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听你说。”
乔芝芝动作缓慢下来,静静盯着莫处,听着谢知言解释。
“我确实想得到徐阔帮助,但是我没有想过因此拼命,真的。”谢知言仿佛怕乔芝芝不相信,加重最后两句“真的”。
“那也不行,谢知言你以为你是神,能算好一切?要是真··真有什么意外,那怎么办?”乔芝芝语气哽咽。
谢知言垂着眼眸,一副知道错了的模样。
“我是很喜欢钱,可要是人不在了,那些钱也就没了意义,谢知言我说真的,你以后在做这样事,我就不管你了,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我就找个小鲜肉,八块腹肌那种。”乔芝芝说着气话。
“不行,你只能是我的。”谢知言收紧手臂,眼波闪过疯狂神色,周身散发着冷气。
芝芝和其他人在一起,那种场景他连想象都不敢,他会疯掉。
乔芝芝被他勒的生疼,皱了皱眉头。
“疼。”
谢知言松开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乔芝芝转过身,透过窗户洒入的月光,隐隐约约看到谢知言的脸,他此刻如做错事小孩,脸上愧疚和懊悔难掩。
她轻轻叹了口气,握住男人冰凉的手,谢知言抬头看着她。
“没有以后了,你再故意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谢知言看着神态认真乔芝芝,点了点头。
乔芝芝这才将头放在谢知言胸口处,按照以往睡觉方式压在他身上。
“那余绾绾和徐阔没有事吧?”
乔芝芝早就想问,她出来时候徐阔和余绾绾已经不在了,可那时她和谢知言吵架,她也不好意思问。
谢知言将外面发生事情讲给她听,乔芝芝听到余绾绾中枪,撑起头有些担心的说:“那她没事吧?”
男人安抚拍了拍她肩膀,“应该没事,我看了眼,那枪是打在肩膀上,应该没有伤及要害,就是失血过多。”
听到应该没事,乔芝芝这才稍稍放下心,重新将头放在谢知言胸口上。
眼睛眨动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之后才说:“我们明天去看看他们吧。”
“好~”
—
翌日,首都医院。
“你好同志,请问下余绾绾病房在哪里?就是昨天中枪进来的女生。”乔芝芝拉住位年轻护士问道。
护士手里端着输液瓶,听到余绾绾还满脸疑惑,说到中枪她才知道乔芝芝说的是谁,昨天事情闹还挺大,连院长都惊动了,亲自给中枪人做了手术。
听说还是什么大人物,想到这里护士上下打量两人,看到他们男帅女美,穿的也是好料子,眼睛一亮,热情说:“他们在靠南第二间私人病房,要我带您去吗?”
“不用,谢谢啊。”乔芝芝礼貌笑了笑,转身去找护士说的私人病房。
谢知言朝那护士点了点头,年轻护士刚好与谢知言对视上,像电到般浑身一抖,脸蛋羞红,微微点了点头,刚想要说什么,谢知言转身走到乔芝芝身边,手里还提着水果篮。
护士怅然若失站在原地,看着那道穿着西装笔挺的背影。
“王青,看什么呢?”同样穿着护士装长相俏丽女生,好奇的问道。
“就是刚刚有个来看望昨天中枪女生的,其中有个男人长的好帅好帅,而且特别温柔有礼貌。”
王青看到是自己闺蜜,将刚刚看到的,一骨碌吐了出来。
俏丽护士摸了摸下巴说:“多帅,有陪护那男人帅吗?”
说到陪护那男人,俏丽护士情绪激动起来,“我昨天不是看院长对那男人说话可气,专门去问了问护士长,你猜那男人是谁?”
“谁啊,别卖关子,快点告诉我!”王青挠着闺蜜咯吱窝,两个人打闹着。
“好好好,我说,你别挠我了~”俏丽护士笑着拉住王青手。
“矿石企业大公子徐阔。”俏丽护士凑到王青耳边说道。
王青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那存在报纸里豪门世家,真的出现在眼前。
“所以啊,能和那位公子哥认识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你要是看上去要个联系方式,不然这次一别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了。”
俏丽护士鼓吹着,她们平常接待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这是一家军区医院,她和王青玩的好就是因为三观一样,她们都梦想着一步登天,嫁入军官富商世家,从此吃喝不愁。
王青显得有些犹豫,那男人旁边还跟着长相漂亮女人,不知道和他是什么关系,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垂下眼眸显得有些自卑,她这张脸,和那女人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俏丽护士劝几句,看着她还是一脸胆怯犹豫,便觉得有些兴味索然,她似警告般说道:“你不去就算了,但你可别打徐阔主意,他是我的。”
“王青!温呦!你们两个很闲吗?站在这里闲聊?”
温呦看到是护士长,连忙脚底抹油逃跑了,只剩没有反应过来的王青,站在那里被面容严肃护士长批评。
同一时刻,乔芝芝坐在病床边和余绾绾已经聊开了,谢知言和徐阔为了给她们私人空间,走出病房。
徐阔穿的还是那天出事衣服,胡茬长出来,也没有刮,却没有显得邋遢,反而有种阴郁帅感。
他靠着墙,从兜里拿出盒烟,递给谢知言。
谢知言单手插兜,摇头拒绝,“媳妇管的严,不让吸。”
徐阔嗤笑一声,似乎对谢知言一个大男人,被媳妇管感到可笑。
他也没有勉强,抽出一根放在嘴里,将烟盒重新放回裤兜里。
低头点燃,零星火星给他冷峻面容增添一丝暖色。
猛吸一口后,他头靠着墙,吐出薄雾,眼神恍惚着。
谢知言看出他情绪低落,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不着痕迹离他远一点,害怕身上沾染烟味,乔芝芝闻着会不舒服。
“兄弟,谢了,你救我一命。”徐阔看着谢知言语调格外郑重说道。
谢知言勾了勾嘴角,心道“来了~”,开口:“都是兄弟,你叫我弟弟,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徐阔也勾了勾唇角,身上却没了之前放荡不羁洒脱味道,而是弥漫着一种悲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