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荒村的人们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风不住地吹着,这风声是好听的,听着听着,这便渐渐进入了梦乡了。可是有一个人睡不着,这便走出了屋门,想去外面散散心,因为白日之烦心之事令其相当窝火,此时不去外面走走看看的话,怕是不行的。
走了不多远,此时大雨渐渐地止了,此人这便走下了小河,欲去小河边看看这月色,因为月亮在此时也匆匆从云层中钻出来了,月光洒在小河旁,忧伤得似少女的脸庞。那人此时就坐在小河边,却见此时有个庞然大物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进了荒村,不时吼叫着,颇令人害怕。
当时那人见状如此,这便跑了,可是那庞然大物一时跟进,不依不饶穷追不舍,似乎不将此人抓住狠狠地揍一顿甚至吞进了自己的肚子,这便不活了。那人见如此,这便没命地跑去了,不然的话,一旦被此物逮住了,后果直是不堪设想。
那庞然大物的头足有山大,所过之处,尘土飞扬,路边的石头见了,亦害怕遭其毒手而纷纷逃避。而此时荒村的人们尚且还在睡梦之中,并无任何人醒来,似乎此物颇能催眠,不然的话,声音如此巨大而人们何以无知无觉呢?
那人见了此物之出现在荒村,一时不敢再看,只是不住地跑去了,可是那物三两步便已然是追上了,此时将之吞进了肚子里去了。此时那人不住地尖叫着,声音直是相当之大,令荒村的人们亦渐渐听闻到了。
人们纷纷从床上爬起来了,可是那庞然大物刁着那人,一时出了村口,不久便消失在众人之视野之中矣。为了救回那人,人们扑到了村外,可是放眼看去,却是什么也不见了,唯有风卷起尘土弥漫天地间,对面尚且不见,更欲去什么地方找寻那人呢?
人们只好是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着了,想起那人对自己的好,更有人甚至号啕大哭。不过已然是再也看不到那人了。
人们纷纷回了家,不敢独自呆在外面,不然的话,被那物刁去,亦是相当之不妥。可是刚刚进了自己的屋子,便听见外面有个声音,咆哮声冲天而起,荒村为之抖上三抖,而更有小孩子因为受不了过度之惊吓而哭泣不止。
不知谁家的土坯屋子,在此物之踩踏之下而土崩瓦解,凄厉惨叫声随风飘散,留下的不过只是缕缕不尽的人间愁苦。荒村的人们为了活着,一时不得不出了自己的屋子,欲与那物生死相搏,否则无以赶那物出去,而可能随时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在人们之无情驱赶下,那物终于是咆哮着离开了荒村,可是眼睛有所不舍,似乎对此荒村已然是十分之留恋,不进来做做,不再刁走个把儿人,这便永世不得安宁似的。但是,荒村的人们在此时万众一心,为了生存,不得不紵成一股绳,经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浴血奋战,那物终于是出了荒村,逃之夭夭了。
不过,人们为了防止那物之再度回来,这便在村口设了个关卡,以防此物之伤害人命。而守这关卡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冯大爷。
有人劝说着冯大爷,深夜时分独自面对那物怕不怕,为了几个臭钱把命都搭上了,值得不值得?冯大爷对此不过只是笑了笑,自己如此做,不过主要是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为了自己的爱人,冯大爷几乎可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有了这个关卡,荒村的人们可以免受那物之伤害,不然的话,可能会极不安全,睡梦之中可能会猝不及防地被那物攻击。不过有了冯大爷之日夜守护,荒村的人们亦可以说是相当安心的,对此,荒村的人们对冯大爷亦可以说是心存感激的矣。
本来是不可以出去的,因为那物之凶险,简直到了令人发指之地步了,甚至一旦出去了,再想回来,怕只能是以骷髅的身份。冯大爷对此尚且记忆犹新,此次本来是不准小刘出去的,可是小刘说了,自己能跑,纵使是碰到那物,凭着自己两腿之力量,这逃离其掌心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冯大爷当时听见小刘这么说了,这便放过了他,让他出去了,因为看在他想出去锄地,说来也是,这地再不锄锄的话,怕亦是不成了。因为那地冯大爷又不是没有看到过,直是杂草丛生,里面甚至可以藏老虎了,若再不去锄锄的话,到了秋天真的是颗粒无收了。
