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点了点头,然后对大家说道:“百灯大叔不管怎么说,曾经杀了八个人,而且现在疯疯癫癫的,你们叫他英雄,似乎非常不合适。虽然我也同情他的遭遇,认为康永周欺人太甚,但是他和英雄还是有差距的,所以我希望你们大家都别这样叫了,对他也不好!”
听了吴凡的话,那些一直围在身边振臂高呼的人似乎也马上醒悟过来了。
没错,英雄还是不能乱叫的,特别是徐百灯不管怎么说也是残忍地杀了八个人,就算那些人罪大恶极,也不应该由他来杀。
附非就是那八个人正在危害别人的生命,他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而不得不杀了那些人。
但徐百灯杀人的原因和过程,大家都知道了,那不过是快意恩仇,甚至还有一点滥杀,叫他英雄确实有一些过了头。
所以他们都点了点头,然后不再喊叫。
“有一些事情,我们心里是认可的,但是与法来说,还是有出入的,所以心里明白就行了,现在百灯大叔来找我治病,你们就不要围着他了,都忙自己的去吧!”吴凡又说了一句。
“好,吴凡,希望你能治好他的病,谢谢了!”那些游朝吴凡鞠躬,意味深长地看了徐百灯一眼,也就很快都散去了。
吴凡看了一眼徐百灯几个人,说道:“这样吧,奶奶,你们几个就跟我去我家里吧,那边是人家乔迁,我们就不过去了!”
“好,吴凡,一切都听你的!”徐百灯的妈妈答道。
“吃过饭了没有?”吴凡想起来了,赶紧问了一句。
虽然时间已经到了一点多了,按说是早就吃过了,但是也难免他们几个人在路上耽搁了呢,所以还是问一句好一点。
“吃过了,吃过了!”大娘的儿媳妇说道,“本来我们早就到了,打听你时,人家说你在这边参加乔迁酒席,我们就不好意思来打搅了,我在天水农产品公司上班,知道有一个桃源天使团可以点快餐,所以我们就点了快餐,在游中心那里吃过的。”
“估计你要吃完酒席了,我们就过来想叫人找你一下,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人认出百灯哥来了,大叫英雄英雄的,就把你惊动了!”
吴凡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呀,没事,当初你直接来找我,我安排你们吃酒席也没问题!”吴凡非常爽快地说道。
同时他又看了一眼徐百灯,对他妈妈说道:“奶奶,你最好还是在百灯大叔出来时,给他戴一顶帽子,尽量不要让别人认出他来了,有人认为他是英雄,也有人认为他就是杀人狂魔,到时候引起纷争就不好了。”
听吴凡这么一说,徐百灯的妈妈似乎有一些意外。
或许她心里想过了,外面的人都说吴凡侠骨柔情,一心为了农民,怎么这一次似乎却和传说不一样呢。
不过,大娘的儿子到底年轻一点,知道有一些事情并不能随心所欲,还是要受到法制的约束。
于是他赶紧说道:“对,大娘,吴凡提醒的对,其实我们之前就给了百灯一顶帽子,可惜他把它丢了,我们都没有注意,待会再想办法吧。要是有一些人认为百灯杀人杀多了,可能真得会对他不利的。”
“嗯,那就听你们的!”徐百灯的妈妈笑了笑说道。
“没事,走吧!”吴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二十来分钟后,一行人就来到了桃源四合院。
吴凡亲自给几个人倒了茶,然后招呼他们在聚义厅坐了下来。
听说徐百灯来了,四合院的人都过来围观。
在他们的心里,还是认可徐百灯的,至少也是同情他,哪怕他杀了八个人,重创了一个。
一番闲聊后,徐百灯的妈妈又是满脸期待地看着吴凡,弱弱地说道:“吴凡,还请你给百灯治疗一下!”
“好!”吴凡没有任何犹豫,应了一声,马上就替徐百灯把脉。
徐百灯的妈妈和大娘的儿子、儿媳妇三个人就在边上瞪大眼睛看着。
这是他们最紧张的时候,要是能治好徐百灯的精神病,对他们来说是最大的欣慰。
不过,有些事情还真不会如所想那样,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一分钟后,吴凡松开了手,长叹一声道:“奶奶,不好意思,我治不好他的精神病!”
“啊,治不好?”徐百灯的妈妈听了之后,瞬间绝望,瘫软地坐了下去,老泪马上就涌了出来。
既然来找吴凡,她们当然是打听到了,桃源医院是厉害,但真正厉害的人还是吴凡,现在连吴凡都说治不好,那岂不是没有任何希望了。
“是的!”吴凡非常肯定地说道,“实话跟你说,我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像我们四合院里住着的凤姨的失忆,还有林叔叔的精神错乱,一直都没有治好。百灯大叔的病情,从脉像上来看,极其严重,我完全没有头绪,所以真得是无能为力!”
“真得治不好吗?你再努力一下吧,吴凡,你是不是因为百灯杀了人,所以能治也说治不好呀?”徐百灯的妈妈有些急切地说道。
这一说等于就是打吴凡的脸。
大娘的媳妇赶紧笑道:“大娘,不可能的,吴凡不是这样的人,如果能治,他一定会治的,他也是同情百灯大哥的,要不然昨天也不会那样做!”
“是呀,大娘,你可千万别误会吴凡了,天水县哪一个不知道,吴凡是宁可自己吃大亏,也一定要帮百姓的,他不会说假话的!”大娘的儿子也赶紧补充了一句。
“那,那怎么办呀?百灯,百灯……”看着在那边胡言乱语的儿子,徐百灯的妈妈抽泣着说不下去了。
“奶奶,你也别着急,我感觉到了一切都是天意,你看吧,百灯大叔当年被康永周说成有精神病,送进精神病医院关了三年,回来后似乎清醒了一段时间,杀人了之后又明显疯了,这就是天意,让他能快意恩仇而不用承担刑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