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将刚刚熬好的药端在手里,乖乖巧巧的进了王老太太的房间,将药递到王老太太的面前 。
“奶,吃药!”
王老太太接过顾斯年递来的药,看向顾斯年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慈祥。
这个孙子刚刚出生的时候,她也是疼过爱过的。
只不过孙子再重要,也没有她亲手拉扯大的儿子重要,儿子的心在哪边,她的心自然也在哪边。
看着眼前黑不溜丢,像是泥猴子一样的孙子,又想到城里那个粉雕玉琢,像是金童一般的孙子,她偏心一些也正常啊。
“出去玩去吧!”王老太太眼不见为净,挥挥手将顾斯年赶了出去。
顾斯年也没有多说,慢悠悠的出去,将药炉里的药渣清理的干干净净。
王老太太躺在床上喝了两天的药,没有一丝好转不说,反而病情越发的严重,这两日开始胸闷气短,身体微微水肿,心头也不断地传来刺痛。
这一幕吓坏了王家众人,连忙又将村里的大夫请了过来,村里的大夫只能治些头疼脑热的小病,看到王老太太这般,连忙叫王家人找来驴车,将王老太太送到镇上。
顾小翠,王彩霞,包括腿伤好了一些的王国兴和刘寡妇,全都跟着去了镇上,留下顾斯年一人在家看家。
路上的时候,王老太太便开始面色发白,嘴唇发紫,王国兴将村里的大夫也拉在车上,一口咬定是村里大夫开错了药,叫他为王老太太的病情负责。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镇上,经过一系列乱哄哄的检查过后,大夫确定王老太太得的是心脏病,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一种。
他们这个小医院没法治,若是要治的话,还需要去城里的大医院。
而且王老太太病的太重,病情已经耽误不得,若是要去市里的话,还需要多备一些钱财,早一些去治。
听到医生的话,王老太太吓得瞬间面色惨白,她才四十多岁,怎么就命不久矣了呢!
“治,是我们治,花多少钱我们都治!”王老太太心急如焚的大吼道,她还不想死。
小女儿还没有成家,等小女儿成家以后,就轮到她享子孙的福了,现在她怎么舍得去死。
王国兴与王彩霞面上也带着几分急切,一旁的刘寡妇眼珠转了转,拉着王国兴走到一旁,悄悄凑到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后,王国兴的面色也变得犹豫起来。
趁着王老太太方寸大乱之时,王国兴悄悄的扯了扯王彩霞的衣裳,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趁众人不备,便来到了病房之外。
王老太太以为儿女是去办理转院了,坐在床上惊魂未定的哭了起来,顾小翠上前安慰,被王老太太一把推开:“你满意了,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自己的爹娘,克走了我家老大,现在又开始克我!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听到王老太太提及自己死去的爹娘,顾小翠面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但想到王老太太或许命不久矣,顾小翠叹息一声,也没有开口辩驳,而是寻了个椅子坐下,没有再去搭理王老太太。
刘寡妇则翻了个白眼,继续站在角落里,算着这老婆子什么时候能断气?
没过多久,王国兴与王彩霞有些心虚的走了进来,王老太太见状眼中露出希望的光:“手续办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去市里?”
“不去市里了。”王国兴咬了咬牙,没敢去看王老太太的眼睛:“我刚刚办理了出院手续,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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