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心里只有苏沐玖,“能出去躲吗?”
“可以!”狐父回答得很痛快,如果自己孩子能跑出去他不介意,“我怕外面已经有人守着。”
言下之意,可能躲不掉,偌大个九尾狐族,苏沐玖说不出让他为了自己一个而放弃整个族群。
这些年虽然没招摇,认识自己的却妖不少。
更多的风头来源,自己的好大哥曾经的风光事迹!
妖族势弱,无妖王可抗衡,与之现下妖王不满狐族不听从调配。
既使知道少了九尾狐族,妖族更艰辛存活,一则是不想护,二则是护不住。
九尾狐族只能说是堪堪崛起,族中有实力之狐,亦是少之又少。
有几位妖将之境狐在撑着,后续拔尖之狐还未成长。
苏沐谦沉色道,“先想办法糊弄过去。”
小白狐耷拉着头,“糊弄不了,仅是一滴血便可让重伤之人恢复,全陌离血脉那次是把气血精炼后给的。若为其他三族,一滴血便可探知自己真假!”
自己才三百多岁,非让卷进这乱七八糟的事儿中。
狐父摩擦着自己下巴,“不一定!”
几颗头都看向他,狐父取出一香,还未刻字,几狐嗅着,都未曾闻过。
“第一次小玖丢失流言传出,我便研究起这香来。”
“这是?”
“打算称它为幻香,效果......还没试!”
狐父简单讲述了一下,以阵香精炼,纳入香缭之中,以燃香人之血,点燃后无烟无味,给清醒下之人以幻觉织梦落入真实之境。
总结一点:扭曲事实,实力不限,受香人无法察觉,亦破除不了!
苏沐玖若不是浑身无力,现在得跑出去给狐父一个香香!
狐母直接打击人,“嗯,就是小玖用不了!”
无妖力之妖如何织梦?
这点让兴奋的几人脸色垮了下来。
此时白翎出声,“我来用!”
紧接着说出自己想法,“能联想到当年极冰之狐谣言,源于我出走引起,我现在不过是小仙之境,仙界派人前来,定要来询问我事件真相。以前所做之事,多半会信我对族里的厌恶,对我的防备应当没那么重。”
难得白翎能当着他们面说出这番话,倒让狐父狐母高看一分。
白翎绷紧了身子,他的紧张苏沐谦能感受到,怕狐母顺势发难,手指在后背处轻点,又往自己怀里拉拢一分给予宽慰。
“先问,后试,燃香便可顺势进行,试验也可能当着他的面!”
狐母起身,走到他俩面前,使劲嗅了嗅。
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看向苏沐谦,“可以,不过你得好好教教他如何在香上制境!”
狐父有些诧异刚才狐母的举动,随口问了一嘴,狐母的问答,让在场白翎与苏沐谦不好意思起来。
雌性狐的嗅觉能鉴别雄性狐是否有伴侣,这点家里没一个雌性,她想教都教不了,而狐父一年到头虽有打照面的雌狐,谁会跟他一个一心扑在发展族群的狐说这种事儿。
想必是掉尾时把身上的气味给清除掉,而后他们便再也没亲近过。
儿子娶回来没碰过,她本身就不高兴这桩婚事,加上之前不知道两人偷偷诞下子嗣,能给一个好脸色就怪了。
之后回来看似关系好了,自家儿子还是没碰过鹤,整日烦心只有她这个做母亲的才察觉到。
只当是鹤惹了狐,狐母能向着谁?
狐父用舌头磨磨牙,“你们......真行!”
这戏给他上演几百年,他都认为狐狸得偿所愿了。
狐母的一顿说叨,白翎跟个鹌鹑样往苏沐谦怀里躲。
苏沐谦干脆把人抱进怀里,“娶回来后,是我的问题,跟他没关系!”
苏沐谦坦然承认自己问题,白翎是没想到,其实他同样有许多问题,倚在怀中抬头只能见到下颌因说话而上下合动。
“制境一事尽快教授,说不定哪日就来了!”说罢,狐父盯着苏沐谦,“你的境界什么时候才能提升?”
于下一辈来说,苏沐谦天赋最好,却一直停滞,有些年纪比他小的都已经突破,开始进行战事训练,预防随时可能出现的魔界大战。
“过些日子便去!”
苏沐谦还想与白翎再相处一阵,去的话,时不时三五天不着家,这小白鹤恐是会乱想。
接触到知识点盲区,白翎问,“去提升境界吗?”
苏沐谦揉捏着他的耳朵,“回去跟你说!”
得了承诺,狐父不再追问,狐母倒有点捉摸不透。
散了之后,狐母的追问下才知晓,当年苦修时便已经到达妖兵之境,知晓之人只有狐父,实力又让苏沐谦给压制回去,这可真是让狐母爪爪痒。
“我说怎么一个大妖重伤,疗伤能把我给弄虚弱了,还差点损了根基。”
每个境界之间差距巨大,狐父那时候见苏沐谦虚弱样子,把这事儿都给忘了。
当初出来狐狸只给狐父提了一嘴。
“所以......你是怕我自卑才一直克制?”
“嗯!”
床榻之上,白翎问得直接,苏沐谦回答得坦诚。
初见时什么境界,如今还是什么境界。
狐狸果真自制力强得离谱。
“会不会出问题?”
“会,快控制不住了。”手指勾住白翎下颌,“醒来时,想的是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把你吃掉!”
只有那样,自己的心才会彻底放心下来,不会给自己使绊子,安心修炼。
“你误会我,只想寻求庇护!谁给你说的不跳求偶舞是强上?”
白翎越想越气,自己在鹤族不受待见。
风言风语说苏沐谦要自己回去是为了口腹之欲,吓他几百年,又风言风语给苏沐谦说这是强上。
难怪有时候明明有**,却让他克制得死死的,竟只想让自己愿意。
眼里染上雾,雾里死死看着含笑之狐,呼吸间白翎握住下颌的手,伸头靠近索吻。
以前没这么直接过,苏沐谦反应过来进行着回应。
犬齿搭上肩膀,白翎扶着他的脑袋,“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不必顾及我,我一直都是愿意的!”
鹤在激发狐狸的凶性,然后......鹤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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