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孟家不需要。”孟知微的眸是凉的。
“不需要?夫人这时要这些自尊干什么?”林泽尧无奈的摇头:“自尊能挽救孟家么?”
林玉儿穿的跟花蝴蝶似的:“哥,嫂嫂遭遇家庭变故,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哥,让嫂嫂自己静静吧,时候到了,咱该出门了。”
孟知微眯眸看他们:“玉儿打扮的跟花儿似的,原来要跟哥哥出去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出去偷人呢。”
林玉儿气得胭脂都掉了层色。
“夫人你心情不好也不要攻击别人。”林泽尧蹙眉,俩人站一起对比,愈发觉得玉儿娇软:“听闻将营里的胡副将武艺高强,精通军法,我本打算让你和我一起过去,让风儿跟着胡副将讨教讨教的,毕竟三舅子现在在牢里,教不了风儿。。”
“但,想着孟家出事了,夫人一定没心思,便让玉儿跟我们去,不管怎么,玉儿也是风儿的姑母。”
孟知微忍住作呕:“胡副将?莫不是我三哥麾下的胡树?”
“自然。”林泽尧应着,佯装想到什么,故作懊恼的拍拍脑袋:“抱歉夫人,我忘了是胡副将正气凛然状告了孟家,只是已经约好,言而无信可不太好啊。”
孟知微拨着腕上的镯子:“孟家重要,我大儿子风儿也重要,一起去吧,我也瞧瞧这位胡将军的风骨。”
林玉儿忙应下了:“嫂嫂也去那敢情好。”正好刺激刺激她。
军营的嘿哈声穿破了云霄。
一个背影强壮的人正领兵练武。
林泽尧拍拍手:“松风,快来见过胡将军。”
林松风理好衣裳走了过去:“松风见过胡将军,能够跟胡将军习武是松风的福气。”
“这福气,你怕是享不着了。”人转过来的刹那,林松风的脸跟吞了苍蝇,眼睛瞪得大大的:“三……三舅舅……”
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一步:“你,你不是在牢里?怎么在这儿?”
林泽尧冲了上去,脸都是屎壳郎色:“三哥……你……”都分不清哭还是笑了。
孟知微给三哥递了壶水,笑脸吟吟的:“哦忘了告诉你们,昨儿个皇上明察秋毫,查出是胡树勾引了敌军不说,还意图陷害孟家,现在还孟家清白了,胡树啊,已经下大狱了。”
林玉儿一屁股坐地上。
孟知微关切:“小姑子怎的了?”
小土豆宵宵玩着小石头。
胡树是她的人,折了个帮手,当然心肌梗塞啦。
坏姑姑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林玉儿摇摇头:“是这儿尘土太多,呛着了而已。”
林玉儿他仨人白跑一趟,还气够呛。
“回吧。”在外人面前无法宣泄情绪,只能回家。
孟怀安的大腿被抱住,低头对上外甥女滴溜溜的大眼睛:“怎么了宵宵?”
宵宵的哈喇子都流到孟怀安皂靴上了:“三舅,窝,听说军营的大锅饭特别好次,窝,来做,不请次吗?”
被逗笑的孟怀安抱起小团子:“请,咱宵宵想吃啥吃啥。”
没人搭理招待林玉儿他们,灰溜溜的走了。
一刻钟后,军营的伙夫一副便秘脸走了过来。
“孟,孟将,我实在驾驭不了您的外甥女,您……”这给伙夫愁的啊:“快去看看吧。”
军营厨房内。
又高又大的锅前,摞着两个小凳子。
奶团子站在小凳子上,小手拿着盘子,把盘子当成了铲子,铲饭菜往嘴里炫。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怎么这么吃呢。”
宵宵正嗦面条呢,长长的面条当啷着:“窝听说,大锅饭都素,守着锅次的。”
孟怀安:……
最后,孟怀安把肚子鼓成球的宵宵送回了家,并往她嘴里塞了几颗消化丸。
吃饱了就犯困,睡昏过去的宵宵是被肉包的大毛脸给拱醒的。
她一咕噜爬起来。
看着睡熟的奶团子。
鸟悄的朝外走,刚走到行之房门前。
门自己开了。
行之顶着俩大黑眼圈。
这次可自觉了:“小祖宗妹,我跟你走。”
奶团子嘿的一乐,小大人般拍拍行之大腿:“泥,很有觉悟挖。”
一路听着小话唠嘀咕心声。
行之叹气,这夜没白熬。
渣爹和坏姑姑和好刑部尚书是穿一个大棉裤的关系,他们让刑部尚书neng死胡树。
奶团子到了牢门口,拿出皇上伯伯给她剪下的龙。
恩,立马放行了。
圣旨玉佩算啥,在贴身剪龙跟前那都是得靠边站啊。
牢房内,刑部尚书正自个儿捏着小药丸嘟嘟囔囔呢。
“她说,这药丸给人吃了会死的不知不觉,十分低调,恩,挺实用。”
奶团子思索。
俩小手抱着,身子稍往前倾,屁股略往后撅,后脚跟着地,前脚掌翘起,伸出一只脚前后一颠一颠的。
嗯,这姿势是她偷看一个带娃的综艺节目,一个叫天天的小男娃发明的思考方式。
具好使。
“窝,想到办法了,窝,牢里有人。”
我坐牢可不是白坐的,牢头是我小弟。
奶团子让牢头支走了刑部尚书后,嗖的溜了进去。
三二五八,一顿大操作,给药丸做了顿spar。
刑部尚书回来后,把药丸亲自塞给了胡玉树,然后安心去睡觉了。
临走之前,还美滋滋的:嘿,天亮等收尸就成了。
不多时,牢房的门开了。
‘沉默声’震耳欲聋。
牢房的人惊恐的看着胡树。
奶团子从天而降:“不怕不怕,有窝呢。”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悠哉的敲着绑子,看着眼前的东西逐渐逼近,嗷的一嗓子,扔了绑子:“小心特娘的。”
行之跟在后面一脸无奈:“妹妹,你……在干什么?”
奶团子个子小小的,穿着绿色小斗篷,扎着冲天揪,跟一颗大葱似的。
“我,在溜人挖。”
奶团子小手抓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着吃了奶团子做的特殊药丸的胡树。
胡树脸唰白,牙却黑。
整个人的后背折了起来,两个手两个脚同时着地的走。
终于走到了林家。
奶团子知道渣爹和坏姑姑睡一起呢。
她把胡玉树放了进去:“要,乖哦,做他们的第三者。”
次日大早,林家房顶上的鸟儿都被尖叫声惊醒了。
“这他娘的什么东西?”林泽尧掀开被子便看到胡玉树趴在林玉儿肚子上:“你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