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子的小激o激o猛地朝八皇子踹去:“啊哒……泥敢偷偷呲罂粟,把你的屎打出来。”
罂粟可是大朔的禁物。
“吃粟粟,躺板板。”
八皇子腿窝子稀软,扑通跪在地上,回过头咧着嘴直哭:“我,我没吃罂粟呜哇哇。”
奶团子才不信,掏出经典名言:“男人的嘴,骗银儿的鬼。”直哼哼:“泥,没呲罂粟,泥抖神马?”
八皇子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哇哇哭的嘴儿都拉丝儿了:“我,我正尿尿呢,谁尿尿不抖哇,你尿尿不抖哇。”
奶团子就……挺稀奇的。
摸摸鼻尖,凑和上前:“抖?窝康康,窝要康。”
“你看个六,这是你能随便看的么。”八皇子边提溜着裤子,边用手抵住奶团子的脑瓜子。
可奶团子的劲儿太大了。
就在八皇子以为要失守贞(阵)地时,太子温沉的声音响起:“宵宵,小八,好了,别闹了。”
“太子哥哥。”八皇子投去感激的目光。
奶团子朝太子扑过去,拍拍他的腿:“窝给泥的花花养的好不好?”
太子眉心挂了丝愁容:“本宫精心料理,不假手于他人,可是,却迟迟不开花结果。”
“窝康康。”奶团子豪迈得朝宫殿迈去。
腿忒短,门槛忒高。
奶团子吧唧摔在地上。
泪花在眼圈里包着,她告诉自己要坚强,哭鼻子丢丢。
听着太子表哥他俩焦灼的声音,她呲牙,呲出丑萌丑萌的笑,还伸出了小爪:“太子锅锅,表锅锅,窝,窝给你闷提前拜年辣。”
“恭,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这,太突然了
太子和八皇子对视。
俩人急赤白脸的摸兜,掏出碎银子:“有,有点少,寻思过年给你的。”
这年拜得,忒猝不及防了。
奶团子抓起银子往兜兜里一揣。
又若无其事的,背着小手往里走。
窗台上摆着个花盆,枝繁叶茂的,嘿,就是不开花不结果。
奶团子奶凶奶凶地照它拍了一巴掌,气吼吼的:“再偷懒,不给饭次。”
“诶宵宵,万物皆有灵,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这般对待灵花,它会……”
撂挑子仨字还没说完呢,便见灵花开得格外美丽,果子格外剔透。
太子:……
奶团子在宫中住了一夜。
这一夜过得惊天动地的。
早上,吃了顿丰盛早饭的奶豆子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四处溜达。
迎面撞上个急匆匆的小奴才:“暖妃,娘娘哇,不好了。”
暖妃被叫得心直哆嗦,捂着心口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小奴才指着后头:“朝堂,前头朝堂的朝臣们全都来后宫了,说是有人状告八皇子,说八皇子残害太子,害得太子昏迷不醒,双手双脚残废,非但站不起来,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了。”
暖妃的心跳得厉害。
奶豆子握住暖妃的手:“大姨母,不怕。”
不知怎么,小外甥女在,她的心都安了不少。
朝臣们涌了上来,唾沫星子满天飞。
“把八皇子交出来,八皇子残害太子,难道不该给个说法么。”
“就是,这八皇子野心勃勃的,我看啊,就是想争皇位。”
“八皇子明面上伺候太子,我看就是想害了太子上位。”
八皇子捏紧拳:“我没有。”
“那便去太子宫殿看看。”诸臣道。
伺候太子的宫女转着眼珠子,哭咧咧的,瞅着八皇子愤恨极了:“八皇子,我家太子待你那么好,赏你东西,教你读书,你却给我家太子下药。”
宫女拍大腿:“谁为我家太子做主啊。”
一些朝臣们义愤填膺的:“皇上,请为太子做主,严惩八皇子。”
“严惩八皇子!”声音此起彼伏。
“依臣看,不但要严惩八皇子,也要彻查孟家,我看是孟家起了歪心思。”
“对,一定要一网打尽!”
“走,先进去看看太子。”皇上道。
正要往宫殿走,太子宫殿的门倏地开了。
只见太子甩着两条长到脖子的腿,啪啪的走了出来。
在众臣惊愕的眼神下,太子露出温润的笑:“听说本宫双手双脚残废,躺在床上要死了?”
宫女看到安然无恙的太子都惊呆了,她明明日日给太子下药啊。
太子看着朝臣们丑恶的嘴脸,眼睛都凉了:“若非八皇弟聪慧,及时发现宫人在本宫的膳食中发现了毒药,想来本宫早去了阴曹地府。”
“香草,对么?这段时间你按时按顿的给本宫下药,真是辛苦了。”
叫香草,也是方才最能咋呼的宫女瞬间懵了:“太子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窝,对泥说,泥就懂啦。”奶豆子拎着一个笼子。
黑布掀开,笼子内趴着几只死得透透的耗子,耗子边上还有一碗药。
奶豆子的胆儿贼大,揪着耗子的尾巴,晃晃悠悠朝宫女走去:“泥,窝请泥,次耗子肉肉。”
香草吓的直哆嗦:“不要不要,奴婢承认,是奴婢干的……”
奶豆子把用灰绒布做的假耗子丢在了地上。
朝臣们呆住了,个个脸红脖子粗的。
皇上威严的一一扫过:“一群不长脑子的,遇事之前不知用自己的猪脑子想想便随意发疯。”
奶团子附和点头:“被,被卖了,还数钱。”
“谁害得你们冒头,都自个儿掂量掂量。”皇上故意在他们心里中了根刺儿。
皇上罚了他们月俸,又让写了检讨书。
朝臣们灰溜溜的离开了,一碰头,咂出不对劲儿来了:“你们记起来没,八皇子残害太子这事都是林泽尧流露出来的。”
“对,正是如此,可今儿个林泽尧却没来。”
“他这是把我们当出头鸟了啊。”
有个抠门小气的大臣摸着胡须:“既是林泽尧挑起的事端,不如让他……”
几人碰头一商量。
嘿,好主意。
等奶团子回到林家,小屁屁还没坐热乎呢,林家门便被敲响了。
开门一看,方才被皇上训斥的朝臣们纷纷来了。
林泽尧囫囵吞下口饭忙上前:“各位同僚,请问有何事?”
“林大人,我还要回家吃饭,便开门见山了,皇上罚了我们俸禄,这些俸禄得由你来出。”一个大臣道。
林泽尧的脸都黑了:“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你撺掇我们在皇上面前闹事,状告八皇子害太子,可八皇子非但没害太子,还让太子这瘫子站起来了,人家明明是兄友弟恭,根本不是手足相残。”
“对,皇上罚了我们,思来想去,还是得由你出这些罚掉的月俸。”
林泽尧的眼睛瞪大。
什么?太子站起来了!
八皇子没有被扣上谋害太子,试图谋反的帽子?
“我没钱。”林泽尧压下愤怒和失望,整个一耍赖皮。
“没钱?耍无赖?”其中一个大臣气得胡须乱飞:“好,我这就走街串巷告诉大家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才说完,墙头递下来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