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一把拉住炸了毛的奶狗。
“你跟个疯狗计较什么,也不怕掉价。”
池渊气得差点要蹦到天花板上去。
“他想调戏你,他想调戏你啊,要不然我跟他计较个屁。”
“姐姐你不介意吗,这么丑的男人想要调戏你,你真的不介意吗?”
面前的男人不是特别丑,但是在池渊和顾渊这里一对比,那就没法看了。
白桑见拉不住池渊,干脆踮脚压住了他的肩膀。
“我怎么可能跟别人走得近?”
一句话,让池渊脚步停下。
“你放心。”
简单三个字,让池渊脸上的怒意瞬间消失。
“我当然是相信姐姐的。”
他站在白桑身前半步,眼底警觉。
他已经是最高级别的诡异,都没有听见这个男人走近的声音。
再加上他的能力在这个怪谈中被压制,他现在拿不准,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监狱长,你就是不肯再让我见一面季纯是吗?”
白桑站在进入女监的必经之路中间。
“是啊。”
疏导员向前一步,“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桑淡定点头,“哦。”
“随便你,反正今天你不能见她。”
疏导员慢慢抽出了长刀。
白桑定睛一看,长刀是商城中兑换的款式,他确实是个玩家。
但是,为什么他这么奇怪?
疏导员举刀,动作威猛,“那就……”
他的话没说完,白桑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动作很慢,口气很大。
不是什么厉害的家伙。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身上有能够遮掩自己的气息,甚至能让池渊这种级别的诡异都察觉不到他的靠近。
白桑眼前一亮。
“好好找找,他身上应该有什么遮掩气息的东西。”
池渊听见遮掩气息就来气,上前很是粗暴地在疏导员身上摸来摸去。
他身上所有的道具都被池渊拿了出来。
在疏导员惊恐的眼神中,池渊摘下了他的眼镜。
眼睛摘下,原本察觉不到的气息陡然蔓延开。
池渊冷笑,将所有的道具全都收起来给了白桑。
“原来是这个。”
“姐姐,你看看,就是这幅眼镜。”
白桑看了一眼上面沾着的油污,嫌弃的扔进了物品栏。
疏导员已经战战兢兢的坐在了地上。
“你们不能,不能把我的护身符拿走,不能……”
白桑想了想,“眼镜不能给你,剩下的倒是可以考虑,不过你先说说,你和季纯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男监里的那个犯人。”
疏导员闻言,猛地哆嗦了一下,低头不语。
小绿狐狸审问完了自己负责的犯人,将她们关回各自的牢房,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小绿,来,挑几样。”
小绿狐狸连连摆手,“不可以不可以。”
白桑笑着看向坐在地上的疏导员。
“都是他的,可以。”
小绿狐狸闻言,眼前一亮。
“是他的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在面前的道具中翻找了一会,拿出了两张规则错误提示卡和一个能发射暗器针的戒指。
“我就要这些就好了。”
白桑没说话,在道具里面翻找了一下,扔给小绿狐狸一件护具。
虽然只能护住关键部位,但是也是保命利器了。
“白姐姐,你留着用,我不用这个的。”
小绿狐狸很想要这个,但是她知道防护道具的重要,并不想收。
“拿着吧。”
白桑不由分说,拒绝收回。
“这种世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东西,关键时刻就是你的第二条命。”
小绿狐狸低头掩饰自己泛红的眼圈,将道具穿戴在了身上。
疏导员也终于回神。
“我,我不是季纯想要见的那个人。”
白桑一脸淡定。
“我知道,你是那个人的弟弟?”
疏导员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白桑看着眼前剩下的道具,拿起一枚蝴蝶胸针在灯光下打量着。
“不认识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的情况。”
“说说吧。”
疏导员颓丧的叹了一口气。
“我,我哥他死了。”
“所以我要季纯去死,让她去见我哥,因为我哥临死之前最挂念的就是季纯。”
“可是她那时候刚刚嫁给了我爸。”
“就算她是我爸资助的贫困学生,也有拒绝的权利吧,知道她与我爸结婚的消息,我哥当天晚上就出车祸去世了。”
“我只想替他报仇。”
什么?居然是这么回事?
娶了自己资助的女学生,这个老登果然不是什么好登西。
为老不尊,毫无人性,连自己儿子的女朋友都不放过。
剧情现在更加狗血了。
疏导员目光呆滞,继续开口。
“我把自己整容成了我哥的模样,想要搞死季纯,结果,我爸死在了她手里。”
“我猜我和我哥是误会了,但是有什么办法,他已经死了。”
白桑看了一眼边说边哭的疏导员,看向池渊。
池渊点头,示意他现在的情绪都是真实的。
“那男监那个是怎么回事?”
白桑的问题让疏导员的抽泣声戛然而止。
“他,他……”
他的耳根都有些泛红。
“他是我的爱人。”
“因为我喜欢同性,我爸便不许我掺和公司的事情。”
“我哥费了很大劲才在公司站稳脚跟,还偷偷给了我股份来保证我的生活,他死了,我要保住他的成果。”
“我也得生活。”
原来是这样。
听起来很合理。
见见那个男犯人不就清楚了吗?
等一下,那为什么那个男的会坐牢啊。
“他坐牢,是因为他被人骗了。”
能用上这个开场,一般就是疏导员被人骗了。
白桑给秦明朗发了信息,要来了他要见的那人的资料。
“啧啧啧,真是可怜。”
白桑看了看资料,“池渊,还记得林小雨吗,他跟林小雨有点像啊。”
“好赌的爸,偏心的妈,暴力狂的哥哥,吸血虫的弟弟,风雨飘摇的他。”
白桑总结完,将手机屏幕关闭。
“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啊。”
疏导员哭着点头,“是啊,他太可怜了。”
白桑却是敲了敲桌面,盯着疏导员。
“我说的可不是他,是你。”
又是什么惊天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