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芝芝拿着通行证就赶回去,路上她还一直害怕谢知言跑出去,不见了怎么办?
好在乔芝芝回去的时候,谢知言坐在椅子上,看到乔芝芝回来还挤出个笑,想要安慰她。
乔芝芝咬着嘴,看到这样他更心疼。
走上去拉着他的手,“谢知言,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你这样我更担心。”
谢知言静默一会,才说:“对不起,芝芝。”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们是家人,所以任何伤疤都可以给对方看的。”乔芝芝摸着他的头,温柔的说道。
谢知言埋在她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闷闷的说了句:“嗯。”
“行了,快点动起来,我们现在收拾行李,然后我把阿宝送给爸妈带,咱们再去县里看看还有没有去s市的火车票。”乔芝芝拍了拍他的背。
两个人简单收拾下行李,就将阿宝送到乔父乔母那里。
阿宝拿着小手枪,还以为只是待在这里一会,所以笑的很开心的,和姐姐弟弟玩成一团。
乔芝芝看了他一眼,狠了狠心转头就走了。
走的匆忙,乔芝芝和谢知言就带几件换洗衣服。
到了县里火车站,谢知言拉住乔芝芝的手,这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不留神两个人就可能会走散。
谢知言拉着乔芝芝走到售票厅,售票员扯着嗓子问道:“到哪?几个人?”
“两张去s市的卧铺。”谢知言说道。
售票员查了下纸板票,说了句:“今天就只剩下午4点的班次,一张卧铺,剩下一张是站票要不要。”
乔芝芝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他们这个点来,竟然还有票,高兴的说:“要,要!”
买完票后,谢知言又护着乔芝芝挤出来。
乔芝芝也没有坐过这个时代的火车,所以好奇的问:“谢知言,卧铺不能两个人一起躺吗?”
谢知言摇了摇头说:“火车里会有乘务员和乘警验票,不能同时躺两个人,我身强力壮,站一晚上没事,芝芝去卧铺睡。”
“不行,站一晚上再身强力壮也受不了,不行咱们两个交替着来吧,我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乔芝芝坚持着。
“上车之后我问问乘务员有没有多余的票,他们一般手里都会留几个指标,以免车上有大人物,没买到票。”谢知言知道他肯定拗不过她,只能这么说着。
“那行吧。”乔芝芝这才放下心,想到空间里屋子还有好几条烟,都是她囤的物资。
想着到时候给人拿一条,求人办事肯定有求人办事的态度,不然谁会帮你。
在车站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他们的火车才姗姗来迟,穿着蓝色衣服的乘务员吆喝着让他们尽快进站。
乔芝芝挤在人群里,只能看到前面人,穿着各式各样的灰的.黑色的衣服,人群中也散发的各种奇怪的味道。
好在他们拿的东西不多,谢知言抱着她塞进车窗里面,主要是车门实在挤不进去,乔芝芝也是第一次这么进火车,大伙都是这么干的,她也顾不上尴尬不尴尬,反正谁也不认识谁,腿伸进去后就抓住车窗,头一低使点劲就进去了。
谢知言将包递给她,然后就朝车门那边走去,主要是他个子太高了,块头也大,这车窗也挤不进来。
没了乔芝芝,谢知言也没有顾虑,拉着两个车把手,将后面的人挡在身后,使劲往里面挤,里面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全都挤进去,谢知言大步跨过几个人跌坐在地的人,往乔芝芝的车厢走了过去。
“瘪犊子,等着去投胎!”瘦弱的男子看着谢知言走了之后,才敢骂骂咧咧的说道。
谢知言走到车厢,看到乔芝芝乖乖的包着行李,站在进来的地方等他,这才放下心。
将她送到自己包厢,才站到过道中间靠着墙,闭目休息了一会,来这个过道等的基本上都是,想要等乘务员来了,问问有没有位置的。
乔芝芝的位置是在上铺,她还挺喜欢的,对比下铺来说,上铺更能有安全感。
爬上去后,她看着脏兮兮的床单有些沉默,叹了口气后,借助背包从空间里面掏出军大衣,铺在上面,才躺了上去。
没一会就有乘务员来检查车票,乔芝芝坐了起来,看着周围人都没注意,小声的询问道:“同志,我看还有几个空床位,你们是不是还有多余的票,能不能卖给我,我丈夫没买到卧铺票。”
边说着,边递过去一个黑袋子。
年轻的乘务员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将票给她之后,边说着“同志,你的票没有问题,祝你路途愉快。”边拿走了黑袋子,之后点了点自己的手表,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
乔芝芝瞬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个点不行,还得晚一会,她也点了点头。
乘务员见她明白是什么意思,转头检查其他人的车票了。
乔芝芝终于松了口气,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眯一会。
就当她真的快睡过去的时候,听到前面有争吵的声音,她睁开眼睛,掀开帘子,八卦的伸出头,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乘务员被过道的一个中年女人拦住了,乘务员一脸不耐烦的说着什么,女人泼妇似的不让他走。
乘务员是个年轻小伙,被女人拽住,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生怕还手这女人就要告他非礼,前辈告诉他之前都有人,因为这样的事被赶下车了。
“怎么就没有卧铺票了,我都看到了,你这还有这么多空床位,你给我补张票怎么了?”女人拽着乘务员的衣领,不依不饶的说道。
这女人乔芝芝有印象,之前买票的时候,她也要去s市,但是没舍得买卧铺,这才便宜了自己。
现在看来,肯定是受不了坐票的环境,想要补卧铺票。
确实比起坐铺,卧铺的人明显素质高很多,也没有人带着鸡鸭鹅什么的,都是安安静静的不是看书就是打牌,味道也没有坐票那么难闻。
可能是因为现在买的起卧铺的人,不是非富就是即贵,乔芝芝想着。
“真没票,这票都是下一站人买走的,我可没有办法补给你。”乘务员假装无奈的说道,他就一个指标,刚刚卖给卧铺的漂亮女人。
就算没卖,就凭她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卖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