢有腹肌的小帅哥,但有贼心没贼胆。
性格倒是极为不错,整天乐呵呵的。
人也很有正义感,三观也正,爱打抱不平。
但如此的叶锦棠跟带着医疗队下乡的叶锦棠完全不搭边。
她可以一个人搭建帐篷,所有医疗器械她全都会用,装车,卸车她也都可以帮忙。
如果不说谁也不知道这个扎着丸子头,穿着运动装的小姑娘是此次慈善活动背后大佬。
此时的萧陌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叶锦棠。
连续下乡一周,叶锦棠终于累趴下,准备休息一天。
倒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累。
她免费给村里的小姑娘送卫生巾,免费帮妇女体检,本是好事,但总会遇上一些奇葩事。
有人嫌弃她送的卫生巾少了,不够家里所有女人用的,也有人说她是打着下乡免费体检的幌子,就是来骗钱的。
甚至在去一个村子时,那边有光棍看上她,想把她强行留在村里当媳妇,当时如果不是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肯定不会就暴打他一顿就算了。
免费的东西送给人,都会遇上这么困难,叶锦棠真不敢想象,这些生活在深山里人思想到底有多落后,而那些出生在深山中的小姑娘,几乎每一个人都生活在困苦中。
几天忙碌下来,更加坚定叶锦棠想让小姑娘们上学的想法,小姑娘们想从大山里走出来,脱离那些令人窒息的落后村落。
客栈内叶锦棠坐在露台的藤椅上,晒着太阳撸客栈的大橘猫。
“你好胖啊,跟我家饺子有的一拼。”
笑呵呵的叶锦棠用手戳了戳大橘猫胖嘟嘟的肚子,惹来大橘猫喵喵的抗拒声。
“我有猫条,如果你让我抱抱的话,我就给你猫条吃。”
大橘猫看了一眼叶锦棠手里熟悉的猫条,立马很是亲昵的拱了拱她的手,撒娇一般喵喵叫起来。
叶锦棠喜欢的不得了,赶紧把手里的猫条拿给它吃。
一人一猫玩的这么开心,萧陌笑眯眯的凑过来。
“蹲在客栈喂猫多没意思,我听客栈里的旅客说,旁边的青牛山风景非常不错,我们要不要去爬山看风景,就我们两个人。”
叶锦棠顺着萧陌的目光看向不远处,早晨的阳光犹如金粉一般撒在青牛山上煞是好看。
“我还听说青牛山上有很多珍贵药材,说不定我们运气好还能挖到几株珍贵药材。”
“你想得美,像这样的旅游区内你能看到的珍贵药材,肯定全都是国家保护植物,你敢挖一颗信不信就能去牢里蹲个10年8年。”
叶锦棠对爬山还是非常有兴趣的,当即她就回屋换了一身衣服,背一个简单的包就跟萧陌一起去爬青牛山。
青牛山有三个山峰,一个比一个高,现在游客们去的一般都是比较矮的前峰,中峰和后峰很是有人过去。
叶锦棠很有冒险精神,既然要爬青牛山,那就要攀登到最高峰才有意思。
两人顺着山间小路,往青牛山走,刚开始周围还非常热闹,有不少旅客跟他们一样一睹青牛山的风采。
大多数人爬上前峰之后,就不再继续往前走,只有少部分人往中峰走。
叶锦棠和萧陌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爬山,倒也没感觉多累,很快就爬上中锋山顶。
“哇,景色真美啊。”
叶锦棠站在一块巨石上,居高临下的看向长金镇,繁华的小镇变得非常渺小,连他们住的客栈都看不清楚。
一条不宽的溪流从小镇跟前淌过,周围植被茂盛,隐约能看到有不少人在放牧。
“锦棠你累不累,青牛山的最高峰还挺远。”
萧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后峰其实并不是很高,但山上植被茂盛,山路变得陡峭,想要爬上去必须有很好的体力。
“我肯定没问题,刚才爬山时我听身边两个本地人说,山上有不少蘑菇,前面两座山峰人比较多,有蘑菇也轮不到我们捡,但我看后山峰去的人少,说不定我们还能捡不少蘑菇晚上回去添菜。”
“能行吗?bp我可分不出蘑菇有没有毒。”
“管他的,先把蘑菇采回去再说,回头等下山,找个本地人帮我们看看不就行了。”
萧陌一想也行。
于是两人在爬山闲聊的空档,还时不时捡几朵蘑菇放到塑料袋中。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却不知道他们两人已经被人盯上。
说来也巧,今天古真闲来无事也来爬青牛山,想要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挖几株药材。
他在前锋时就已经看到叶锦棠和萧陌,见两人没带保镖,他立马动了心思,这不正是个杀他们的好机会吗?
于是古真一路远远跟在两人身后,想等两人落单后,悄悄把他们解决掉。
前峰,中峰都有不少游客,到后峰这里游客减少,古真感觉时机差不多来了。
他悄悄拿出一把铮亮的手枪,瞄向叶锦棠和萧陌。
“这里好几朵蘑菇,不过看起来不怎么精神。”
就在叶锦棠弯腰捡蘑菇时,突然她莫名的有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砰.....一声巨响从不远处传来。
叶锦棠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就被萧陌直接扑倒在地。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瞬间窜入叶锦棠的鼻腔。
“你受伤了。”
“别动,有人在想要暗杀我们。”
萧陌紧紧把叶锦棠抱在怀中,一颗心砰砰乱跳,刚才如果不是他反应快,中枪的就是叶锦棠。
还好,还好。
有他在,他是不会让叶锦棠受任何伤的。
“我们躲到大树后面去。”
叶锦棠一眼就看到萧陌的右肩膀被枪给打了个对穿,看来对方手里的枪威力不小。
“好。”
萧陌也不敢大意,他一直盯着刚才枪响的位置,生怕对方再放暗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