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姓柳的不反思自己,反而把不可理喻的嫉妒之恨放到她身上,还演化成不是她死就是己亡的局面,是活腻歪了吗!”
“你TMD被姓柳的利用,她把你当枪使你还把她当命来护,你为了她把自己都卖了,你现在得到什么了?柳絮雪这变态的无良症患者让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你还甘之如饴地为她卖命,我让你不知好歹,让你与毒蛇为舞!”
汤荔痛得只有无声流泪的份。
“你又是怎么认识铁头的?”
“也是、小雪、哦不、是她、介绍、的……”
“本来可以找一帮流氓毁了你的学业和名声,但是被你欺负的女人好心可怜你,说你还有父母要养活,毁了你就毁了你全家。”
“谢谢谢谢,我错了,我错了……”汤荔开始嘤嘤地哭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真实的悔恨。
男人将她提溜起来一点高度,“听清楚,你家在玉城郊区的岩岗村三组,家里有长年抱病的父母,哥哥在家务农养鱼,嫂子跑了,侄子三岁特别可爱,你很喜欢也很心疼这个侄子,这些都是事实吧?”
“嗯……”
“我们天天都能找到你,就一定能找到他们,让你们从这个世界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还能神通广大到逍遥法外,比如,他们被鱼吞了,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信,我信,我再也,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汤荔泣不成声。
“姓柳的晚上会去什么地方?”
“和、我、一样、在、在娱乐城、上班。”
“不要报警。不要给姓柳的通风报信。以后远离姓柳的蛇蝎女人好好做人。乖乖记住这三点就能好好活着。不然保证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放心……”
陆泽瑞偏过脸吩咐:“找个地方关起来,等我们收拾了姓柳的,再放了她。”
一想到坏女人说,他家阿娇在这世上“只是一个人”,他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用腿捻在坏女人的肚子上,对方忍不住痛又扭曲起来。
最近陆泽瑞痛恨这几个字眼,拜眼前这坏女人所赐,阿娇说过“孑然一身”“一死了之”的话,有过“孑然一身”“一死了之”的想法。
死亡最强大的力量,不在于它能让人死去,而在于让留下来的人不想再活着。
陆泽瑞不能允许再上演阿娇所说的“农夫与蛇”的故事,这会成为压垮阿娇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允许任何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套在紧身衣里的巴掌挥在汤荔的脸上,一下又一下,直到比阿娇自己搓的还肿,才罢了休。
后话就是,等柳絮雪一觉醒来,她的邮箱里躺了上千条新信息。
五十条一个相同内容,五十条另一个相同内容,全都是她各种劣迹的原始照片和视频。
香艳、辣眼的表象背后,藏着女大学生走捷径的各种不堪,还附赠几十封警告信。
她疯了一样去查发件人地址,发现是好几家大型网吧,每个网吧有好几十台机子不同时段发送。
行业规矩让老板统一口径,说每天来来去去成百上千人,谁都可能成为发件人,不给她查监控,除非她报案让警察介入。
可她怎么有脸让更多人知道她的行径。
听了汤荔的遭遇,柳絮雪隐约猜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几天查无实证之后,她选择了主动离职,从爱之堡消失了。
大清早,墨宝又在妈咪的亲吻中醒来。没想到一睁眼,小小的一只先是搂着妈咪亲亲,而后就急急地说,中午他想去给爸爸送惊喜。
夏琼依了然地笑,宠爱地揉揉他的小脑袋应允。
昨天他们去爱之堡,取回了墨宝第一次去时制作的陶罐。两人合作在罐子里移栽上仙人球。
临时打乱了计划,就意味着做完该做的之后,要快速做饭送饭。
提着两个大号多层保温桶,还有多肉绿植罐,两人下楼后告诉冷锋,她们仍想打车去送饭。
冷锋却笑着打开了自己的路虎车门,邀请母子俩上车。
夏琼依犹豫了一下,考虑到今天提的东西有些多,又带着孩子,便没再坚持,先是让墨宝坐进后座,然后自己坐进去。
冷锋望着后视镜里的两人,无声地摇头笑。
这瑞呀,还真是料事如神,大清早就打电话交待他,这几天母子俩去哪儿,都乘坐他的路虎,还说别扭的夏阿娇会拒绝宾利,但不会拒绝他的路虎。
问及原因,电话那端只是沉默。
将母子俩送到馨旅大厦门口,冷锋去泊车。
夏琼依站在二十九层高的玻璃幕墙前,仰头向上望,顶端巨幅电子屏正滚动播放广告。
转身向后,在大厦前空旷的位置里,有一块花岗岩高台,两面都镶嵌着馨旅集团几个鎏金大字,上面插的几根旗杆上彩旗猎猎。
望得她的脖子发酸,问墨宝:“你是说,这整栋大厦都是馨旅总部的?”
一般情况下,公司租用写字楼的一部分,已相当有实力了。
“是啊。”墨宝边回想边说,“我这大半年都跟爸爸在一起,好像听他们说,包括馨旅酒店、高档餐厅、健身馆,其他的就是办公室、会议室了。对了,我和爸爸还在员工餐厅吃过饭。”
牵着墨宝走进大厅,夏琼依好奇地观望。
整个大厅足有几层楼的挑高,浅灰主色调,配以黑色和米白,点缀着中国红的各种造型和图案,软饰与硬气结合,丝毫没有想象中的金银色装饰,低调中却又不失典雅奢华与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