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一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还是你发疯,自己生的儿女被你逼成什么样了,你到底想把我们楚家搅和成什么样才安心。”
楚天一又和汪明月吵了一架。这一次空前激烈。
主要是楚天一对媳妇的忍耐度越来越低了。
原因还只有一个,夏夏结婚没请他们夫妻两个。
虽然楚天一可以去,但楚老太太认为没有必要,也不明说李三牛在哪他没地位,而是说汪明月需要有一个人看着,不然她能在婚礼上发疯,到时候全家下不了台。
楚天一耳朵是棉花做的,听了老太太的话,就把全部的不痛快推到了汪明月身上。
就是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搞得自己本来可以大出风头的日子里,居然连亲生女儿的婚礼都不能去。
这也太气人了。
他不舒服,看汪明月自然是处处不顺眼,就为了一个杯子的摆放问题,两个人吵起来。
吵来吵去,没有新花样,都是老问题,句子都差不多。
因为有了熟练度,楚天一发挥得比以前任何一次吵架都好。
原因就是老实人每次吵输了,都在内心积攒经验当时我要是那么回她就好了。
以前两夫妻从来没有针对同一个问题吵过这么多次,所以楚天一累积的经验第二次吵不同话题的时候就没用了。
但这一次不同,楚天一的战斗力也是空前的强。
汪明月哪受过这样的委屈,气疯了,半夜突然从床上跳起来,脚都跑掉了,跑出来想要找楚今夏麻烦。
楚天一在卧室里还能和妻子吵到旗鼓相当,一出门又怂了,他爱面子,只能又跟出来拉她回家。
回到家,楚天一又气不过,两口子接着吵?
“一吵架就跑出去,你是丢脸丢不够吗?”
“是我想跑吗?不是你太气人了,我怎么会跑?”
“啊!”婴儿哭啼划破夜色。
两人在家摔东摔西的,大声互骂,家里几个人都安静如鸡,只有楚长乐发出不屑的嚎叫,哭得打噎,可怜极了。
楚向东烦死他妈了。
媳妇今天去陪妹妹了,本来孩子离开亲娘就很难带,好不容易哄睡了,现在妈妈还在家里没事发疯,把孩子惊醒了,楚向东哄得急赤白脸的,孩子哭得一头汗,可怜的要命。
楚向东忍不住气道,“妈,你能不能静一静,长乐哭得停不下来。”
这一句可捅着了马王爷的三只眼了。
汪明月立刻一腔怒火怼上大儿子“你这个不孝子,天打雷劈的东西,你居然为了那么个不成人的小东西吼我,苍天啊,怎么不打雷啊。”
楚向东气极“还是别打了,不知道会劈谁!”
汪明月气得去打楚向东的门“开门开门开门,我要听听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楚向东不敢开门。
孩子哭得脸都胀红了,张开嘴,一瞬间声音高到人耳听不到,过了好长时间,才有惨嚎之声,吓得楚向东都觉得孩子能哭断气了。
“你能不能安静点,她是个孩子,你别吓她了。”
汪明月敲不开门,去厨房抄起一把刀,冲过来不断地砍门“楚向东,你开门你开门你开开门,老娘要一刀砍死你啊。”
楚向东无语了。
楚家只有孩子在哭泣。
不多时,清云哲跑出来汇报“老太爷气晕过去了。”
这个时候一直藏在卧室里的楚天一才气得出来,指着汪明月骂“你要把我爸气过去了,你就给我滚回你们汪家村吧。”
汪明月气焰被灭得干干净净,提着刀,无辜地道“不怪我,是你爸自己身体不好,我和我儿子吵架,也没和他吵,他急什么?”
楚向东急着对隔壁喊“向北你是死人啊,你赶紧去看看爷爷。”
一家子兵荒马乱,将老太爷送进医院,需要急输血,但医院没有血源,只能暂时打针维持。
汪明月一下子开心了,语气轻快“去找夏夏,让她来给她爷爷输血。”
楚天一道“这不合适吧,夏夏明天结婚。”
谁家结婚前夜,新娘子给人献血,这也太晦气了。
“这是她亲爷爷,她不献血谁献血。”
楚天一头疼“小北,你去找你哥,让他打电话问一问。”
楚向东在家带孩子,没来。
汪明月对这个大儿子现在一万个看不上“爷爷都要死了,做长孙的还为了家里的丫头片子不来医院,白疼他了。”
楚天一气道“你才要死了。”
汪明月嘟嘟嘴,不说话了。
楚向北赶紧往家赶,自行车没放稳,就冲进哥哥房间,兴奋地喊“哥,爷出事了,要输血,你赶紧找夏夏姐姐。”
楚向东道“我打个电话给你大嫂问一下。”
“为什么,你直接给夏夏姐打电话不就行了?”楚向北不解地问。
楚向东冷笑“算了,别装纯了,你不就是想报复夏夏,想让她不舒服吗?别的不说,天天跟着吃酒店的菜,白吃了。”
“不就是一些剩菜吗,谁稀罕。”
“剩菜!”楚向东道“你真是和你娇娇姐一模一样的没良心。大家一桌子吃饭,只不过给老太太让几筷子,那叫什么剩菜,回头和我奶奶说一下,说你嫌弃她的剩菜,你就别吃了。”
楚老太太对孙子们当然也是有感情的,她有时候在家叫菜的时候就和楚家人一起吃,除了楚老爷子单独吃,大家都一桌吃饭,老太太的几样菜摆在那里,大家吃得少,但都可以夹,只是让老太太吃饱之后,他们会把剩下的菜吃完。
和真正吃剩菜还是有点区别的。
楚向北嘟嘟囔囔“算了,我又没说什么。”
楚向东打电话给孙丽娘“今天妈爸吵架把长乐吓着了,直哭,妈妈不高兴还拿刀砍我的房门,把爷爷气得住院了,现在说要输血,想找夏夏。”
孙丽娘道“不能找。这事不仅夏夏不能知道,老太太也不能知道。”
“那要真出了事怪罪下来怎么办?”
孙丽娘平时很普通,每次在出事的时候才显出担当,“这里有一个责任,那肯定是有人承担的,不是夏夏和奶奶,那就是我和你。”
话说的极为平静,却让楚向东震惊一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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