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乾策瞬间怂了。
中洛的地域不如南召,强者也没有南召多。
何况,他刚刚献出十名化龙境强者,献给赵无极。
如果真打起来,他有什么实力能抗拒南召。
除非这次七王大阅军,他能夺得军魁,利用扫荡蛮荒百部的机会,状大势力。
不过,那是后话了。
“老王爷,王侄儿我知道错了,你别动手。”
李乾策赶紧认错。
刚才确实脑子不灵光,直接骂了南召王。
现在知道了利害,认错倒也及时。
段毅本来也不是为了和李乾策开战,是为了保护白药仙。
因此,他骂骂咧咧道,“小子,你现在向白药仙道歉,说你误解他了!”
“本王就不追究了!”
啊?
李乾策看了龙羽一眼。
向他道歉?
明明是他截杀了我,我还向他道歉?
李乾策犹豫一下,摇头,“我堂堂藩王,为何要向刺道歉?”
“混账!”段毅又跳起了脚,“来人,跟着本王把李乾策拿下!”
“本王要替他爹,狠狠打他的屁股!”
李乾策见状,顿时又怂了。
“好好好,老王爷,你别动手!”
“孤王道歉还不行吗?”
他是个年轻王爷,极爱面子。
不愿在众人面前出丑。
何况李乾策的目标是拿下军魁,这时候和段毅破脸,不明智。
因此,他说完之后,就看向了龙羽,目光不善又无可奈何。
“白药仙,孤王误会你了,给你道歉……”
其实,这两位王爷掐架,周围的人已经快笑破了肚皮。
除了赵无极暗恨段毅搅乱了计划。
徐鹤年乐于见到他们胡搅蛮缠,这样就把此事遮掩过去了。
龙羽更是一声不吱,场面越乱越好。
现在,李乾策服软,开始给他道歉。
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接受。
“中洛王,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但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袭击你王驾的,确实不是我!”
李乾策本身就不爽,顺口问道,“不是你,是谁?”
龙羽微笑,“此人就在现场,他是玩的一手借刀杀人的把戏!”
“然后躲在旁边看热闹!”
嘶!
这话一出,全场震惊。
要知道,在场的可都是坐镇一方的王侯。
哪个也不是普通人物。
这个白药仙的胆量真大,居然敢说这种话。
李乾策瞬间蒙了,他左看看,右看看,额头慢慢沁出汗珠。
假如,对面的白药仙真不是凶手。
如同他所说,对方是耍弄借刀杀人的手段。
那可就遭了。
说明此次七王大阅军的水很深!
眼见事情已经有了转机,段毅可不管白药仙暗指谁是凶手,上前拉住龙羽的手。
“白先生,上次一别,孤王很想念你呀!”
“走走,快去大殿吧,七王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你也陪孤王好好聊聊!”
龙羽笑了笑,任由段毅拉着走。
萧婉儿跟上。
徐鹤年看到事情到此不了了之,也就乐得尾随。
只有赵无极阴沉着脸,心中暗骂段毅坏事。
如果不是他来胡闹,只要李乾策抓着龙羽的小尾巴不放,就可以给他造成大麻烦。
因为这是在北凉王府的地盘,北凉的人不可能坚持在明面上偏袒。
如果敢一直偏袒,就可能被误认为是同伙。
到时候在女皇面前,就好进谗言了。
毕竟,女皇也有些担心北凉势力越来越大,总想要找茬削弱。
一个绝佳的理由,无论真假,女皇都会认定是真的。
到时候,北凉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谁知道,段毅这个老帮子……
这时候出现了!
赵无极咬了咬牙,又无可奈何。
毕竟,七王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片刻,众人来到了一处宏伟的殿宇,
这里就是北凉王府最大的宴之地。
周围是方圆几十公里的假山园林,中间一座大殿,高达九重。
威武壮丽。
大殿内外摆满了桌子。
另有千人的太监奴婢在周围伺侯。
所谓七王宴,并非只宴七王。
而是把七王所有的随从以及北凉王府的一些高级将领都涵盖了。
因此,内内外外,声音鼎沸,热闹非凡。
阵阵酒肉香气,飘荡十里,远近可闻。
七王的座位都在大殿之内。
因此,一进入殿内,各位王侯并没有直接奔向自己的位置。
而是彼此之间打起了招呼!
毕竟,直到今天,藩王们才在此聚齐。
“独孤王爷,什么时候赶到的?老朽有理了!”
段毅进入大殿,扫了一眼之后,直接奔向了独孤三思。
此刻,独孤三思就坐在上首的主席右侧,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状态。
毕竟,他是孤独女皇的亲弟弟,很可能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段毅也是老油条,第一个走到他跟前卖好。
“哟,原来是段老王爷,前段时间,都说你要宾天了!”
“这不活的挺好!”
嘶!
这话说的情商极低,让人也很尴尬。
不过,段毅是什么人!他可以因为李乾策骂了他一句,就要提兵决战。
但是,独孤三思这句像是诅咒的话,他却一点气也没有。
反而还哈哈大笑,“独孤王爷真会说笑!”
“老朽之前,确实差点宾天,这不是让人救了吗!”
啊!
孤独三思使劲点头,“老王爷是我大周的栋梁!”
“自然福如东海!”
这还像句人话!
段毅拱手,“那是托了女皇陛下的福份!”
切!
孤独三思撇撇嘴,没有再搭理段毅。
段毅搞得很尴尬。
小王八蛋,如果不是看在你姐姐是女皇的份上。
老子一掌拍死你!
段毅暗想。
另一边,铁帽子王多滚走进大殿。
李乾策看到,几步奔上前,“这位是铁帽子王吧!”
多滚打量了李乾策几眼,看他也穿着蛟王袍,询问,“你是谁?”
李乾策说道,“我是中洛王李乾策!”
李乾策?
多滚上上下下打量,“你爹是中洛王李界民?”
李乾策点头,“李界民正是父王,唉,前一阵已经故去了!”
啊?
多滚吃惊,“李界民死了?唉,可惜本王坐镇边关,消息不灵通啊!”
李乾策微笑,“父王生前,经常提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