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开!
大块头手下捂脸。
完了完了。
这把算是完了。
不是孟家死就是龙爷亡啊。
硬刚啊。
孟家人齐刷刷的站成一排,警惕的瞪着龙爷。
龙爷这边乱七八糟站成好几排,虎超超的瞪着孟家人。
战火一触即发!
就在大块头手下琢磨先出刀还是先出剑的时候。
咕噜。
一声不合时宜的肚肚声响了起来。
林宵宵的话比刀和剑出的都要快:“大舅舅,二舅舅,三舅舅,家里做啥好次的了?”
孟云湛哥仨:……
这么紧张的时候,议论这个真的好么?
“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都是肉。”
林宵宵软敷敷的小手扯了扯龙爷的袖子。
仰起小脸,刘海下的大眼睛亮晶晶:“泥请窝次饭,睡觉,窝回请泥。”
恩,我真是个懂礼貌,懂感恩的崽崽。
听到小奶豆心里话的人:……
真想双击一波666啊。
两伙仇人一起吃饭。
绝无仅有。
当寒族的人看到龙爷他们堂而皇之的进了孟家。
个个跟吃了亢奋药似的,叽叽喳喳的。
“看,孟家就是个狗屁玩意,还是被龙爷拿下了吧。”
“就是就是,龙爷太狠了,正大光明的挟持了孟家人,就这么胆大妄为的进了孟家。”
“看来是里面有内应,外面有部署,全都部署好了。”
“咱们等着渔翁得利吧。”
孟家的门关上了。
“回来了……嘎……”孟老将军从房间内走出来,打了个嗝。
后迅速反应过来:“来人!”
“来不了了。”孟北言道。
孟老将军他们面色大变!
小奶豆生怕外祖父吓抽抽过去,忙扑过去:“不怕不怕。”
二舅舅怎么嘴瓢了,连话都不会说了,难道是因为孟家很少请人吃饭?所以不懂待之道?那可不对,我得好好教教他们哇。
“外祖父,阔以开饭吗?”小奶豆摸着滚圆的肚皮。
“行,先吃饭。”国人喜欢什么事都在饭桌上解决,一顿饭解决不了,那就再加一顿酒。
小奶豆忙前忙后的。
“外祖父坐在这边。”
“外祖母挨着外祖父。”
“舅舅们坐在这里这里这里。”
最后小奶豆拉着龙爷的手:“泥才来,挨着窝。”
这小玩意总是能照顾到别人的情绪。
像老鼠般的寒族人躲在外头,发出疑惑。
“我闻到了饭香味。”
“还有酒味。”
“怎么还有笑声呢?”
不对啊,这不对劲儿啊?
眼前忽然投射下一大片黑影。
寒族的人怔住,缓缓抬起头,对上林宵宵澄澈又聪慧的大眼睛。
“泥闷,也想来窝家次饭吗?”
“但是,窝和泥闷不好,不能请泥闷。”
“泥闷可以换个地方次饭。”
正纳闷换什么地方呢,官府的人乌泱泱围住了他们,为首的大人面容冰冷:“你们绑架朝廷重臣之子,还视奸朝廷重臣之家,意欲害人,犯了重罪,带走!”
小奶豆伸出爪子朝他们摆摆手:“拜拜。”
他们才被押走,胡冰云冲了出来,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别抓他们,要抓就抓我。”
“因为这件事我是主谋,是我……”
在胡冰云即将说出口的时候,小奶豆忽然抬手捂住了孟兆丰的耳朵,还用小小的身体挡住了他的眼睛。
胡冰云是寒族人。
打小就被寒族教育洗脑。
生是寒族人,死是寒族鬼。
亲爹亲娘亲孩子也得靠后。
孟兆丰掰下林宵宵的手,向来臭屁的他很平静的说:“我早就知道我娘不要我了,是她把我送给坏人的。”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往家走:“她生了我,又要杀了我,我们扯平。”
孟北言看着儿子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绞的疼,想追上去安慰。
大掌被小奶豆捉住:“二舅舅,泥别讨人厌,让表哥哥自己哭哭去。”
被人类幼崽教育的孟北言竟觉得有几分道理。
寨子里的寒族人都被关起来了,皇上完美配合小奶豆,动作极快的下令搜查寒族人住的寨子。
毫不意外的在寨子里搜了许多反大朔言论的书籍和计划,还有诅咒的玩偶等等。
皇上询问小奶豆要怎么处理。
她盯着手里生的半拉苛几的火,再瞅瞅手里烤的半生不熟的肉。
主动跟皇上要了。
扔了也是浪费,不如拿来烤地瓜。
寒族的人是坚决出不来的。
但林玉儿听牢里的人说了一嘴:“若能让报官之人在谅解书上摁个手印,签个字,便可以将人放出来。”
她记下了,当日便撺掇林泽尧同她一起去了孟知微家中。
才刚刚靠近孟家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男子粗旷的说话声。
“小地缸,你和我太像了,我也喜欢吃肉,对,多吃肉才长得高。”龙爷嫌弃却又宠溺的看着她:“就你这小个儿,当板凳都不够高。”
小奶豆默默的看着他,默默的把他盘子里的鸡腿戳了过来,咬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这举动逗了龙爷,干脆把鸡腿全吃了。
林泽尧的眼睛通红,后槽牙咬的嘎吱嘎吱响:“孟知微这贱人还真是放荡啊,同我分开不到半年便开始找下家了。”
“我倒要看看是哪等野男人敢要我林泽尧不要的烂货!”
林泽尧一脚踹开微敞的门:“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本以为看到的是男女打情骂俏,儿女满堂的样子。
却不想,竟看到逆女吃的滋滋冒油的没出息德行。
龙爷厌恶的扫过林泽尧:“你个猪腰子脸,你谁啊。”
小奶豆弱弱的抓着龙爷的手晃晃,小小声,乖巧听话又可怜:“是崽崽的爹爹,爹爹打崽崽,骂崽崽,不给崽崽饭饭吃,不让崽崽睡觉觉。”
泪眼汪汪的抬头:“所以,崽崽变成了小地缸哇。”
林泽尧:……
这孩子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你个小兔崽子,你……啊……”林泽尧被龙爷踹飞了出去。
林泽尧捂着胸口,心想这野男人的劲儿真特娘的大,呸出一口血:“你凭什么打我?我在教育我自己女儿!”
“你女儿?”龙爷呵笑:“不好意思,现在她是我女儿了。”
“哈哈哈……你女儿?你问问,她敢叫你爹么?”林泽尧呲着血红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