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阿柔发现他眼睛出问题
第277章阿柔发现他眼睛出问题
靳承川背对着,不理她。
“你把车门开一下。”豪车上了内锁,她打不开门,只能敲半开的车窗玻璃。
靳承川微微转身,单手抚着方向盘,长睫微垂着,遮盖了那双漆黑空洞的眸,只给虞柔看俊美的侧脸。
“既然要彻底划清界限,你现在又这副死皮赖脸的态度,是什么意思?舍不得我?”
他薄唇微微挑起嘲弄的弧度,语气也凉幽幽的。
他总是能精准的在虞柔雷区蹦哒,一句话,便把虞柔搞炸毛。
“你以为我想管你,是我的包包忘在你车上了,你把车门解个锁,我自己拿。”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靳承川记忆力很好,清晰记得她刚才下车时拿了包的。
“用这么拙劣的借口,就以为能挑起男人的兴趣?”
虞柔无语极了,“你有病吧?随便什么话题都能往那方面扯,脑子里装的是黄色的屎吗?”
靳承川轻嗤一声:“不太准确,满脑子都是黄色的你。”
虞柔:“……”
她噎了好一阵,靳承川似乎没兴趣跟她继续怼,侧颜冷冰冰的,始终没扭头看她一眼,淡漠地摇上了副驾车窗。
“靳承川!”
她用力敲车窗,本以为红色拉法会一脚油门驶出这片街区,跟以前一样,甩她一脸尾气。
但靳承川并没有。
拉法安安静静的停在路边,与周围朴实的街道格格不入。
“靳承川?”
敲了好几分钟,虞柔都敲累了,驾驶位的男人无动于衷。
防窥的单向车玻璃,使她看不见车里的靳承川在干什么。
“行,靳爷脾气大,我惹不起,我走就是。”
怒气冲冲的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进了公寓。
车里。
隔了起码五分钟,靳承川才悄悄开了一点车窗缝听动静,确定虞柔真的已经上楼离开。
他用车载语音蓝牙给林宇打了个电话,“我在昭和公寓楼下,突然发病了,过来帮我开车。”
林宇动作很快,不到十五分钟便打了个出租车赶过来。
“靳爷,是我。”
听见熟悉的男声,靳承川的指骨才摸索到车门边,摇下车窗,“公寓楼上能从窗边看到这辆车,你看看。”
林宇抬头瞧了瞧,“窗户关死了,窗帘也拉着,您放心,虞小姐肯定不会撞见,我扶您坐副驾?”
超跑只有两个座位,主驾跟副驾有阻碍,再加上靳承川这会看不见,下车换位置是最方便的。
哪怕虞柔大概率看不见,靳承川下车前还是先摸出了车里的墨镜戴上,让林宇扶着去坐副驾。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分钟,却被藏在公寓大门后的虞柔看得一清二楚。
直到红色拉法以离弦之箭的速度驶出这片街道,虞柔还怔在原地,久久思索。
特意打电话让林宇大老远跑过来替他开车,还欲盖弥彰的戴墨镜……
再结合靳承川刚刚种种反常的行为,虞柔有了个很大胆的猜测。
靳承川是看不见了吗?
明明刚才还能亲自开车,怎么又会突然看不见,间歇性失明的症状?
她了解靳承川的脾气,深知他自尊心有多强,所以才瞒着吗?
真清道观的那位老先生说靳承川熬不过这个冬天,难不成他真的隐瞒了身体情况,得了什么绝症?
虞柔有好多疑问,但靳承川显然什么都瞒着她,她也不是医生,不太了解这种病症是什么情况,恐怕得找机会问问靳玉执……
一连两天,生活恢复平静和秩序。
靳承川一般早上会去财团一趟,临近中午就会赶回老宅,一直待在书房,甚至不出来用午饭晚饭,直到第二天早上,书房的门才会打开。
这天一早,靳承川正要出门,管家黄叔走到他身边,小声汇报。
“少爷,执少爷昨晚深夜悄悄回二爷那边住了,听说被二爷拎去了书房,彻夜都没出来。”
靳承川摸出烟盒,眸色清冷,漫不经心的点燃一根烟。
对于靳玉执总算乖乖回了老宅的行为,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嗤笑了声,“让医院帮忙排了将近半个月的值夜班,招数都用尽了,不还是没躲过二叔,白折腾一场。”
黄叔其实不太理解靳承川为什么这么想看靳玉执被靳储绪收拾,但他低着头,没发表任何言论。
靳承川问:“二叔也在自己书房待了个通宵?”
“没有,听佣人说,二爷凌晨三点回了卧室,睡到早上八点才又去了书房。”
靳承川没再问什么,掐灭手中只抽了两口的烟,穿过两栋连排别墅之间的长廊,去了靳储绪的书房。
还没走到书房门口,隔了老远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响动。
像是皮带撕破空气,凌风呼啸的声音,骇人得很。
不少佣人胆战心惊,随着那打人的狠厉动静,浑身颤栗。
靳承川淡定的从众人身边走过,一直走到书房门前,能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靳储绪的怒骂声。
“逆子,你倒是继续躲啊!你不是能耐得很吗,把老子耍得团团转,把眼看就能到手的靳氏财权拱手送回去!”
“老子怎么能生出你这种畜牲,屁本事没有,就知道祸害全家,老子今天就打死你,省得你下次继续祸害老子!”
每一个断句,就是一记狠厉呼啸,隔着紧闭的房门,都能隐隐听见靳玉执痛苦隐忍的哼吟。
靳承川冷眸微眯,矜贵皮鞋抬起,一脚踹烂了书房的门。
嘭地一声巨响,门打开,书房里的动静应声而停。
靳储绪握着皮带金属扣,强悍有力的胳膊还高举着。
靳玉执侧躺在地,蜷缩在桌角,脸色苍白浑身抽颤,手脚是被绑着的,嘴里也塞了一件卷成团的衬衫,额角、嘴角、颈侧……身上好几处透着血迹,看上去凄惨得很。
靳承川手揣裤兜,面无表情的走进书房。
靳储绪收敛满身暴戾,冷冷瞪他:“靳承川,你又想插手我教训儿子?”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半带调侃道:“现在九点半,二叔起床的火气这么大,打了靳玉执将近一个半小时,体力上吃得消?”
靳储绪低喘着,明显是发泄累了的,但怒火还没消下去。
靳承川继续:“不管怎么说,二叔要教训不听话的儿子无可厚非,但也不该是这种打法。”
靳储绪怒瞪他:“你虽然是掌权人,但也是小辈,我想如何教训儿子,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他好整以暇的挑眉:“行,那二叔继续把他往死里打,最好真的打死他,那下次二叔就不是进看守所,而是直接进监狱。”