好心的冯大爷放了行,让过了小刘,可是到了晚上收工之时,小刘回来了,可是此时虽然看到小刘的脸面尚在,可是身上却只剩下骷髅了。为此,冯大爷甚是心疼,早知道这小刘会成了这个样子,冯大爷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出去的。
自从小刘出去变成了骷髅之后,荒村再也没有人敢于出去了,纵使是出去了,这便看到了一块石头,虽然是略有些像那物,却也当真以为是那物,这便火速通过了冯大爷的关卡,复回到了荒村了。几乎在好长一段日子里根本就没有人敢于出去,纵使是出去了,至少也得穿上一副铠甲不可。
在没人的时候,冯大爷这便走到这关卡边上哼一支小曲玩儿,反正也没啥事做,人们不敢过去,而外面的人也是断不可以进来的,不然的话,万一在开关卡之时那物趁人不备冲过来,进了荒村,这便真的完蛋了。人们一时尚且没有找到对付那物之办法,一旦正面面对之,这后果直是不堪,甚至可能有灭族之祸。
人们此时只能是让冯大爷严防死守,断不可以让那物进来,而里面的人自从出了小刘这档子事后,一时亦断不敢放人出去。一切都只能是靠冯大爷了。
半夜无聊之时,冯大爷这便凑至关卡边,望外看了看,可是此时那物已然是显身关卡边,似乎想扑进来。但是,冯大爷以关卡为屏障,阻挡着那物,一时那物想进来图谋残害荒村的生灵,祸害自己的爱人,除非从自己的尸体上踏过去。
那物在关卡边颇徘徊了一阵子,此时面对冯大爷如此严厉的责备,说它不应该对荒村的人们的生命生觊觎之心。说完此话,冯大爷尚且要啐一口,似乎不如此不足以表示自己对它的不满。
见冯大爷如此严厉,完全不给它任何机会进来害人,那物一时呆在外面不住地怅叹着,甚至因为食不果腹而哭泣不止。不过,对此,冯大爷完全不放在心上,无论那物对自己说尽了好话,甚至说自己可以为了他而去说媒,为冯大爷娶位漂亮的媳妇。
不过,听到这话的冯大爷并不上当,依然十分严肃地对待着它,简直可以说一丝不苟,不然的话,因为自己之玩忽值守而使荒村受灭顶之灾,此亦可以说是不好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得好死的。冯大爷虽然十分地想娶位妻子,也十分地希望有人能为自己做媒,可是这媒人绝对不能是此物,不然的话,冯大爷受之有愧呀。
“滚!”冯大爷对那物如此吼了一声。见冯大爷如此不识抬举,那物此时不得不离开了,不然的话,再呆在此处,万一激起民变,后果亦可以说是不堪的。
且说黑匪在这天夜里,也不知到底是吃错了药抑或是什么,总是感觉到有人在呼喊自己,荒村外面某某地方有块金子,只要他敢于走出去,不要费多大的劲儿就可以将之搞到手。可能是做梦吧,不然的话,黑匪何以会听见有人对自己说话呢?
本来是下着雨的,道路泥泞,出行不便,甚且有摔倒之可能,而黑匪的脚伤尚且未好,那是打冯大爷时打的。此时出去了,怕是不妥。
可是明明知道有金子在荒村外面某某地方而不去将之搞回来,此亦可以说是相当之愚蠢不是?于是黑匪也不管这么多了,这便出去了,可是在经过那个关卡之时,冯大爷本来想阻止,可是念在黑匪可能会被那物吃了,如此一来,自己也不至于用枪对付他了。
若非黑匪打过自己,冯大爷何至于用枪对付他呢?此时看到黑匪来了,知道他要出去,这要是一般之人,冯大爷定然会劝说一二的,说什么外面有鬼啦,又说什么可能会逝世啦等等。
可是黑匪出现在冯大爷关卡前时,冯大爷并不理会,甚至巴不得黑匪出去了,这要是出去了,那么自己就可以想办法对付之了。可是黑匪看到大事不好,一时也是乖巧至极,这便不往外面走了,怕真的有何不堪之物在外面等着自己。
正于此时,一人凑上前来了,非要强行闯关不可,为此,冯大爷甚至与之打了起来。黑匪为人是相当之狡猾的,见这冯大爷正在与人打架,一时似乎没有能力管顾到自己,这便啐了一口浓痰之后,昂着头走过了冯大爷的关卡。
“你不是不准人出来吗,”黑匪站在关卡外面如此对着冯大爷说道,“我现在出来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那人被冯大爷打的,鼻子都流出血来了,此时断不敢出去,这便骂了句娘,回去了。而冯大爷站在这关卡边上,一时也是装着无暇顾及其他,故意让黑匪过去,借那物之手杀了黑匪,以报被打之仇。
此时看见黑匪出去了,一时也是没有话说,只能是不住地叫着这黑匪,叫他进来,可是这说话之语气令人不敢恭维。直是想杀死黑匪似的,这令黑匪相当之生气,啐了一口浓痰,骂了句娘,如飞似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